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十二月底,离着过年还有十天。
自从上个月从祁县回来,苏然没事的时候大多猫在家里,每天不是在书房就是在正房陪赵华荣解闷,要嘛就是去酒坊。
酒坊的第一批酒已经酿造成功,整整有五百坛,每坛皆用十斤装的坛子。
就在昨天十二月十九号,大多酒都被沈一金运走。
其中苏然留了三十坛,让沈一金找人送到祁县的飘香十里。
上个月沈修辞只在这边待了三天,就因为有事就急冲冲的走了。
酒坊的第一批白酒全是用大米酿造的。从酿造,发酵,装坛总共用了三十多天。
这还是因为赶着在年前,按苏然的计算,再发酵十几天会更好。
就算是这样,也让酒坊的工人兴奋的找不着北,尤其是沈一金,自从酒香冒了出来,就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天天满面笑容,行走如风。
众人觉得,他娶媳妇都可能没这么高兴。
“苏哥苏哥,你好了没啊!”
苏然翻了个白眼,慢条斯理的将湖绿色的腰带扣好,随后走出房门。
院内小泥鳅拿着弓,背着箭在石桌旁度着步子,脸上隐隐透着兴奋,但又强压着。
“急什么,林春大哥前天不是说巳时集合,这才巳时不到。”
小泥鳅头上戴着棉帽子,穿着厚厚的衣服,脸色比之前白嫩了很多,一张嘴雾气缭绕。
“嘿嘿,这不是第一次去打猎嘛!太兴奋了。”
“行吧!我去正房说一声。”
正房,偏厅,十几个村里的小姑娘聚在一起安静的学着做头饰,手链。
赵华荣靠在软塌上,一只手无意识的轻摸着快四个月的肚子,微笑的看着屋里安静坐着手工的一群花儿般的少女。
“太太,这个我忘记怎么做了,”郭婷满脸羞愧,公子已经教了她三遍,可她还是会忘记。
赵华荣刚想说拿过来看看,苏然已经掀开厚布门帘进来。
“哪个忘了?”
“公子!”
“苏公子!”
屋里的少女倏地抬头回头看向苏然,都挺高兴的。
苏然朝少女们点头,笑了笑,接过郭婷的手里的头花看了下,略嫌弃:“又忘了啊!让太太教吧!”
抬眸看向已经坐了起来的赵华荣,“姐,我和郭东准备出门了,过来与你说一声。”
在暗暗骂自己笨的郭婷抬起了头,她挺担心她哥哥的。
“安全最重,知道吗?”赵华荣其实不太赞同苏然冬天进山的。
苏然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安全最重要,但还是面露乖巧的应答着,然后回头看向少女们。
“今天学会了,回家做的时候,千万不要为了数量就偷工减料啊!要做好看一点,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五天后咱们就一起去镇上卖。”
十几个姑娘当中,十个姑娘家里都穷的很,其中一个叫娟儿的,她父母生了八个孩子,她上面是三个姐姐,下面是三个弟弟一个妹妹。
家里面穷的娟儿几姐妹冬天衣服都是两姐妹穿同一套的,其中一个人出门,另一个人必定会因为没有衣服躲在在屋里。
苏然刚听说的时候,可谓是震惊无比,甚至会有点不太相信。直到她和小泥鳅,林小雅还有狗子他们在村里走了一圈,了解了一圈。
她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穷。
心里挺唏嘘的!
也是机缘巧合,看到林小雅和五福几个姑娘聚在一起绣荷包,做头绳。
苏然才想到教她们做些头饰,手链,希望多少可以帮她们赚些银钱,解决现下困境。
尤其是娟儿那样家庭的。
“苏公子,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五福现在对苏然可谓是感激,感激他无私的教授她们赚钱的手工技术。
当然刚开始对于一个男子,竟然会做女人的东西,她们还是很吃惊的。
赵华荣当时的心情,可谓是百味杂陈。后来又释然,她这个弟弟真的和别的男子都不一样。
“嗖~”
“中了中了,”小泥鳅跳了起来,回过头,“苏哥,我射中了一只山鸡。”
“瞧把你乐的,好歹风寒无阻的练习了几个月,一个山鸡而已。”
苏然眸子里含着笑,语气却略嫌弃。
林春拍了拍小泥鳅的肩膀,“不错了,快去把山鸡捡回来。”
郭东拿着弓箭也跃跃欲试,心情很是激动,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进山打猎呢!
林秋四周看了看,对几人道:“这里才刚入深山,大多都是山鸡这样的小猎物,我们再入点,还是就打些山鸡回去?”
他想到几个月前,贺池他们打了大猎物回去,有些人看着眼热,也跑进山里打猎物,结果猎物没猎到,人还受伤了。
“再进入点,林秋哥,我还想打头野猪回去呢!”小泥鳅拎着还未断气的山鸡,兴奋的面庞红红的。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林春嗤笑,看向苏然,“进不进?”带着两个新手,他有点担心,遂才问苏然。
小泥鳅目光炯炯,就怕苏然说出不字。
“进也不是不可以,”苏然看向小泥鳅郭东,“你们不准随意乱走,尤其是不准见到猎物猛追。”
“不乱走,绝对不乱走,”小泥鳅拍着胸脯保证,眸子里跃跃欲试的火苗很旺。
郭东挠了挠头,“公子,我绝不离开你三丈之外,”他可不会忘记,公子是主子,保护公子是他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