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霸湖的口气狂妄,顿时引起数人不满。
“可笑,之前我们都在屋内解密,未曾离开,别血口喷人。”
“说不定是你们兄弟内讧,杀了人反来诬陷呢,毕竟就你们不在屋里。”
“是呀,那银针射出的方向可正好是苏一首领的住所,你这是想诬陷苏一不成?”
人群七嘴八舌,突如其来的话语在杂乱的声音里显得格外不同,但是却没法分辨出说这话的人是谁。
珞华在角落却听得清楚,正是那自称永远离不开金陵二字的陆遥。
他摇摆着扇子,遮住了嘴唇部分,使得声音不响亮,自己的存在感也极低。
难不成是他动的手?珞华收回视线暗自起了怀疑,袁霸河是她选中的棋子,在接下去的行动中可少不得这些棋子发挥作用,必要时更是救命所用,真要是陆遥从中作梗,她可得记下这笔账。
“如何会是我!”
苏一跳脚,好好吃瓜怎么吃到自己身上了,他可不背锅,极力辩解:
“那会儿我在大堂里人人可以做证,那房间谁都可以进去。”
袁氏三兄弟原本看苏一凶狠的目光冷静了些,但并没有完全打消疑惑,但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苏一的房间,袁霸海对着袁霸江示意,袁霸江便上了楼,玄衣紧随其后。
很快,袁霸江和玄衣下楼,各自摇了摇头。
“看吧,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
苏一见没证据,立马恢复了神气,尚没意识到已经有人打上了自己的主意,还在洋洋得意。
“说这么多作甚,索性不过这些人,杀光总不会错。”
袁霸湖平日霸道惯了,再次惹起众人怒火。
眼看场面要失控,袁霸江拦住袁霸湖,目光同样不善,但他比袁霸海和袁霸湖多上几分心机,明白奈何不得众人,先感谢了连崇睿一番,继而夹带威胁说道:
“大家出现在孤烟镇为的不就是九天图,今日崇睿公子解开了词密,跟着便有人对我兄弟下手,”他拖长了语气,意有所指,“那人必然想着将我们除掉,独占九天图,你们此时置身事外,早晚没人能跑的掉。”
他的话扭转了之前人人事不关己的态度,看着众人哑然不语,他坐回了原位。
除了苏一自信满满,又没脑子之外,众人都不是傻子,袁霸江说的很对,他们这么多人九天图却只有一份,最后能得到九天图的只有一人而已。
若是早早死去一些人,之后得到九天揽月图的希望将会大大增加。
众人琢磨明白其中的道理,相熟的挪开的彼此间距离,不相熟的更是打了个哈哈,借口已不早了便匆匆离开全是人的大厅。
“说的没错,”玉娇娘见有人带头,她也打了个哈欠,嫌弃的对袁家兄弟道:“明日就把这人拉出去埋了,我开的是客栈又不是义庄。”
她离开后,不一会儿,大厅里便只剩下袁氏兄弟和连崇睿主仆二人。
连崇睿看着珞华抱着琵琶默默离开,想起今日所见,神色莫名。
“请教公子,这群人里到底谁是害了我兄弟的凶手?”
袁霸海强压着心头怒气,他们四兄弟虽然是作恶多端,但四人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彼此之间的感情一直不错,如今老三死了,老四的建议虽然有道理,可实力不允许,只能来问应该比自己几人聪明的连崇睿。
“当时所有人都在大堂,但,”连崇睿本想说珞华和玉娇娘并不在,可话到嘴边又改了,“其实有许多机关设计,都可以不必人在现场,所以我不能确定,但在下会竭尽所能。”
话到这份上,袁霸海倒不好催促了,他只得点点头,打算再和袁霸江商量一下,自己兄弟绝不能白死。
在点着烛台的小屋里,徐程和白贤志二人同样在商议。
“既然已经有人出手,我们正好混水摸鱼,将威胁早早除掉,才便于夺得九天图。”
徐程沾了些茶水,在干燥的桌子上画了一大两小三个圈。
“照我的分析,苏一纯粹绣花枕头一个,但这样的人最好利用,不急于一时。”
“陆遥和其余几人势单力薄,杀了他们不会有什么大动静。”
徐程说完在较小的圈上打了个叉,接着在最小的圈里写了一个问号。
“这是崇睿主仆。”
白贤志皱着眉头,想起崇睿今日大发光彩,有些困惑道:
“为何,句号?”
“因为,翻天浪还没到,那句最关键的高楼平地起也没得到解释。”
见白贤志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徐程后仰继续解释:
“咱们二人虽然是我负责谋划,你负责动手,可这西域我也是第一次来,不了解情况,谁知这词句是何含义,还要继续套路那主仆才行。”
冷着脸的白贤志点了点头,同意暂时不对二人动手的想法,并说了自己的判断:
“如此便好,那崇睿,不能杀,”他顿了顿,惜字如金,“我杀不了他,杀了,保护不了你。”
徐程乐了,这白贤志说话虽然听起来麻烦了些,但绝对的可靠啊。
“多谢主人记挂着我的小命,白冷脸,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为主人取回九天图,不耽误主人的事儿。”
又想到这趟出行的目地,他再次叮嘱白贤志。
“稳妥起见,咱们不动崇睿,但为了制约,也为了顺利拿到九天图,你盯好他那仆人,等图一现身,必要时以一换一,咱们便可做那渔翁。”
白贤志对徐程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