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泽听罢默然不语,片刻后:“老纳不知少主为何如此而言?但在下只是魔医星泽而已!”
“伊少卿,我不知你因何来至魔域,更不知你为何隐姓埋名,但我并无害你之意。人皆有隐私,我不便过问,但我想知之事,正是我欲做之事!金前辈已然恢复记忆,雷音招魂幡招回其地魂,我又拿到伊仲手中天魂,你猜她会不会对我讲以往之事?我又会不会信?”
星泽听罢彻底沉默,许久没有回答。
片刻后,汐月继而言道:“实不相瞒,我已见过舒洛,你们之事,舒洛对我皆言。至于此事,汐月却不曾发誓不问,可以追问,亦可直言,但我想,你不会再逼我叙述,真若如此,我会另天下尽知!”
“少主,你不应出魔域,你的天真已然不在,如此下去,会感受世间之苦!是的少主,我既是伊少卿,但你不能听信舒洛一面之词,我想少主关心金光眩晕锤并不多,主要是替舒洛来寻公道吧?”
“所言不错!我与舒洛同样为魔,又同为女人,知其想要什么?”
“少主根本不知舒洛想要什么!你虽然为魔,却是魔中之祖,无人魔偏见,纯真且睿智,宽宏能容三界;而舒洛为魔,其为九尾狐,心胸狭隘之妖,随意蛊惑人心,迷惑心绪,杀念随时会动,怎能与少主相比?”
“但其却于方寸之地救了我,救了处曦,汐月只见其出手相助,并未见其出手害人,你所言又怎能令我相信?”
星泽听罢不住摇头:“老纳真不知少主见过舒洛,而与其一面之缘,竟能如此相信!我于魔域数十载,在你心中,也仅是隐藏事实之小人。既然如此,老纳不在解释,承认就是伊少卿,本性为人,不应进入魔域,少主是惩罚、是驱逐,老纳毫无怨言”。
星泽言罢转身,快步来至门前,打开房门,回头面对汐月:“既然少主想让天下皆知,老纳成全少主!来吧少主!请……”
在汐月言词追问之下,星泽显然已怒气中烧。
汐月自幼与星泽相处,且白凝又是星泽之徒,几乎时时见面,但从未见其愤怒,一贯彬彬有礼,老实厚道,只关心医术,不问事事。
今日局面如此,却是汐月意料之外,呆愣片刻之后,突然跑向门前,关闭房门,小声轻言:“魔医何必如此?我只想帮你!”
“少主言语犀利,言词凿凿,想帮的并不是我,而是舒洛!”
“我相帮你们两个!”
“你帮不了两个!”
“我知舒洛现在何处!”
“我也知其现在何处!”
“为何不能相见?”
“少主,老纳再讲一次,你根本不了解实情,是否相信?”
“你不愿讲,我当然不了解!”
“事已至此,少主且听老纳慢慢道来!”星泽才讲出当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