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死,一时厂内所有人人心惶惶,生怕丢了饭碗。
好在老头的儿子张海逸接任了厂长的位置,张海逸二十出头,是个留学回来,长相俊气的多金男子,跟年近古稀的老头比起来,更像是三月艳丽的花苞,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目光。
就在众人以为张海逸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让人意外,张海逸直接上手了,跟老头在世时候的管理做法,多有相似处。
底下的人,多是夸赞一句虎父无犬子。
或许只有李越美会感到奇怪,因为她总是从张海逸的目光中,找到厂长的些许踪迹,甚至很多时候,她觉得张海逸身后还躲着他父亲的,不然为什么,总会有那种可怕的目光瞪视的感觉?
而每回李越美敏锐的察觉到,都会装作无意地瞥一眼,并不显露出来,当她发现每回的目光源头都是张海逸的时候,李越美直觉得一种没有这么简单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警方多方查证,过了一段时间,或许拿到实质性的罪证,至于具体情况如何,李越美都是道听途说,那对离开的夫妇中的一尘,被认定是杀人凶手,并且有实质性证明,厂内许多人都证实,几天前看到一尘跟老头打架,一尘差点死在老头手上。
有人猜想是为色起意的,老头一直都不十分老实,厂内不少美貌的女子,都曾经受到勾搭,老头一定对那个年轻美貌的女人起了色心,找一尘谈价格没谈妥,反被记恨杀了。
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厂内热点的谣言四起,有些甚至是无中生有的诽谤。大概有些听了,就是老头已经躺倒棺材里,都要气得跳出来跟人单挑。不过他的儿子张海逸也没有让老头失望,全部发了那些说恶毒话语的人半个月的工资,咒怨声四起,张海逸不管不顾,留了一句:你要想在这里上班,就得听我指挥,不然就滚蛋吧。
又是一天的上班日。
上午厂区内所有人都在忙碌,李越美感觉到有一束目光,又落在她背上,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这种感觉出现的次数太多,以至于李越美直觉得猜到,是张海逸。
听说警察已经在追捕那个叫一尘的年轻男人,但是他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音信全无。为了找到一尘,甚至张海逸还自愿拿出十万当作悬赏金,誓要抓到那个一尘。
“李越美。”
一道声音在背后传来。
是一道年轻的男人声音,不似老头的苍老语气,只是给李越美的感觉,竟然是无差别的感觉——恐惧滋生蔓延在她心间。
四周围的年轻单身女工友,就以羡慕加好奇的目光,投向他们二人,相比于老头已婚衰老的标签,就越发衬得张海逸优秀与众不同。
“我能找你单独谈谈吗?”张海逸客气地询问道。
“可以。”李越美除了同意,当众睽睽拒绝也是做不出来的。
“那到我办公室。”张海逸提议道。
李越美本能地感到恐惧,身体都发僵,脚底板生出一股寒气。
张海逸现在所在的办公室,就是老头生前呆过的办公室,里面捆缚阵法的气息。更可怕的是,六张卡牌,没有一张翻面,那就意味着,老头没有彻底死掉,或许就躲在办公室。
“我先进去等你。”张海逸道,“你把手上的工作,暂时停下来。”
望着张海逸的背影,越发觉得,他跟他父亲的关系,又没有看到的表面这么简单。
李越美跟旁边的组长说了一两句,才跟上去。
她跟组长说,第一,过二十分钟,要敲门进去找她,就说有电话打来。
第二,万分感谢,作为条件,她可以请组长吃饭。
以李越美俊美的外貌,从小都是美到大的,背后的追求者也数不胜数,厂区里也不止老头对李越美起了心思,许多人都给李越美递了情书。组长是其中最厚实的一个。
得了保证,李越美过去了,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虚掩的屋门,在李越美的敲几下,自然地打开了。里面的张海逸已经泡了一壶热茶,笑眯眯的看着她,“过来喝茶,普洱茶,你喜不喜欢?”
李越美脚下定根,不愿意走进去。
张海逸歪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进来吧,问你几桩我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他生前跟你有过交情。”
“没有交情!”
李越美沉着脸,语气不善。
从张海逸笃定的语气众,李越美听出了几分对她不尊重的嘲弄口吻。
“有什么事,我站在这里听你说吧!”李越美这次也不隐藏不好的心情,语气很臭的说道。
张海逸脸上的笑容僵滞,微微皱起了眉头,“你怎么回事?我现在很怀疑,你跟我父亲的死,有瓜葛!”
张海逸判断的口吻,让李越美心跳陡然停了一拍,甚至想她是不是已经暴露了试炼者的身份,成为了某些人眼中的肥肉?
李越美紧了紧兜里的卡牌,卡牌之内住着黎越,在这个时候好在有这张卡牌,给了李越美无穷的勇气。
触碰着卡牌,李越美能通过意念跟黎越交流。
局面情况不对劲,黎越会第一时间出来救她的。
李越美心中的紊乱心跳,逐渐趋向了平稳地跳动节奏,在李越美美丽的脸庞上,挂着一抹冷酷的笑容,目光也透着一股嘲弄的神色,“你是想要威胁我做什么?我没干过的事,自然是不怕的。”
“要是厂里容不下我,现在结清工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