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在刘人权怀里,还有些惊魂未定,刘人权摸着它的后颈,笑道:“乖儿,不怕,你还真是胆子小,哈哈哈。”一边笑,一边转着眼珠看张京,示意手下。
手下就抬上来两件东西,一把剑,几贯钱。皆是份量很足。
“来,试试。”
刘人权笑呵呵说话的时候,扁头蛇就和刘人权一个女人眉来眼去,被张京尽收眼底。
张京也不废话,上去拔出剑,竖在手里,笑道:“好剑。”
“给你了。钱也拿走。”刘人权狐狸一样维持着笑容,“你去参加将军府的壮丁招募,我会为你疏通,必要时帮你开后门。
相应的,这次搜捕妖魔,你要为我拿回那妖魔的眼珠,如果你做不到,我自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你的一切,我都要收走。
你敢不敢?”
张京这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家伙是要出一份力,得十分好。
“不知权爷为何选中我?”张京一问就问中重点,“我力气不大,也不会使剑。”
刘人权抚摸白猫,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你很聪明,不是吗?”
张京如被当头一棒,看刘人权的笑容也如看恶鬼一样。
刘人权含笑,又不疾不徐地说道:“你和你二哥不同。”
刘人权的人去现场调查过,疑点很多,五分六分地推敲,真相也就猜的出来了。
张京背上冒起冷汗,却是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被看穿了阴谋,被以此要挟,这种别人来送死惹怒他的行为,已经几百年、快要上千年没有体验过了!
这种遭到挑战、挑衅的境况,勾起了张京内心的决胜心,他并不觉得害怕。
不害怕刘人权害他,不害怕刘人权揭穿自己,他根本不因此害怕。
是他刘人权要害怕,被他张京盯上的人族,从来没有活下来的。
是你自己来找死,就不要怪我。
张京表面上只是一愣,然后装出害怕的样子,感激涕零道:“我....我一定好好做!一定!”
刘人权抚摸白猫,眉眼含笑,又是一个被抓住把柄的喽啰角色,不过倒是有几分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你走吧。”
扁头蛇替刘人权下了逐客令。
张京拿起剑和钱,走了,刘人权抱起白猫逗着玩,眼睛却不留神间死死盯着张京背影,然后告诉扁头蛇。
“此人不是俗类,试他一试。”
扁头蛇点头恭敬地说:“权爷,事成之后,要不要把他....”
扁头蛇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那是自然。”刘人权眯眯眼,然后又说,“或者,留下来做你的副手,也不错,看他表现。”
此话一出,扁头蛇立刻不高兴了。他杨老三算个几把,凭什么来抢自己的地位?
心里怀着对张京的不满,扁头蛇还是压下了脸上的不屑神色,面对刘人权,他一向恭恭敬敬,不敢逾矩。
刘人权是扁头蛇的救命恩人,他一直都没有过这么崇拜一个人。
扁头蛇很小的年纪就修炼,很小的年纪就沦落为奴,嘴上被钉了黑唇钉,长大后,因为童年那个唇钉掉落,还必须重新钉一次。
而就是刘人权,给他药、给他照顾、给他统领奴隶的资格、偷偷帮他修炼,让他不至于被针对、被毒打,一切都是他刘人权赏识他,才有了现在的扁头蛇。
张京甫一走出刘人权的地盘,不出几里地,就有人出门来吐口水,言语间都是对张京明里暗里的嘲讽,也算是个下马威的余韵。
他冷笑一下,并不把喽啰放在眼里。迟早这些人都要跪下来和他道歉。
但是想起刘人权,张京总感觉没这么简单。果然很快那个人就找上门来了。
是刘人权两个小妾之一,最有姿色、身段最妖娆窈窕的一个,她肤白貌美,唇红齿白,从小路走,绕到张京走的路前,扶着墙像站街一样等候着他,眼神迷离地能勾人魂。
张京面不改色地径直走去,她就缠了上去,张口吐出芬芳之气,馥郁人心。
“我的脚.....刚才崴了,可怎么办才好啊。”她抬起眼,看着张京的脸,“我可都是为了找你才崴脚的。”
“不知姑娘找我所为何事。”
张京理都不想理,一看就是扁头蛇派来的好不好,假的不能再假了,他正好装出一副不谙情事的正直品相。
那女子一身fēng_liú骨,摸上张京的手,被他一把打掉:“不要无礼。”
她想着他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像文化人,不由得有点被他震慑到,一愣就说:“因为奴家心悦你,我想....”
“你是权爷的女人吧。”
张京冷笑,一把推开她,“滚开,你不去伺候权爷,跑到我面前发浪,是不想活了吗?”
“那你要把我怎么样呢?”女人歪头问。
“把你交给权爷,任他处置。”
张京感觉到有人的视线在看着自己,其实刘人权的人马的确埋伏在角落里盯视这里。
他语气冷硬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不给她任何肢体接触的机会。
“完全是个木讷的呆瓜。”
“哎呀,要是我,也想摸摸小香香的手。这人不识情趣。”
“却也是条汉子,可以去复命了。”
流氓奴隶们收起随身的匕首,如果刚才张京接受了这美人的倒贴,现在早就被乱刀捅死,扔到荒郊野岭被野狗啃了。
张京扬长而去后,混混们一拥而上,揪着那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