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尘土,冲着两个人使了颜色,示意自己没事,让他们继续自己的拆迁办工作!
红衣女原本得意的神情,在看到苏言压根无关痛痒的神情之时,彻底冷了下来。
微微咳嗽了一声,苏言还是自大了,自己身上的这层真气,还是不够强啊。
解放了身上的真气,噌的一声拔出剑。修真者的真气比之江湖人的内力高出的不是一点两点,那已经不是量的距离,而是质的距离。
红衣女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起来,好一个苏言,那么多年难道都是在隐藏自己才装作痴痴傻傻的吗?好深的心机。
不知道自己被他人想成了什么样子,苏言微微一笑,伸手挽了一个剑花。剑在她手上不像是杀气,好像是玩物一样,只要主人不露出杀意,剑哪有什么冷然可说?她的动作洒脱自然,压根就不像是没接触过训练的人!难道衡山上的几年真的能将人改变得如此之大,不可能,苏言在衡山上过的只会比在苏家更惨。苏紫那丫头根本不会放过她!
“我不杀无名之辈,请问小姐芳名。”一朝有剑在手,苏言突然想起前世武侠那些装逼犯的身影。温润的说道,白衣如雪,真是有几分侠客的气质。
这句话在书上看来,显得十分的做作。但是说出来,真是不一般的满足。苏言蔑视着眼前的人,眉眼一弯又将她眼里的不屑和冰冷统统收起,笑的温和如玉,有种模糊了性别的气质悄然滋生。
红衣女狠狠咬着嘴唇,脸受不了的红了红。
主——苏红衣!”恶狠狠的说道。
啊,姓苏啊,苏家人啊。这下不好杀了,她不想杀自己家里的人啊。况且眼前的女人说实在的,挺可爱的,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是刚才打飞她的时候,如果真的暴怒,就不会仅仅使出三分之一的力气。
苏言失望了,苦笑着说道:“我收回前面的话——”
还没有等苏红衣露出得意之色,飞快的说道:“苏家人不能杀死,打残总可以吧。”
这是她最大限度的宽容了,敢给她难看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话音一落,苏红衣才露出警戒的神情时。苏言的脸已经出现在她的左侧,她的剑合上了鞘,剑出鞘必须要见人命,既然不想要苏红衣死,自然不用剑。
手比剑更加锋利,扑哧一声插入了苏红衣的肩膀。
痛苦的嘶吼声顿时响彻在院子内,女人飞快的脱离向后退。大口大口的喘气,汗水大颗大颗的从她额头上滴落。而她的左臂,生生被人洞穿出一个血洞!鲜血源源不断的滴落,将鲜红的衣裳,染得暗红!
苏红衣睁大了眼睛,那眼睛里藏着死里逃生的心悸。
如果——如果苏言的手再往旁边一点点,就能洞穿她的心脏!为了烟雨楼拼命的这些年来,苏红衣风里来雨里去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从来没有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偏偏那个人还笑的干净,好像动手的人不是她一样。
苏言嫌弃的闻了闻自己的手,刚皱起了眉头。一阵风刮过,萧铭到了她的面前,递上雪白的手绢。苏言也不矫情,任他将自己的手指擦得干干净净,懒洋洋的连眼角余光都不给苏红衣。
萧铭不知道哪里还弄来了香喷喷的水,给苏言的手清理干净之后,还驱除了血腥味儿,靠,萧铭这货看上去挺正常的,该不会是个洁癖患者吧!
擦干净了手之后,负着手继续懒洋洋的等着。乐无异看到刚刚苏红衣竟然打了苏言,烧烟雨楼烧的更带劲了。大半边烟雨楼都被烧掉,一条街上的人都聚在了门口看热闹。
苏言饶有兴致的冲他们一笑,温柔的笑意征服了这些围观群众。
看着里面的人竟然还坐得住,苏言揉了揉眼睛,将眼睛揉得通红,看上去可怜了几分。
“大家给我讲讲理,我作为苏家少主来接手主们竟然仗着自己辈分老,宁愿烧了烟雨楼都不让我接手!”
姓苏的你给我说明白了,到底是谁一手烧的烟雨楼!苏红衣看苏言这样子,一口血气憋在了喉咙里,看着那些人竟然还信了她的话,更有甚者竟义愤填膺的责骂他们不识自己身份,竟敢违抗主子的命令,想踩着主子往上爬。虽然是事实,但烟雨楼都这么过了几代了,也没有人敢骂他们!看着那些人责骂烟雨楼,再加上烟雨楼此刻这惨状,眼前一片漆黑,逆血怎么压也压不下去,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苏言悲戚的掏出手绢擦擦脸,遮掩唇角的冷笑。跟她斗?斗死你们!
“还请大家做主,他们就是想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若烟雨楼落在我手上,我是绝对不会让它沦落为妓院的!”苏言说道,在场的不少想要看这个昔日将她们老公魂都勾走的烟雨楼好戏,听到苏言这么说,心思不由一动。若烟雨楼不见了,她们老公肯定就肯回家了。
苏言瘪瘪嘴,是啊,她是不会让烟雨楼沦为妓院的。而是让它成为世界最大的妓院!规模太小了,就算是在凤国境内,烟雨楼也还有其他几个强力竞争者,烟雨楼的几位阁主真是太没有用。
而他们丈夫回不回家,关她屁事?何况,没有烟雨楼还有其他楼,连自己男人都管不住,还责怪外界太过诱惑了。
苏言嗤笑着,面上却不漏分毫。
“苏言,你不要太过分!”里面的人终于坐不住了,数人一齐从仅余的一座楼当中飞出,一脸阴沉的看着苏言,眸子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