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闻言顿有迟疑:“这……不如宋神医等主子醒来,自行和他说明缘由可好?”
宋修竹怒了:“嗬听你的意思,你主子不让我走,我还就走不了了是吧?又不是我不救她,可没有血给她换,我拿什么救她?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怎么我就不能走了?”
甲方默默地承受着宋修竹的怒气,低头不语。
心想:你是没见识过主子的脾气。这姑娘是他看上的,心心念念、哪怕耍尽了手段也要得到的。若是就这么死了,定是要迁怒旁人的。
你到时候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了,留下我们面对主子,别说和他说明缘由他听不听,只怕到时候我们有没有这个开口的命都还不知道呢!
你让我放你走?
怎么可能?
宋修竹对他的沉默对抗非常的无语:“你……你……好好好,我就留多一晚,等你们主子明天醒了我亲自和他说明原因行了吧?”
甲方:“多谢神医体恤……”
“哼!”宋修竹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就在乙方领着人满客栈的搜捕阿水的时候,阿水也在屋顶上远远地看见店小二领着一队捕快向着客栈而来。
更是听见领头的那个捕快大声喊道:“你快去,拿了老爷的令牌去城楼处下令关闭城门,所有进出人员都要给我一一核查!”
心想:不好,客栈的人报官了,看样子今晚是出不了城了,而且满大街都是搜捕他的人,一个不小心遇上便是恶战,定会暴露行踪。
他低头栈,俗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又悄悄地潜回了客栈。
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二楼,东西厢各有一间天字号房,一直没有人进去搜查过,想必都是极其重要之人,且深得信任。一间住着一位大夫,另一间貌似住着的都是女眷,他想了想,最后选择了大夫的房间躲藏。
宋修竹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屋里还没有上灯,一片漆黑。
他拿起桌旁的火折子,刚要点灯,不料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声的喝道:“别动,在下有事,今晚打扰一晚,请兄台行个方便!”
宋修竹刚要张嘴骂街,便被眼前一道银闪闪冒着凉气的东西给吓得“咕嘟”一声咽了口水,把还没冒出来的话给一同咽了回去。
开玩笑,眼前的可是一把钢刀啊,而且上面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之气。宋修竹手生,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的,怎么敢有意见?
强权面前,宋修竹很没有骨气:“呵……呵呵……不叨扰,不叨扰……兄台请自便……”
一声微响,钢刀被轻轻的放在了某处。
黑暗中,宋修竹战战兢兢的回过身,往房间中望去。
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高大身影,正在房中四处缓慢而又笨拙的探索,不时地碰倒了房中的桌椅和茶具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响。
宋修竹无奈:“喂,我说你,不介意我把灯点上吧?你这样……就不怕把人招来?”
黑暗中的身影顿了一顿,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于是宋修竹拿起手边的火折子将灯烛点了起来,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另一头站着的闯入者:“你就是那个刺客吧?”
闯入者转过身:“你……”
两人都吃了一惊,想不到竟有这么巧的事情。
“是你?识货的?你怎么就成了刺客了?哦你放心,我这里,他们是不会进来搜查的。”
“多谢!”闯入者正是阿水,微微拱手致谢后,宋修竹拉着他到了里间,两人面对面坐下。
“什么话,那日在白城你也救了我。你……和那位有仇?”宋修竹小心翼翼的问道。
阿水垂眼:“先生还是莫要打听。”
“……”
宋修竹原本只是出于好奇,随口问问,见他不愿回答,顿时觉得有些讪讪无趣,于是站起来往床上无赖式的一躺,把头往自己的枕头上一靠:“那好吧,你随意,我要睡觉了。唉……现在不睡只怕一会就没得睡了。”
“为何?”阿水的好奇心也被他调动了起来。
“为何?还不是拜你所赐?”宋修竹闻言,突然激动的从床上一跃而起:“原本程先生今日要为对面上房的那位姑娘换血救命,如今你刺伤了他,他没办法再为那位姑娘换血,估计那位姑娘熬不过明天。依我的经验,今晚子时她便会开始呕血,到那时可就有得我忙了……”
阿水闻言心情复杂,我不杀伯仁,而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感觉瞬间充斥着全身。“那……可还有其他办法?”
宋修竹走到桌边,一边倒着水一边白了他一眼:“其他办法?你说的到轻松,我是气死阎罗,不是真的阎罗,能定人生死!那姑娘中了天下第一剧毒,且又无法配齐做解药的药材,又拖那么些时日,我已经是耗尽心血。如今唯一能为她冒险换血解毒的人也被你刺伤了,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阿水心中越发的内疚:“客栈人多,如何就非他不可?”
宋修竹有些气恼的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语气也有些不好:“客栈人多,也不是个个人的血都适合,你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质疑我的能力,你那么行?要不你来?”
阿水沉默不语,宋修竹灵光一闪。
“哎!我说你把手伸出来!”
宋修竹快速的取来了他的医药箱,取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放于桌上。
阿水有些懵,愣愣的伸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