“好,那你就好好收拾吧!”苏夏至从屋里迈步出来,一把推开堵着门口的美少年,迈着大步朝着闵岚笙就走了过去:“秀才,我在菩萨面前许了愿的,如今你的病既然初愈,不如我们就去还愿吧。”
拜神许愿,既然灵验便要还愿,这是大事。
姜温只能眼睁睁地瞅着人家小夫妻并肩离去,留给他一间被他翻腾乱了屋子。
‘吧嗒’一声,东屋的帘子挑起,闵青兰探出头来,正好看见对面沉着脸默不作声的姜温,二人互相看着不顺眼,闵青兰现在知道了姜温的身份,不敢惹他,低眉敛目的收了手,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屋。
本来三个人在家过的挺热闹。
闵岚笙养病的时候,苏夏至做的饭菜越发的精致,每次都是一式两份,秀才一份他一份。
现在可好,他想轰走那个碍眼的东西不成,自己倒落了单……
从开着的窗户里探身往屋里一望,看见对着门口立着的那个巨大的书柜里面乱糟糟的模样他就头疼!
姜温闭了眼,退出身子,又坐到了葡萄架下。
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屋子里太乱,让他去收拾还不如杀了他!
才拿起那册黄历来想要接着再看,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声从门口的狗窝里传来。
威武雄壮的大黑狗猫小白正费力的从外面往里爬……
自打春天闹了狗,猫小白的心便野了。每天都要出去浪荡一阵才肯回家。
苏夏至嫌每天来回来去的给它开门太麻烦,便请人将狗窝后面的强卸了几块砖,留了个狗洞,勉勉强强地能容他钻进院子。
现在这是猫小白在外面晃荡够了,肯回家了。
姜温无所事事地盯着它,眼看着它费力的钻进来之后,直往他做的方向扬了扬鼻子,便又调转了身子眼神殷切的看着狗窝里。
姜温也随着它的眼神往狗窝里看去,正赶上一只还没脱了奶毛的小狗真试试探探地跟了进来。
那是一只并不太好看的土狗崽子,长了一身黑黝黝的毛。
‘哈哈!’姜温一看小狗的样子变止不住笑出了声:“你还成啊,出去几趟连孩儿都带回来了!”
……
苏夏至并无什么信仰,急的时候什么都信,平安的时候她什么都不信。
方才之所以找了个由头拖着秀才就走,那是因为记挂着菩提庵里还住这个身份不太明确的秀才娘呢。
从生了孩子到现在时日不断,连安静都死翘翘了,苏夏至觉着这件事也得早点说清楚了,否则天天胡思乱想的猜测更磨人!
“马上就到。”马晨已经试过了镇子,正朝着坐落着菩提庵的方向行驶。
一坐下就犯困的苏夏至随意的往外看了一眼之后,轻声说道。她的头还是靠在秀才单薄的肩上。
“她一直住在这里?”望着车窗外人烟稀少荒凉的景色,闵岚神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所夏至坐直了身子,将一一往怀里托了托后继续说道:“我见了她两次都没有机会细聊。所以她的情况我一点不知道。”
闵岚笙闭了嘴,直到马车停下之后,他才下下了车,顺手将苏夏至也扶了下来。
高仲武曾经在此处守了几天,直到近几日苏夏至听到安家那两位的死讯之后才让高越通知他爹离开的。
秀才认母,这对于闵家人来说,是不能耽搁的事情。因此他的身体才见好,苏夏至便赶紧带着他到了菩提庵。
事情还是赶紧说清楚了好,总拖着,谁心里也不舒服。
“竟然离我如此之近!”抬头看着门楼上的匾额,闵岚笙心思沉重。
不管明澈当初是为了什么离开父亲的,有一件事闵岚笙已经认定,那就是:明澈确实是他和闵青兰的生身之母,这点毋庸置疑!
“阿弥陀佛!”知客的比丘尼师父见门外来了香客马上就迎了出来,一见到闵岚笙后,比丘尼便双手合十地呆立在那里不动了。
“施主们是来找明澈居士的吧?”片刻之后,比丘尼回神儿,又唱了声佛号之后垂首说道:“明澈走了,是她自己走的,而且她连东西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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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澈走了,有人能猜到她去哪里了么?
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