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武吓得立刻挥起长枪,跳到空中。
一黑一白两条大蛇彼此缠绕着,一同升到高空来咬他。
与此同时,道符三兄弟一起来击杀张京。
夏良翰从望松山早就取出秘宝,是一门《大慈哀经》,以及一柄归心剑。
只有经历过世间大悲大怨、心怀滔天杀意的人才能运用。
夏良翰早已登峰造极这秘宝心经,如今也是武君极道,丝毫不逊色于张京。
但他眼光长远,驱剑只是对敌叛军三兄弟,与那金圣三郎战到一起。
夏沧海只是从父亲夏昊那里得到秘术,使一杆摘星戟,堪堪与武器被废、空手没有武器的赫圣二郎混战。
赫圣二郎气的大怒,挥手就将水神庙一梁柱眨眼间用法术削成铁棍,持在手里简直如杀神附体,与夏沧海以命相搏。
显圣大君持宝镜在云中,张京张开双臂,涤尘轮眨眼间扩大成一面白鳞圆盾,挡着那些无穷无尽的金光飞刀。
飞刀会自己寻找方向,弹飞之后也来追击张京。
张京跃到半空,拉起噬魂弓,“嗖、嗖”两箭直朝显圣大君面门。
后者急忙逃窜,衣服都被一箭豁断了衣角。
“那陀国雨师在天上呼风唤雨,搅得我们兵马难敌,我先去将他打下来!”
赫圣二郎一棍打飞夏沧海,对沈鸿文道。
沈鸿文道:“我与你一同前去。”
两人就飞上了天宇。
沈弘武一边躲着两条大蛇的穷追不舍,一边仓皇道:“那陀国雨师本是陀国的王子,后来修习仙道,不慎将整个国度覆于洪水之中,亲手淹死了自己的父母家人,因此魔心甚笃,后来斩断八心孽根,才不至于变成魔仙。
那雨师无情无义,杀伐绝意,万万不可从正面迎击!”
“好——”沈鸿文接过手下的长矛,绕到雨师背后,投出一枪,就把那长枪扔到陀国雨师黑雾后方。
哪知,那黑斗篷里,后背突然伸出一只苍老的手,“噌”的握住了长枪。
那长枪当即就被黑气酸雨腐蚀,居然当场消失!
那手又掀起雨师后背长袍,露出后背上的一张哀哭不止的绝望面容。
“不好,陀国雨师背后也有一张脸!”
赫圣二郎连忙去推开沈鸿文,自己被洪水一拍,拍到了水底。
“二哥!”地上的金圣三郎一脚踹开夏良翰,没想到夏良翰依然死缠烂打,他面前闪现数道光镜,反射金圣三郎自己的脸。
张京用剑挥着飞刀阵,一边接近显圣大君,一边对地上喊。
“三郎,你被你的大哥二哥骗的好惨!你只知道魏帝残忍,难道你不知道魏丕自己也不干净吗?”
金圣三郎在滂沱大雨中道:“你有胆就让我去见我哥哥,我自有分辨,用不着你一个外人评断!”
这时张京已经冲到显圣大君面前,他的身上更是刀伤嶙峋。
显圣大君都不知道怎么张京这么猛,看见面前那阴森森举起的长剑,显圣大君抹了把脸上的雨,使个金蝉脱壳术跑了。
军心已有涣散,如今也不能彻底灭杀张京,而是各有优势,这时就不适合拼个你死我活。
“撤军!撤军——!”
沈弘武此时已经被二弟沈鸿文救走,却被大腹天咬掉一根手指,疼的撕心裂肺,大骂道:“狗养的张京,你居然连苍州县的妖兵都请,你和你魏仁主子果然都是妖魔一家!”
张京浑身是血地冷笑:“沈狗你有种就不要跑,让我把你脑袋砍下来下酒!”
沈氏的人如洪水一般退走了。
沈氏一向窝藏妖魔,魏帝或许也身有妖血。
大家都是联络妖魔的货色,嘴上干净罢了。
林良德一看沈氏居然撤军,连忙要跑,结果被吞江门一个残余弟子捉住,那弟子满脸都是血:“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疯了你...”林良德见那寒光烁烁的刀剑就腿抖,但是那弟子一刀砍下来后却被拦下来了。
张京一剑将那人击开,护住了林良德,林良德一懵,五感回归后,猛地就要给张京下跪。
现在才真的认清....谁是救自己的人。
林良德感动的要死。
张京居然救自己,救了自己这个勾结旋锋会和吞江门害他的人。
张京肯定看出来了,宋灵雁都告诉他了。但他还是选择救自己。
林良德感激涕零,回去后连夜给奉京写信。
原本他联络了汲家人,要对张婉婉出手,现在自己这么做简直不是人。
立刻写信,百般劝诫汲家人不要作妖。
其实,林良德本来打算借着旋锋会搞张京的机会,先杀掉宋义。
他也的确那么做了,宋义现在被林良德手下的一道暗箭直接射进了医馆,半死不活的。
但是张京却竟然是打不死、杀不败的....恩人。
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再对张京出手了。
林良德想起张京救自己时义气凛然的样子,感到自惭形秽。
他明明可以选择无视,任由自己被砍死,却救了自己。
但自己却因为钱财的事,那么害他。
——
乌尔禾和张京对坐赏月饮酒,现在打仗打成一锅粥,真的无所谓谁是谁了。
“大王的办法太有用了,我假意背叛大王,借道大黑山,还以这石头为诱。
现在果真吃掉了大黑山鬼,整座大黑山都是我的了。”
乌尔禾化为三王形态,抬起眼恶狼般的目光。
他双手捧着一块黑灵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