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至窝在秀才的怀里,一动不动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听着他的声音从心底发出,一个字一个字的传到自己的耳中,她没有表态,只把他说的内容在脑子里细细地过着。
“与你成亲不是被你爬了几次墙头逼着才勉强成的。”顿了一下,见她仍不说话,闵岚笙接着缓缓说道:“是我权衡了利弊,才做出的决定,是我愿意的。”
捧起她的小脸,他低下头去抵着她的额头,近的两个人都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所以这样的日子我愿意过,这样的你我喜欢……而且是越来越喜欢啊……”
苏夏至被他说话是不断吹到脸上的气息弄得痒痒的,头便不自觉的向后仰去,想躲开他一些。
闵岚笙马上伸手托住她想要逃离自己控制的脑袋,又把她托向自己,那一瞬快的让苏夏至只来得及看清他发红的眼睛里满是委屈:“我说你是傻子是个没心肝的,你到现在也不爱听,可你看你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方才我说了许多话呢,谁知道你在问哪一句……苏姑娘在心里偷偷地想到。
“你说洗衣做饭持家……这些,你只要找个管家婆子,都是可以做的……”他吸了一下鼻子,似乎是又要哭了……
苏夏至有点心虚了。这话说的好像有那么一丁点儿过了。
舒缓了情绪秀才才继续说道:“我闵岚笙若想只想找个管家婆子,何至于大费周章地把你娶回家来?难道是谁都能给我掌家的么?”
这话说的是秀才的心里话,读书人的骄傲与自负是融进了他骨子里的。
“嘿嘿……”苏姑娘感觉到他说话时不知是气还是失望不断轻颤的身子,赶紧伸手在他背上轻拍着安抚。
闵岚笙的眼更红了,离得太近,她看不清他的眼里是否有泪水,只模糊的看到两只红通通的大眼在凶狠狠地瞪着自己:“你还说要散伙!”
“这个我不对!”‘散伙’,这个词的作用就相当于现代的‘离婚’吧?理智告诉自己,在夫妻两个吵架拌嘴的时候也要适可而止,否则说了伤人的话自己心里也会难受。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而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远远未到要散伙的地步,所以哪怕是气话说了也是不对的。
苏夏至马上道歉。
“可你看,高越明明就是个孩子,在路上又有你和高伯父在旁边,我不过是觉得他很好玩才随意和他说笑了几句,你的醋坛子打的是不是也太过分啦?”
既然是开诚布公的谈谈,才道了歉的苏姑娘马上反守为攻,指出了她对他的不满:“你还咬了我两次!我说你属狗的有没有冤枉你?”
“有!你有冤枉我!”闵岚笙死鸭子嘴硬,说到高越心里就酸酸的,拒不认错!
这态度让情绪才有缓和的苏夏至马上就推开了他:“你这个泼妇爱吃醋的脾气必须要改改,我们两个人之间怎么能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呢?”
被推开了几步的闵岚笙神情颇为幽怨的瞅着她,然后他两手竖起两根白皙的手指举过头顶,两脚并拢一跳一跳地蹦出了厨房:“你就是冤枉了人家,我明明是属兔儿的……”
“我勒个擦擦的!”苏夏至看着突然中了邪似的秀才嘴巴张开不知说啥是好,下巴好悬直接掉到地上!对于这样的闵岚笙她有点接受无能,暂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去形容了。
“哈哈!”为了哄娘子开心完全豁出去了的秀才又没事人儿似的走回了厨房,拥着她轻摇道:“不要气啦,不要气啦,以后我有了错处,娘子直接说了就好,为夫一定改。”
“只是有一样,散伙的话,以后你也决不许再提!”
“还有一样,你若想说笑也只能对着我说笑……”
“对,更不能用手去摸别的男人,男娃也不许!”
“还有……”
“有完没完?!”苏夏至爆喝。
“娘子……娘子……”秀才挤在她的身前羞红着脸撒娇,两只手后悄然滑向苏姑娘的屁股,出其不意的抓了一把。
“作死啊……”
“呵呵,呵呵。”闵岚笙笑的风骚,面若桃花。心里没憋好屁地想到:下手还是要快啊!
两个人腻在厨房里絮絮叨叨你一样我一语地找对方的不是,最后竟说得秀才抱着苏姑娘不撒手,亲的差点断了气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傻子,我好饿啊……”这话说的,内容很多。
奈何此时苏姑娘大脑缺氧,腿上缺钙,站都站不稳,哪里会多想,只会气若游丝地说道:“马上煮面给你吃……”
……
吃了一顿当不当正不正,时辰不对的午饭饭,几乎又到了做晚饭的时间。
两个人神清气爽心情愉快的各忙各的。
苏姑娘抓着猫小白给它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翻着它的毛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虱子跳蚤,然后用布巾搂头盖脸地给它擦干净,小东西的一身奶毛都一缕一缕的,像个刺猬。
举着瞪着两个黑扣子似的眼睛的小黑狗相了会儿面,苏夏至又对它的性别发生了兴趣,于是二话不说将毫无抵抗能力的小东西翻成肚皮朝上开始研究:“秀才,你说它是公的还是母的?”
秀才拿了本书从屋里走了出来,亦蹲下身子和娘子对着头研究猫小白的屁股,只是这二人都没有什么经验,看了半天也摸不准小黑狗的性别,他只好嗫嚅着说道:“雌的吧?没有蛋……”
“噗!”苏姑娘抬头神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