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林正日连续躲闪,却不敢使用灵力,林绽薇却是豁出去的,一上来就是杀招,剑剑不离他的咽喉和心窝。
她是铁了心要同归于尽了,既然没机会在路上动手,那就破了这无忧城的规矩,让城中的高人送大家一起上路吧。
林正日猝不及防之下,连续后退了数丈,竟然没有完全躲过这一剑,他胸前衣襟被划破,连皮肉也流出血来,只是衣裳遮遮掩掩的,看不出深浅。
他动了真怒,当即掏出长剑来招架。
他现在是元婴境一阶的实力,林绽薇只不过是个筑基四阶境界,两个人差了两个大境界,如果真打,肯定一招就把她拿下了。
只不过他谨记这无忧城的规矩,不敢当真动手罢了。
林绽薇就知道他投鼠忌器。这人坏心眼多,胆子却不大,要想拉他下水,就得死死缠斗住,不让别人插手帮忙。
林正日怒喝:“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自己能翻天不成?”
他手中长剑挥舞,密不透风,阻挡了林绽薇的所有攻击,同时脚下一撩,将林绽薇了个跟头。
“住手!”
眼看林正日的长剑抵在林绽薇的脖子上,伊振怒了,大叫一声,竟然从四个修士中挤了出来。
当然这也多亏了神出鬼没的铁憨憨,它毫不客气地钻进了其中一人的裤裆,四脚并用一阵乱跑,那人惊慌失措失去了位置,才让伊振有机可乘。
伊振不会什么武技,只是情急之下去抓林正日手里的长剑。
没想到他的手离着长剑还很远,林正日已经触电一样跳出三丈外。
敢情这人吃亏上当了两次,对伊振已经有所忌惮了,生怕莫名其妙再来一道神雷,把自己劈到金丹境去。
这一路上他一直指挥别人对付伊振,自己却是半点胆量都没有。
伊振扶起林绽薇,突然也从怀里拿出短剑来,抵到脖子上:“你们住手,别过来!谁再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
“这……都别动!”
林守拙赶紧拦住己方的修士,感觉事情麻烦了。
他们都不明白林槐荫为什么如此看重伊振这个奴隶,非要他们恭恭敬敬送回去,连一根汗毛也不能少,这小子要是把自己捅个窟窿,他们罪过就更大了,这可如何是好?
林正日却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差点又让这小子摆一道!要是他被我的剑伤到,老祖宗还不定怎么责罚我呢!”
伊振这时候也有点囧,以死相胁这种恶俗桥段,一般不是败家公主来演的么?
林正日不说话,林守拙就搓着双手原地转圈:“哎呦,伊振啊伊振,你也太为难老夫了!你说说,到底如何才愿意跟老夫回去?”
伊振装模做样又把短剑往脖子上横了横:“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回天外村去的,你要想活命,就乖乖陪小爷在这无忧城养老,说不定小爷心情好还能给你送终!”
林守拙鼻子都气歪了,这是人说的话?他老头子在神憩崖下,忠心耿耿侍奉了老祖宗近三百年,眼看大限将至,岂能晚节不保?
林正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真担心老爷爷会如此忍辱偷生,赶紧出生劝阻:“爷爷,不可啊,老祖宗的怒火,我们可都承受不起!”
“哈哈,别提什么老祖宗了,我可是听说了,这无忧城的主人是洞虚境的大佬,林槐荫那老杂毛才是化神境,你看他敢来这里撒野不?”
林守拙长叹一口气,突然单膝跪下:“小伙子,我一把年纪了,你真是要逼我给你跪下,求着你不成?”
他越是悲情,伊振反而越是笑嘻嘻地,假装不当回事地说:“是你们在逼我好吧?你也别跪,我受不起,我先走了,你们是去是留随意吧,反正只要别跟我玩刚才那一套就行!四个大老爷们贴我的身子,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害臊,我还丢不起这人呢!”
他一边说一边转身,拉着林绽薇就往无忧城里面走。
林守拙还想去追,却被林正日一把拉住:“老爷爷,千万别去,你看!”
林守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立刻失声大叫:“这是?天道神雷?”
老人实在是太惊讶了,声音都变了,让伊振吓了一跳,回过头来查看情况。
结果循着他们的目光,他这才看到,自己头顶上竟然聚集起了阴云,也就一间屋那么大的一朵,离头十丈高,漆黑如墨,仿佛随时能掐出雨水来。
他不明白怎么回事,朝着林守拙走过去:“老人家,这事什么情况?”
林正日可是一直警惕着被雷劈呢,一看见伊振靠近,立刻吓得面如土色:“你别过来,我们走,我们走还不行?”
眨眼之间,林守拙、林正日,还有林家十几个进城的修士就退得干干净净。
不光是他们,连无忧城街道上的行人,这时候也都躲得远远的。空旷的大街上,竟然只剩下了伊振和林绽薇两人。
远处的偎红倚翠楼上,一个穿着金色华服的青年,提着酒壶坐在窗前看热闹,几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依偎在他身边,撒娇的撒娇,按摩的按摩。
一个素颜白净的少女坐在对面,端着酒杯递倒唇边却忘了喝:“师兄,这就是你看他们打架却不让巡城卫去插手的原因?”
那青年头上戴了个金线扎成的纱帽,上面有一对金龙栩栩如生,两条龙尾随他摇头而晃动不已:“哈哈,不是不是,我就是看那小姑娘挺俊俏的,要是被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