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坐定调息,可是心不能定,盘不能稳,运气之后居然咳嗽起来。
他大怒,这具身体居然羸弱至此!
其实也不怪老三,他从小营养不良,就没吃到几顿饱饭,连暖和的衣服也没有几件,怎么能苛求他有强健的体魄呢?
不像老四那么药罐子就不错了。
张京走出小河,坐在河边捏着那些补气药丸,一口全吞下去,却也不能解决实际问题。
他需要更强大的补气筑基丹药,或者上好的神泉,给这具身体洗髓才行。
回到家人身边,和他们吃了顿简餐——其实就是窝窝头和已经开始发酸的榨菜——张京这就准备去应召当壮丁了,临走前,张京耐心嘱咐杨老大。
“大哥,这次我去,可能很久才回来,你务必要好好照顾家人!”
杨老大心里发酸:“弟弟,我们全家现在已经很好,你又何必冒危险,生死攸关,我们都舍不得你。”
“哥,只是吃饱喝足,吃那些窝窝头和榨菜就满足了的人,定然是没有前途的。”张京眼里闪烁光辉,“哥,你要好好照顾家人,下次我回来,定要你们都脱离奴隶窝。”
杨老大感动的有些怔愣,过了好久才重重点头:“好,我弟弟果真是个有志向的汉子。哥哥在家为你祈福。”
张京这就走了,父亲、兄弟都站在门外久久不走,看着他的背影。
他拿了钱和剑,全都放到一个包裹里,背在背上往前走,要去将军府统一的招募点,路上就有许多行走的奴隶,不少都像他一样,只不过呼朋唤友、三两成群、嬉笑不止。
“哎呦,我跟你们说,虽说是对付妖魔,只要小心,能活着回来的,都能得到赏金。”
“可是回来了依然是奴隶吧。”
“废话,难道你想脱奴籍去当侍卫?做梦吧,那是我们一辈子都轮不到的好事。”
“这世上还没有一个奴隶能脱奴籍走到高位,当然,只存在于里吧。我身边的奴隶从来没听说有那种事。”
体格健壮的奴隶们一边议论,一边满眼敌意地打量四周,生怕别人和他们抢位置,过了不久,督工还没来选拔,就有许多奴隶打斗起来了。
他们是在消减竞争对手,大打出手后就催着那些瘦弱的奴隶滚开。
张京退到角落里,突然被一只手拍拍肩膀,他回头一看,竟然是杨小五。
“杨小五?”张京一愣,就见杨小五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少女耳朵泛红,脖子似乎也跟着羞红了,并这腿不好意思地伸手说:“哥哥要走的话,就把我给哥哥的发簪还我。”
张京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把发簪拿了出来,杨小五一看就更不好意思了:“你还真拿啊....”
其实就是不想哥哥去冒险,想要哥哥一直平安。看着哥哥木讷不解风情的样子,杨小五就抿着嘴羞愤欲死。
张京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什么心思,但他不可能止步,把那个树枝削成的发簪拿出来,却又拿出来一个去集市买的普通发簪,没几个钱的东西,却比木发簪强了几倍。
“这是哥哥给你买的。”
张京把发簪放到杨小五手里,杨小五手一抖,抿着红唇脸色泛着粉色。
“哥哥,要保重,一定要平安归来。”妹妹有多舍不得哥哥,就有多真挚的眼神和诚恳的语气。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可爱姑娘啊?——”
突然一声尖酸刻薄的叫声响彻了半空,然后五个彪形大汉、地痞无赖围了过来,他们自然也是奴隶,但浑身邪气,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杨小五,甚至一个人伸手去摸杨小五的手。
“你干什么?”
张京威视他们一眼,抬手打掉那个人的手。他们虽然气势强悍,来势汹汹,但张京已经是火、土皆为八段的人,无论是力气,还是术法都远超这群花架子,他们的肌肉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嗳呵,你还能上了,难道这女的是你的老婆?”
“不能,他那么孬的长相模样,这个小娘子怎么可能看上他?还是我这样的英雄好汉比较配美人儿。”
杨小五退到张京身后,揪着哥哥的衣角害怕地说:“你们快走,不要缠着我和我哥哥.....”
“哥哥?这是你哥哥啊?那就更无所谓了。”
混混们伸手要打张京,并不准备再和他胡诌,这时督工老爷的轿子正好进门,就听到打斗声,片刻之后,张京一拳打到领头人脸上,把他打得鼻孔窜血,仰倒下去。
其他混混一拥而上,还有不怕死的要去拉扯杨小五,被张京一脚踹出两米远,实打实的两米,那人瞬间撞到墙壁,哀嚎不止。
“疯了....真的疯了...”
其他混混不敢再上前,捂着自己的伤口颓然地凑到一起,本来还想大叫“你给老子等着!”结果就见张京上前准备再打,他满目凶光,把他们吓了个半死,领头人居然瞬间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别跪啊。”张京像狼一样盯着他们,举着拳头,发现自己握拳的指节上居然沾满了那人脸上的血,阴鸷地一笑。
他身后的杨小五看到哥哥如此,也有些吓呆了,这真的是自己的哥哥吗?
这一刻,哥哥似乎不是哥哥,只是一个保护着自己的男人。而自己只是一个被他保护着的女人。
杨小五脸一红,忍不住内心骂自己。她并不知道自己和杨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住手——”督工连忙着急地喊了起来,而他所坐轿子后的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