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的意思很清楚,郑媛媛不但要讲出自己的观点,还有说清楚她的依据,至于最终采纳与否还是由个人自主决定,和郑媛媛无关,免得她怕自己的建议导致选择错误的赌注,心里有压力不敢说。曲一波在一旁颇为意外,他扭头问耿俊山道:“她看的很准吗?难道我们三个还不如她?”耿俊山对曲一波道:“反正我看她比我们都行,你别打岔一会再说。”
有了王仁智的鼓励,郑媛媛说出她的意见,王仁智清楚郑媛媛不爱说话的个性,以提问的方式引导她说出判断依据,耿俊山在一旁也插嘴提出自己的问题。王仁智鼓励郑媛媛自然有其目的,有助于他了解郑媛媛对于技击方面的一部分见解,曲一波一见也提出自己的问题,一时间成四个人讨论。郑媛媛以一个武士的眼光观察研究,她的观点和耿曲两人相近,与王仁智的分歧比较大,结果导致四个人又是一番争论。最终耿俊山和曲一波两人参考郑媛媛的观点修改了一个赌注,这在人人都非常自以为是的赌徒身上极为难得,郑媛媛以一个武士的眼光分析判断更容易令人接受,不然不会对他们有所影响。
确定各自看好的赌注后,交由三个陪看女郎去购买筹码,等三个陪看女郎离开后,耿俊山才把昨晚王仁智听从郑媛媛建议多赢一百五十金币的过程给曲一波讲了一遍。曲一波听后大为埋怨道:“你这个老耿真是不够意思,刚才不告诉我还说我打岔,不然的话我刚才那一注就听她的建议了,你就好好故意害我吧,怪不得王医生也听她的建议。”
“什么?什么?王医生也听她的建议?我怎么没发现?这是不是真的?”耿俊山颇为诧异,三个人给陪看女郎交待下注时他明明白白看的很清楚,王仁智只给陆雪晴八百金币,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只赌了四场。正常情况下每场比赛总是根据选手的情况开出相应的赔率,并不是有那么多势均力敌的选手可提供比赛,组办者根据双方选手实力差距开出相应的赔率,比如实力强的一方用时多少取得胜利等等。偶尔遇到极个别情况下强弱非常分明的对手,组办者为了保障自身利益对这种情形不开赔率,或者是开出非常极端的一赔一百三百甚至一千的赔率。这种变态的赔率只是提供给那些喜欢玩以小博大的赌徒玩玩而已,几乎无一例外地百分百的输,组办方从不给赌徒以大博小的机会,从不开这种盘。
耿俊山没看见,不等于曲一波听不见,他刚才听的清清楚楚王仁智吩咐陆雪晴购买十金币的一赔二百筹码,虽然四个人讨论时郑媛媛说过这个赔率值得一赌,王仁智当时没表态。曲一波气愤的指着耿俊山道:“都是你害的,我告诉你今天如果害我和你没完。王医生你也是,下个注还偷偷摸摸的怕我们知道。”
王仁智平时绝大多数时间下的赌注都是选择低赔率,至多不过是一赔一,那些一赔二一赔三的他基本上从来不会赌,只是偶尔也玩一次一赔十甚至更离谱的赔率,不过下注数额都很小。赌博赌的就是个心理,谁都是想赢怕输,更希望以小的赌注换来大胜,所以绝大多数人都喜欢看中一赔二一赔三这一类赔率。曾经有一次无意间听刘向福说起过,无论是角斗场还是球类比赛,其中有一个目的是为政府筹集资金,并且确实每年可为政府提供上百万金币资金。组办方作为庄家,为了细水长流长期从中抽水,尽最大可能做到输赢相抵,组织者看中的是获胜者百分之五的抽头。最初王仁智是严格按照选手资料分析后下注,打那次后他非常注重对开出的赔率分析,综合后考虑才做决定,这是他下注赢多输少的诀窍。平日里他让陆雪晴购买小食品时每次给的金币都比较多,想到昨天晚上郑媛媛带给他的好运气,幻想今天是不是还可以持续,突然心血来潮来一次以小博大,顺便让陆雪晴给捎上十金币一赔二百的赌注。
听见耿曲两人争论不休,王仁智劝解道:“你们有意思吗,叽叽歪歪没完没了,我是做梦妄图延续昨晚的好运气,所以弄十个金币玩玩,你们俩谁眼红的话,一会等她们回来下注又不是来不及,补上不就完事儿。”赌博的人没几个不相信运气,他这样说无可厚非,两个人顿时陷入思索中,考虑是不是跟他一起沾个光。王仁智话说的轻巧,他一次投注总额基本上在一千金币左右,十个金币确实是玩玩,耿曲两人每次在一两百金币左右,有这十个金币打水漂不如选择有把握的赌注。对于王仁智所说他这两天鸿运当头,这一点耿曲俩人倒是不否认,并且认为他的运气一直很不错,两个人思虑再三,最后只有曲一波咬咬牙决定学王仁智追加五个金币的赌注。
比赛开始后三个人一边欣赏比赛一边聊天,今天耿曲两人是有目的而来,他们非常想知道王仁智投巨资采购那些温湿度计的用途。耿俊山一年也只不过销售不到十个最普通也是价格最低的温湿度计,其它货物从来无人问津,许多已经在库房里压很久,个别的甚至有他几代前任所留。三人聊了一会风花雪月,曲一波率先问道:“王医生,听说你帮了耿少尉一个大忙?”
昨晚到现在耿俊山和自己就没见过面,唯一发生交集的就是唐艳红在他那采购回来大批货物,以耿曲俩人的关系,曲一波知道这事很正常,王仁智没有否认的必要。既然曲一波主动提及,王仁智正好发发牢骚:“是啊,原本是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