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跟他没完”?叶继亨问了一个夏贝儿没有思考到的问题。
“额,这个……”
“跟你说了吧,我跟他也没完。”
“那你们这是……,对了,我很奇怪,你们的车牌还有外面贴的赛事标识都哪儿来的啊,我看你们也不像组委会的。”
“我们是……混进来看比赛的。”
叶继亨还是觉得不能轻信夏贝儿。
毕竟,只是骂了一句而已。万一她要是归队了怎么办?这次报复行动阵仗比较大,要是被泄了底可就不好办了。
“哦。”夏贝儿觉得自己低估了叶继亨的智商,看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等于我说起我的事,你才想起你的事儿呗。”
“嗯。本来大人就不记小人过。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更觉得费一这人可恨。”
“我不管,反正后来我们就在车上吵起来了。他就让我下车滚蛋。然后就碰见了你们。”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退队,不跟他们玩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不过,看有机会,一定要给他好看。”
“也对。你也是新生,没什么势力。哎,对了,如果我要组织一个车队,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夏贝儿吃了一惊,“你?组车队?还骑车?”
“怎么啦。他们没要我,我就不许组个车队嘛?以为我没有这个实力?”
“那倒不是。”
夏贝儿仔细一想,叶继亨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骑迹不带他玩,他自己组个队玩也不是没可能,但就是……
“这不结了。有没有兴趣?”
“有啊,当然有。如果有车队的话,招兵买马,组织起来,把他们干翻,这不就报仇了嘛!我加入,我加入。”夏贝儿转头看了一圈车里的几个人,“是他们嘛?”
“不是不是。他们都我认识的朋友,等于一起出来玩。”
“哦。我觉得真是天意。碰见你了。”
“谁说不是呢。彼此彼此。”叶继亨笑笑说,“哎,他们队里还有谁受压迫,歧视?”
“你要挖骑迹墙角嘛?”
“哈哈,随便一问。不重要,来日方长,慢慢来……”
叶继亨嘴角一扬,眼睛看着窗外,流露出奸狡的光。
——
“真不用担心吗?”何伟伟还是不放心,回头看着后面。
“你放心吧!你就想想她把我一人扔在游泳馆那事,对吧。再说咱们也不是最后一批车。还有组委会的工作车辆在后面扫尾。她也不是小孩。我给她那个牌牌自由行,无限大呢。她到时候不定怎么忽悠人家呢。”
费一天性乐观,爱往好玩了想。
“这事儿先翻篇吧。”费一最后说。
戚风往前凑,问,“哎,一哥,我就纳闷你那个工作牌哪儿偷来的?”
“屁!什么叫偷啊!那是小姐姐给我的。”
“小姐姐?”
“你们在后面没看见啊。穿一身性感绫波丽骑行服,就车行那个,叫烦姐烦姐那个。”
此话一出,大家一阵惊呼。
“对了,大炮。”费一拍了一下大炮座椅靠背,“其实是她让我去给都天子送水的,但我根本追不上都天子,所以让你们开车去送,结果事儿还没给我办成,最后都天子没水喝休克,我为了扶他没拼过柳一笑!我就擦,太可惜了!”
“什么跟什么啊!”大炮没听懂。
费一这才把跟都天子在隧道放水,摔车,都天子因为水壶摔爆负气奔离,一直到脚踹罗锦豪,再到都天子脱水休克,冲线去找甩掉一只高跟鞋的李含玉,最后被裁判组取消资格的所有过程,穿插碰见于小烦,让大炮去送水的所有事件全都串着说了一遍。
“哎呦,可特么说完了!我喝口水。”费一举起水瓶吨吨吨灌了半瓶。
“几个结论……”大炮学着路远日常分析问题列成一二三四的方式,“第一,都天子和你隧道搞基,很有可能把你当朋友了已经。但是因为水壶,估计那个水壶对他来说很珍贵,所以他气坏了,跑了。第二,你被取消比赛资格属于咎由自取,但罗锦豪也不是东西,骂你来着。第三,我还是没太明白,于小烦哪儿来的牌子。”
“你分析半天都一堆屁话。”费一评论道。
“我觉得也是。”
何伟伟开始以为大炮也能像路远平常似的,分析问题头头是道,结果屁也不是。
“而且吧,你第一个第二个结论有毛用啊?”
大炮急了,“我日,当然有用,你不觉得这俩事有个共同点嘛?”
“毛共同点。”
费一对大炮的话失去兴趣,不相信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你们真没琢磨出来嘛?那我不卖关子了——这俩事都跟荔枝有关。你们发现没有。你跟都天子摔车是小荔枝引起来的;你被取消资格有一条是逆行,也是因为小荔枝……”
“你到底想说啥?怪卓颜嘛?她又不是故意的。”
队里和卓颜关系最好的何伟伟听不下去了,炮口直接对准大炮。
“你丫挑拨我们师徒关系?”
费一也没懂大炮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觉得你们俩是冥冥中的欢喜冤家嘛?在一块就倒霉,还老在一块儿。”
“就这?冥冥个裤衩儿。那我跟夏贝儿呢?我跟她也倒霉。”
“哎,这倒也是哎。这个我没想到,我就觉得你跟小荔枝从她碰你车开始就没消停过。所以,老觉得你们俩有孽缘。”
大炮其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