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重新回到公路后,许景源驾车又一次向西行驶,原来他一紧张只顾引导王仁智看拦河坝和引水渠,却忘了去看未来的水库。王仁智笑骂道:“看你这丢三落四的德性,我怀疑这些都应该归功于何成森他们。”
不料许景源听后立马急了,脸色涨红的辩解道:“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老爷回去问问大家,看看是不是全靠我才在五原打听到水库的消息,这才是首功一件,其他的都很容易,距离公路七公里,谁能找得到啊。”
距离五原二十多公里,又距公路较远,不是从当地人处打听出来,真找不到这么个地方,谁见过沟壑还封着口?除非人为封堵建水库,这种天坑自然界中极为少见。几公里路几分钟就到,下车后王仁智放眼一看,眼前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只不过如今到处是灰蒙蒙的荒草,极目之处颜色发白的地方应该就是沙漠地带。
七公里得走一个多小时,路上听了许景源的介绍才明白,自己这次捡了个大便宜,幸亏邓文鑫建议来五原县,不然险些错过这个大便宜。自从发现这个天然水库,申托戈国内当时比较轰动,无不认为这是上天对国家的眷顾,各地都有许多人前往五原考察准备从中分一杯羹。
经过政府和民间多次测评,一致认为基础设施建设需投资一亿五千万金币,这无疑是一笔巨额款项,问题恰恰出在投资额过大之上。这么一笔巨额基础设施投资,申托戈国内没有这个级别的富豪,各方强烈要求由政府出面投资进行基础设施建设。呼声很高不等于就办得到,由于牵扯各方利益,因此每每讨论后全部以失败告终,久而久之直至如今依然未能解决问题。
申托戈国内阁计划在当地新设置个县,遭到五原县的极力抵制,凭什么把我们县划出去一块?关键是两个县距离只有二十几公里,相互竞争激烈。不但五原反对,其它有些地方也提出不同意见,国家出面投资基础设施并且设立个新县可以,但是这笔投资有我们的一份,是不是该给我们部分税赋方面出台一些优惠政策。
五原县政府以及各界的态度非常明确,无论来自何方的投资都欢迎,但是前提是必须接受当地政府,也就是五原县政府管理。五原县把这座天然水库看做矿产资源,欢迎各方投资开发,给五原县增加收入,绝不容许从五原县手里强行夺走。
各方都清楚如果开发利用这座水库,自然而然有很多资金跟进在此投资,可是基础设施投资大见效慢,投资回报率极低,没个三五百年想都不要想。申托戈国家银行曾经几次来五原县实地考察测算,汇通天下银行同样也经过考察测算,最终都不了了之。申托戈国内以及五原县一些富豪也曾经多次考察测算,得出的是同样结论,最多是为他人做嫁,最后全部望而却步。各方在考察测算时多次调研,试图以提高水价的方式加快资金回收周期,得到申托戈国的允许,而且准许水价可高于四倍。
申托戈国地广人稀,一年当中有半年处于冰天雪地,人类生存自然环境恶劣,各种物产资源十分匮乏,因此很少有外来资金到这里投资。本地资金需多方联合才具备开发能力,可是高水价无疑会吓跑绝大多数投资者,因此历次考察调研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何成森等人在这里没少下功夫,王仁智现在才明白,在水资源控制异常严格的申托戈,自己投巨资引水,其它任何人都可以坐享其成。想到将来水库周边各方争先抢夺有利位置的场景,王仁智不由自主的一阵头大,这里任何无主土地都可以任意无偿使用,你总不能把所有周边地方全部抢占吧。
虽然荒草密布,但是七公里距离一路地势比较曲折,走了三公里左右就有十道沟壑,以后造桥铺路困难不会小。难怪这么多年无数人考察调研却没有最终敢于投资,这种地形无形中增加不少投资成本,哪怕相同的水价恐怕也不会选择在这里投资。
两人又翻越了六道沟壑,连续性的上坡下沟,哪怕是以王仁智的身体素质也有点发喘,许景源已经气喘吁吁额头见汗了。突然间王仁智发现沟壑突然成为一片高低不平的草地,虽然不平但是稍加平整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坦土地,进行前行一千多米后,硕大的天坑展现在眼前。
许景源指着西边说道:“老爷请看那边,将来引水渠就是来自西北方向,中间有一段纵横交错的沟壑山梁,借助其中一段长约四公里的山梁引水,穿越这些沟壑。这个天坑底部我们八个人集体用了三天时间检查,未发现坑洞和动物巢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深度过大,恐怕得建两级泵站。”
真要是命不好遇见个漏斗只能以后想办法弥补,王仁智看着这座天然水库,心里非常兴奋,水的问题得以解决,其它困难就更不在话下。当即对许景源说道:“走吧,我们回去吧,你们八位都辛苦了,今后继续努力,这里以后就交给你们负责。”
许景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投资过亿的工程,王仁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交给打前站的人负责?他全然不知王仁智是刚刚受了郑媛媛的启发,让这里游离于总部之外,自然用的是他们这些来自襄平的老人,同时他也是给自己留部分私房钱,免得陈鼎新老是碍手碍脚。
回去的路上才知道,这些人虽然很辛苦,可是很多情况都不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而是从五原县查找资料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