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馆内，除了卫生间，其余各处一览无余。
千万网友，通过摄像头，关注着美肤露的试用直播。
“各位，这就是我们沐歌百货的新品，凡心美肤露！”
“我们这款产品，不仅可以美白肌肤，还可以消除皱纹，黑痣，痤疮等肌肤问题。”
“凡心美颜，品质保证，真正能令您的肌肤恢复婴儿般滑嫩！”
蓝心湄先是安抚了一下方橙的紧张情绪。
紧接着，便拿出一个小黑瓶，对着摄像头介绍道。
“切，吹得神乎其神，我都看到牛在满天飞了！”
“夸大其词！这世界上哪有这么神奇的化妆品？”
“待会儿这小美眉毁了容，看你们怎么圆场！”
直播间内，很多水军冷嘲热讽，怀着八卦心理，等着看热闹。
美肤露是中药提纯制剂，为了确保皮肤能够完全且有效吸收，所以要采取药浴的形式。
当蓝心湄这样介绍时，镜头前的很多小奶狗们大喜过望。
纷纷伸长了脖子，眼珠子贼亮贼亮的，等着欣赏美人沐浴。
不过，事与愿违。
沐浴用的浴桶，放置在洗手间内，那里是整个体验馆里，唯一没有安装摄像头的地方。
蓝心湄手持一个移动摄像头，在卫生间内四处走动，特地围着浴桶转了两圈，证明没有任何猫腻。
然后，她将小黑瓶内的碧绿色液体，倒入了浴桶。
之后，镜头稍微移开，方橙迅速褪去所有衣衫，踏入浴桶。
镜头移回时，方橙已经是坐进热气腾腾的浴桶内，只露出长发高高盘起的娇小头颅。
方橙娇喘微微，脸颊泛起一抹红晕，纤纤玉臂时不时扬起一捧水花。
天鹅般修长的脖子以下，就只能让屏幕前的饿狼们遐想了。
“你们这直播，不地道！凭什么脖子以下一点不给拍？”
“我要求，浴桶换成透明玻璃的，这种笨重的木桶太辣眼睛！”
“那个在旁边举着移动摄像头的美女，你的手就不能抖一抖吗？多少也要给一波福利呀！不然老少爷们儿们，凭啥支持你们？”
不过，抱怨归抱怨，这些奶狗饿狼们，依然目不转睛地等待着美人出浴的那一刻。
希望能在不经意间看到点儿啥。
大概20分钟左右后，沐浴结束。
在一片恶狼们的哀嚎声中，移动摄像头再次移开。
镜头移回时，方橙已经穿好了一套吊带露背短裙。
她的高挑身材暴露无遗。
但是一眼看去，肌肤跟原来相比，几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嘿嘿，失败了吧？丑小鸭还是丑小鸭，想变成白天鹅，白日做梦！”
“可怜的小美眉，其实你不美白也并不算丑，哥哥我有房有车，就差个你来暖被窝！”
“都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了，都退出直播间洗洗睡吧！”
网友们人心浮动，一片失望言论，都不用水军祸祸，就想退场了。
“大家别急，这个沐浴过程，要分三次！每次间隔20分钟。”
“毕竟这是从内而外的改变，我们的美肤露不是神水仙液，不可能一蹴而就！”
蓝心湄连忙对着镜头做解释。
“吹，继续吹，我看你还能吹多久，牛皮马上就要吹爆了！”
“不行就是不行，别找借口！”
“别说重复三次，就算重复三百次，我看也没戏！”
在水军的煽风点火下，有些心浮气躁的网友，已经有点耐不住了。
第二次沐浴。
第三次沐浴。
大概十点左右时，三次沐浴完成。
方橙看上去是白了一点，但并不多明显。
蓝心湄解释说，真正的蜕变，要到12个小时才会来临。
有不少人打着哈欠，已经不耐烦了，干脆就退出了。
也有喜欢熬夜的，一边打游戏，一边偶尔登陆一下，瞧一瞧进展。
电脑屏幕那端，沐可儿已经无聊的快要睡着了。
沐星宇干脆连看都不看了。
他雇佣的那些喷子，都懒得发弹幕了。
三次沐浴了，都没看出啥效果，难道多挨几个小时，就能成功了吗？
笑话！
纯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笑话！
“太没意思了，沐浴也没看到精彩场面，到现在也没看到肌肤有什么明显变化。”
“不见棺材不落泪，就算熬到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糟糕？”
“我特么的真后悔，看什么狗屁直播，白耽搁两三个小时，还不如多打几局王者农药呢！”
抱怨的声音，越来越多。
这是个快节奏的时代，耐心这种品质，大家越来越欠缺。
尤其是对自己本就怀疑的事情，更难保持耐心。
没过多久，直播间里的人数，锐减到三百多万。
金陵化妆品协会会长，孟紫薇，一直坚持到凌晨。
最后，在个人微博发了句“瞎胡闹，侮辱我的智商！”，就气呼呼去睡觉了。
几分钟后，沐星宇在这条微博下，乐呵呵点了个赞。
时间滴滴嗒嗒的过去。
一整晚，体验馆里的摄像头，都没有关。
有些好奇宝宝，夜里两三点，还点开直播间，瞅上一眼。
不过，瞅完以后，基本都是叹一口气，直接退出。
第二天清晨。
“啊——”
一声尖叫，划破了体验馆的宁静。
尖叫过后，方橙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捂住脸。
一些没退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