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小军哧哧微微的半天没说话,脚下也不动地方,这里只有他们俩在,王仁智没好气的说道:“有啥话快点说,这里又不是啥好地方,大冷的天陪你受冻。”
南小军沉吟半晌,这才下定决心鼓足勇气说道:“那老爷你先答应我,我说出来以后你不生气。”憋了半天来这么一句,能令南小军这样的实诚人事情,恐怕不是件小事,否则他不会这么为难。王仁智不知道是啥事情,但是他知道哪怕是因失误死亡一匹大牲畜,几头家畜,或者是几十只鸡鸭在南小军眼里都是大事。如果是发生大规模瘟疫,发生家畜家禽大批死亡的事情,恐怕南小军纪纲等早就派人去百草堂汇报了,所以王仁智很干脆的说道:“你说吧,无论什么事情我都不会不高兴,不会责怪任何人。”考虑到有可能不是南小军自己的失误,王仁智先给他做出保证,免得他心存顾虑。
有了王仁智的话,南小军好像放松不少,他刚要准备说出是啥事情,话锋一转求王仁智道:“那我说了后老爷一定要答应我,更不能笑话我。”王仁智一听更清楚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是他自己的个人私事,于是故意板起脸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都没问过你就答应你的要求,现在又是这又是那,说不说,不说的话我可没时间陪你磨牙。”
南小军一想,反正王仁智答应过自己不生气,现在又有些不耐烦,于是红着脸小声说道:“老爷我想纳史红英为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王仁智不表态只是一阵大笑,南小军急赤白脸的对他喊道:“老爷答应过不笑话我的,老爷你不能这样说话不作数。”王仁智笑的是南小军这点小事还这么慎重,故意逗他道:“是你自己说不能笑话你,我记得我没答应过你,呵呵呵呵呵。”忍不住又发出一串笑声。
南小军受不了王仁智对自己的嘲笑,撂下一句:“好,算我没问过这话。”然后急匆匆的朝养殖场走去。王仁智一把拽住他问道:“史红英愿意吗?”这个史红英王仁智认识,长相很普通,身材等各方面也很一般,她是那批被张海潮贩回来不能生养的妇女,她一来就被安排在养殖场。这种不能生养的妇女身份非常低贱,别人看不起她们,她们自己也同样看不起自己,平时绝少与人交流,大部分每天只是闷着头干活。
南小军被王仁智铁钳般的手抓住动弹不得,只得生硬的说道:“她愿意老爷不答应有什么用?”王仁智道:“你少给我栽赃,我啥时候说过不答应的话?”南小军道:“老爷不亲口答应就是反对,嘲笑我不能说明问题?”
王仁智松开手道:“这个问题我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你根本不用来问我。”他在唐家寨无数次的宣传自己准许所有人自由婚配,只是遭到所有人的抵制,始终未能推行下去,哪怕是发生过陈和年米菊敏的事情之后,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王仁智对此很头疼。正发愁找不到突破口,南小军无异于瞌睡递枕头,虽然心里非常高兴,但是嘴上并没有表现,只是给南小军阐述自己原来多次宣传过的政策,告诉他这件事情他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实际上是王仁智并不清楚,当初他对陈和年米菊敏的处置在唐家寨引起非常大的轰动,两个人偷尝jìn_guǒ不但没有受到主人的惩罚,并且因祸得福得以长相厮守,令唐家寨众人羡慕不已。但是在旧习俗力量制约之下,没那个人敢于做第二次尝试,现在的唐家寨底下暗流涌动,只是没有谁敢于做这个出头的椽子。
南小军虽然老实本分,但是他并不笨并且挺聪明,王仁智的话他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于是老老实实地把事情交代给王仁智。
唐家寨男多女少,每个少女自然不乏追求之人,当然较为优秀的男孩也少不了有女孩追求,纪纲作为唐家寨的总负责人,碍于他身边已经有人,因此没有那个女孩愿意给他做妾。纪纲也颇有自知之明,他在那些不能生养的妇女中寻求追求对象,还真让他找到一个,可是他不敢自己请示王仁智准许,鼓动南小军带头纳妾,他在后边得渔翁之利。史红英长相普通,身体各方面缺少亮点,关键的是多年来从未生养,深知自己这辈子已经失去追求,更不用说去追求幸福,一个正常男人纳妾绝看不上她这种女人。
老实木讷的史红英很少说话,不太和人沟通,干活本本分分也不积极,晚上几乎很少去参加活动,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听到南小军的经历,本着技不压人的态度她开始偷偷观察南小军,偷师学艺。这是南小军吃饭的本钱,岂是依靠偷师就轻易学得到手,史红英手艺没学到丁点,却被南小军发现她在偷师学艺,她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不可饶恕。出乎史红英意外的是,南小军并没有把她从养殖场驱离,只是对她加以防范,继续把她留在养殖场,俩人之外没谁知道这件事情。
都说做贼心虚,史红英同样如此,为了感谢南小军的大度,从那以后她有意无意的时常关心南小军,作为对他的报答,这样下来俩人接触自然比其他人多一些,因此日久得以生情。纪纲偶尔到养殖场转转,无意间被他发现俩人之间端倪,为了自己他鼓动南小军率先迈出第一步,只要王仁智信守承诺,这样他就可以得偿所愿。
南小军憋了很久,始终不敢迈出这关键性的一步,他吃住在养殖场,对唐家寨的事情也不关心,认为纪纲是为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