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与白凝于平谷镇街头,见数起村民打斗,平谷镇本富庶之村,为何如此?心有疑惑之际,突然被一陌生男子相问,并言愿讲小镇戾气之因,便随男子走向街心茶铺。
来至茶铺,面对面坐定,男子望望汐月,突然开言:“姑娘本为异域之人,为何来此繁杂之地?”汐月、白凝闻此一惊,继而汐月开言:“此话怎讲?”
男子目光肃然:“人魔本不同道,既为魔神之类,不该来此人界!”
汐月、白凝警惕之心已起:“你到底何人?”
“不管我为何人?小镇之事休要插手!不然不论二位是何身份,皆难逃厄运!”
未待汐月再次开口,茶铺伙计突然插言:“我说几位,要是喝茶在下伺候,要是聊天,马上滚开,小店不做无利生意!”语言粗鲁直白,根本毫无生意之道。
对面男子开口:“店家好生无礼,上门皆是客,为何如此?”
一句话,便点燃店家怒火:“小店只挣财,不挣礼,客官既无财,又无礼,看我不砍下你的头!”言罢,提刀砍来。
对面男子微微一动,掌含一缕黑气。
“不要”汐月急道,那男子并未理睬,回手一掌,店家尸骨化枯。一系列动作,当街众人却无一人直视,根本没放在眼里。
男子又言:“我言已至此,望两位即刻离开此地!”
汐月刚出魔域,一人一命,在其眼前如此轻易倒下,从未见过如此残酷之事,早已怒气中烧,提右臂,一团银色掌影蕴于掌心。
“姐姐不要!”白凝急言。
汐月哪里肯听?单掌拍出,一串银影飞向男子,男子单臂化盾,挡开掌影:“现在我还不想与你动手,再次警告,人间之事,非你等能管,莫忘自己出身!”言罢,化作一条乌影离去。
“姐姐,镇中戾气如此之重,为避免冲突,凝儿提议,我们城外休息为好!一切从长计议。”
汐月点头,为避免麻烦,二人施法离开小镇,去小镇以北,距小镇二里之外,林间休息。
树荫之下,汐月沉默不语。
“姐姐在想何事?”
“我想刚刚男子,为何一眼就能识破我等来历?我断言其肯定来自魔域!但如若修仙之人,对我等也能如此轻易看破,今后该如何是好?”
“刚刚男子来历不明,其魔法甚高,能轻易避过银影掌,在魔域也仅仅护法以上魔神,才能做到!”
“凝儿说的不错,但其杀店家所用手法,不象十一魔神,甚至比十一魔神手法更高,且魔域之内,十一魔神怎敢如此对我而言?此魔到底为谁?”
“也许姐姐多想,此人可能来自修仙门派!”
汐月摇头自语:“没有可能!”
二人正在闲谈,突然大路上行来一人,普通村民打扮,长相一般,年龄略长她们几岁,步履轻盈,看似有几分修仙功底,径直往镇中而来。
“姐姐,你看此人来得匆忙,不象镇中村民,定是有事要去平谷镇,镇中凶险,不知此人能否自保?”
汐月闻言起身,纵身一跃,来至大路中间,展开双臂,拦住行人。
那人见汐月一惊,上下打量,不禁微微一笑:“行走世间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惊艳女子,不知姑娘拦住在下,意欲何为?”
“平谷镇戾气甚重,三言两语便起口角,动手便以死相搏,不知是人心不古,还是魔气作祟?担心你安全而已!”
“不瞒姑娘,在下正为此事而来,早有村民报之在下,才特意赶来!”
“村民所报?你是平谷镇什么人?看行装并非官内之人!”
“在下只一介平民,与平谷镇村民熟识而已!”
“原来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进镇,镇中之事十分诡异!”
“我命贫贱,但与村民之命互通,小镇村民为小事搏命,已然死亡数命,怎可不理?在下与二位不同,看两位仙气盈身,定为修行之人,虽身怀绝世之能,却不理人间之事,在下做不到!”
几句言语,说得汐月与白凝有些羞愧,白凝急言:“公子不可胡言,我等怎会不理小镇之事?只是在此想办法而已,正巧在下略通医道,随你进镇便是!”
白凝几句言语,也为汐月下了台阶,随口答言:“正是如此!”
来人并未拒绝,三人结伴,向镇内而去。
汐月边走边问:“公子贵姓?”
“在下一介村民,莫称公子,叫我谷仓既可!”
“谷仓!好奇怪名字,不过寓意很好,民以食为天,谷仓储粮为天下!”
谷仓听罢,突然收步看着汐月,片刻后微笑点头:“这是我听过最好解释,谷仓喜欢,不过两位姑娘……”
“在下汐月,那是小妹白凝!”
“好名字,汐潮照明月,白雾凝霜花,人如其名,不知两位出自何派修仙?”
白凝急言:“我与姐姐深山修行,很少涉世,家住莲潭净月阁,无门无派!”
“莲潭净月阁?没听说过,不过名字很仙气,很好听!”
边说边聊已至平谷镇口,谷仓举步就想进镇,远处可闻镇内人声嘈杂,乱成一片。
白凝拦住谷仓:“镇中情形已超出你想象,不要忙于进镇,为避免麻烦,建议找个别村民,让我为其诊断,到底是毒?是魔?或是精神失常,对症才能下药。不然,冒然进镇,如遇纠缠是战?是逃?如何处理?”
谷仓同意白凝所言,村口四下观望,正巧有村民携家带口,驱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