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要,你还在哭!”苏烟染眼一眯,厉声道,“把你的眼泪收起来,下次再哭成这个样子,不等你死后,我就把你活剥了!”
浮屠闻言又是一个冷战,脚不自觉的向着楚凤宁的方向移动了一大步。
晏霖被吓的打了个嗝,彻底的止住了哭声,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看着苏烟染,犹如静止一般,苏烟染松口气总算是不哭了,可是这口气没有完全舒出来,就见晏霖嘴一扁,嚎啕大哭。
“我要姐姐,我要回家,你们都欺负我!烟染是坏人!凤宁是坏人!屠是坏人!你们统统是坏人!我要回家……你们欺负我c姐,你快来接我……”
这次晏霖一边嚎啕大哭,说话却是囫囵了,不再断断续续,结结巴巴了。
苏烟染这一招威胁竟然失效了……晏霖居然不怕了,不是不怕死,而是不怕她的威胁,看来这招用久了,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对他做出伤害,晏霖的脑袋瓜子也起了免疫,不当一回事了。
正当苏烟染觉得自己无计可施之时,晏霖那却是没有了声音。
“我真是笨啊,直接封音不就好了,”苏烟染一弹晏霖的结界球,“小宁子,还是你聪明,总算是听不到哭声了。”
“你是当局者迷……”楚凤宁淡笑说道,可是眸光却是凉薄的看了眼晏霖。
苏烟染可以毫不犹豫的去点苏慕瑾、苏慕玿的穴道让他们听话,可是面对晏霖,她却是没想到可以如此,她对晏霖太重视,这可能并不是一件好事……
“还不是浮屠给整的我脑子都浆糊了,”苏烟染目光如刀的看向浮屠,“浮屠你闹那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
“不会知道的,天上那些人没多少人是实干事的,再说了这种戌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啊,用这里的话就是天高皇帝远……那些人太讨厌了,三番四次的来找茬……他们要抓主人和夫人……真是太不识抬举了……”
浮屠见识了晏霖在苏烟染面前的一番哭功,立即做楚楚可怜状,只是他浑身的戾气和张扬却是收敛不起来,看起来整是一个别扭状。
“正常点!你那么能耐,不至于被我一鞋子给砸成白痴!”苏烟染翻了个白眼,她的同情心还不至于泛滥个没边。
浮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还是谨慎行事好。
“我怎么可能是白痴,那个绣鞋就我是精石灵铁所炼制而成,比铜皮铁骨还坚硬,我还削铁如泥……”
苏烟染伸手做了个阻止的动作,“够了,你的本事我知道,我记得。”
浮屠撇了撇嘴,无话可说。
宁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么大队的人马连滚带爬的跑出宁王府,场面可以说是壮观,引得不少人围观,而天降异象更是有目共睹。
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件着实诡异非常,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传遍了整个京城,众说云云,宁王府再一次荣登了京城最热话题榜。
因为谁也不知道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流言的版本多的可以堪比故事汇,每个一个版本,但是总的说来一句,宁王府里出妖孽,至于这个妖孽指的是谁指向颇多?但是旧事重提是必然的,宁王这个出生就和妖孽沾了边的,这次怎么能够免难?
坐在客栈里,听着这些谣言,有人勾起了嘴角的讽笑,没想到他刚到京城就有如此劲爆的消息,妖孽?
他挥挥手,示意手下可以离开了。
手下结了账单,推着男子前行。
他竟是坐着轮椅的,只见男子穿着褐色的毛皮褂子,腿上盖着一条毛毯,双手交叠捂在手筒里。
一路行过,周遭都是异样的目光,可是男子并没有因为身有残疾而露出窘状亦或是难堪,他低敛着媚眼,眸色淡薄,仿佛周遭不过是布景。
听得下人的汇报,楚凤宁和苏烟染互看了一眼,有些不可置信,又有些了然。
“请他进来吧。”楚凤宁吩咐道,下人领命之后退了下去。
苏烟染转过头来,感慨说道:“身不能行的人脑子都比较发达……”
“司徒言还真可以说,你猜他这次前来是为了什么?”楚凤宁轻啜了一口茶问道。
“能直接登门造访到宁王府,还能有什么事,”苏烟染顿感无趣的调转了头,“总是那点残疾。”
司徒言作为江湖上的情报专家,唯一不足的就是这点残废,别看他面上不在意,绝对的腹黑阴损,之前不就是因为她嘲笑了他,他就把楚凤宁的画像弄的满街都是。
听着咕噜咕噜的推近的轮子声,司徒言微微笑着打招呼,像是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似的,道:“两位,好久不见。”
“没见过,何来好久不见?不知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司徒公子来王府作甚?”苏烟染按下了想要回应的楚凤宁,率先说道,那表情那眼神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又何必装傻呢?”司徒言在两人面前停下,依旧保持着笑容,“我能来到这里,没有十全的把握这不是在找死吗?是吧?宁公子,宁夫人。”
以情报在江湖上讨生活,于情报一途没有人家比司徒家更严密,情报系统犹如蜘蛛网遍布各国,不管是江湖事亦或者地朝堂事,他的手里都是有信息的。
他手上掌握的信息多了,尤其是得到医仙谷有一位突然冒出来的师姑,得了易髓针之真传,苏烟火原本已然垂死,现在生龙活虎却是不争的事实,这给了他能治好他腿疾的希望,他开始搜索各方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