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行那也行不通,钱星瀚问道:“开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在这里吞吞吐吐,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咱们大家的事情。”
郎开金道:“水厂内低外高,所处山谷又是座石头山形成的坡地,外部是坡地很难以土筑坝拦截洪水蔓延,只能从内部沿水厂栅栏筑坝。因为是座石山所以就地取材困难很大,距离水厂三百多米外有个小土包,可以在哪里取土筑坝,不过水厂仅有几百人根本不够。现在主要的困难一个是确少人员,还得是身体强健相互间配合比较默契的人,不然来回路上容易发生相互碰撞引发矛盾争执影响工期。另外还得有大量草袋,最好是在准备些麻袋,用这些物资从水厂内部筑坝,以石材等辅助,可筑一道四米高的土坝,按照目前水位上涨的速度计算,可保证水厂一个月以内无忧。诸位请多支援一些工具,兄弟一个人短时间弄不到这么多工具,为此兄弟情愿以一亿金币酬谢诸位仗义出手相助的大恩。”
郎开金看似非常大方,实际上保住水厂他赚的便宜更大,水厂账面虽然只有一百多亿资产,但市值却高达几百亿,一亿金币对几百亿的水厂来讲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常元和道:“开金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谈钱?水厂不保咱们大家不说一起完蛋也差不多,在座的有谁这次不损失论亿计?谁还在乎你那一亿金币?”
这帮人个个都家资颇丰,钱星瀚的川江能源网络损失三分之二,常元和的两所医院一座被毁,郎开金的三座水厂两家如今泡在水里,其他人也是损失惨重。钱星瀚道:“开金,这次你损失惨重,我知道你在其它地方没有投资,川江的三座水厂是你全部的资产,不像我们在其它地方还有投资。可是有一点咱们现在情况相同,川江已经全面封锁,大家的身家性命都在这里,而你的水厂关系到每个人的身家性命,没有人了要钱有何用处?所以你放心,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大家会把你水厂的事情放在首位,别再提什么钱的事情,把心思用在如何保住水厂上。”
“就是啊开金,人都保不住了要钱干什么?”
“开金你就说说现在需要多少人,所需的材料有哪些,总共大概有多少土石方的工作量。”
“对对对,有了工作量才好估算需要多少人力,咱们每家给开金凑凑估计差不离。”
“凑什么啊,你没听见开金刚才说的话吗?临时东拼西凑的人容易发生碰撞,最好少几家组织,这样人员相对比较集中便于管理。”
郎开金道:“兄弟来之前已经大概计算过,四米高的临时土石方坝,底部最低得六米宽,长度大约一百二十五米左右,土石方最少也也三千多方。按理三千多土石方总量并不算多大,但是三四百米距离都是山间小路,任何机械都用不上,必须全部依靠人力肩挑手抬,按照两个人一方统计,最低也得六千人以上。”
会议室中众人一听当即色变,难怪郎开金那么悲观,一个人抗个百十斤走上一段路还行,身体强壮者一次性走完全程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找出六千个身体强壮的人,恐怕不是一般的困难。这还是指的普通平地,三四百米山间小路负重而行,重量减半还差不离,可时间在哪里?每时每刻都在上升的洪水可不给你时间墨迹。
会议室里一片嗡嗡嗡的议论声,大伙平时也很难有谁能够召集六千强壮的劳动力,这种时候就更没能力了,哪怕几家拼凑也不行。无奈何大伙只得临时拼凑,这家说自己可以召集六十来人,那个表示可以出四百人,郎开金负责统计,尽人事听天命,总好过坐以待毙。就在这时王仁智开口说道:“诸位都别忙着凑人数了,所有需要的人由川江能源负责,请诸位负责提供工具搜集草袋和麻袋,为了避免来回路途奔波耽误时间,开金大哥麻烦把水厂食堂给我们腾出来,以便我们组织人提供这些抢险人员的饮食补给。”
王仁智一语震惊四座,这次洪灾中川江能源几乎未受到损失,虽然只不过因为加强防护受到波及,但是以一己之力承担如此艰巨的任务,仍然非常吃力。众人里边也有不少在洪灾中未受波及,但或因为人力不足或因为责任过大,都不敢勇敢出头,其中不乏实力与川江能源相当的势力。自从陈鼎新入主川江能源之后,依托川江能源原有优势,占地面积扩张了四、五倍,拥有的总占地面积将近二十平方公里,在里边先后建立七、八家企业,总人口接近两万人。
可是表面上看起来人不少,非常时期护卫这么大的地方需要的人同样很多,陈鼎新把三分之二的力量组织起来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护卫基地安全。王仁智开口就是川江能源独自承担援助水厂的重任,郎开金大喜之下道:“这点小事绝不存在任何问题,无需川江能源派人,水厂保证提供这六千人的饮食补给,我今晚绝对会把一亿金币打入川江能源账户。真是万分感谢,川江能源这时出手相助,等于救了水厂两千多人的性命,不对还有他们的家人,这是近万条性命啊。”
陈鼎新道:“开金你先别忙着转账,容我们再考虑考虑,川江能源派出这六千人,我们自身安全会遇到很大麻烦。”两人的话点醒众人,王仁智是为了挣郎开金的这一亿金币,大家心里不觉对他生出一股蔑视,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不顾自身安危,这么看重区区一亿金币。六千人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