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小女儿赐婚宁王一事,成了京城热议不却的话题,苏烟染和楚凤宁成为话题人物。
百姓发现这段时间关于苏府四秀的消息特别的多,这才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一会儿是失踪六年千辛万苦的寻回,一会儿是痴痴傻傻颇可怜,一会儿是惊吓过度不傻了,如今是一举成为最小年龄出嫁的女子。
宁王是谁?京城百姓疑惑间,方想起十四年前惊心动魄的一天,仿佛整个天地都要沦陷一般的一瞬间,那个和贬谪无异的无权无势的先皇惺子。
纵然百姓对此事各种看法,但是不妨碍苏府这几日被送礼的大臣及亲戚几乎要踏破门槛了去。
宁王是无权无势,但是苏相可是权势滔天,不能怠慢了,一份份礼单往府里送,一抬抬的东西往和风院里送,然后经由乔淑曼清点后再一抬抬的送入库。
*裸的贪污*啊,苏烟染看着这些是连连摇头,可是乔淑曼告诉她这些礼物大部分会被当做她的嫁妆陪嫁时,她默然了……好吧,她是贪官的女儿。
苏烟染和楚凤宁的婚事定在来年的正月十五,两个多月的时间准备婚事是仓促了点,但是因为是皇上赐婚,而苏烟染这个新娘子的情况着实特殊,所以有些礼俗还是有了改变,但是乔淑曼还是准备的一丝不漏。
没过两天,乔淑曼就从母女相认没多长时间又要被迫分离的悲伤中走出来,开始着手准备苏烟染的婚事,先请来了最有名的制衣坊霓裳阁的裁缝师傅来给苏烟染量体制作喜服,从布料针线到刺绣,每一个细节,她都一一仔细挑选细致的吩咐,以期望达到最完美的效果,然后开始准备苏烟染的嫁妆和陪嫁的丫鬟。
苏烟染原本打算每天去和苏慕玿一起玩耍,找点乐子度过无聊的时间,但是不曾想乔淑曼却是将她困在院子里,然后进行集训。
对,就是集训,对她进行婚前培训,女德女戒以及各种礼仪的培训还有各种知识的补漏,当然乔淑曼也知道苏烟染太小,不会记得很多,但是还是一样样的说着,并将这些写下来,将来等她长大点就能拿出来看并学习了。
听着乔淑曼的述说,方知在这一个大宅院中生存是多么的不易,尤其是女人,这哪是过日子,分明就是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日子就这样过了十月,过了十一月,在苏烟染掉了八颗牙的时间中进入了十二月,。
十二月初五,挟,今天是苏慕瑾的十五岁的生辰,在前厅设了家宴,一家人在一起庆祝。
乔淑曼今天忙着府里人张罗,先去了前院,而苏慕瑾有自己的院子,不住在和风院中,采青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带着苏烟染出门。
冬日的天气很是寒冷,昨夜下了一场雨,地上湿漉漉的,但是今天就是暖阳高照,虽然有阳光,却没有什么温度,空气里带着寒冷的湿气,还是冷的紧。
苏烟染穿着崭新的鹅黄色的绣着海棠花的对襟长袄,珊瑚领口和袖口纳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乌黑的头发扎成两个圆髻,簪着红珊瑚莲花簪子,缀着一颗白色的珍珠,耳上戴着同款的红珊瑚耳坠,整个人看起来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她皱了皱鼻头,用手捂着口鼻,不让冻人的寒气入侵,可是手却又冷了,她将手笼在长袖里,然后双手一起举起遮在口鼻之处,只露出了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跨出和风院的大门,正见苏烟火穿着一件桃粉色缀红梅对襟长袄款款而行,姿态婀娜,美丽的脸庞,是冷清与傲然,却自有一股媚色自成。
无疑,苏烟火姿色越来越盛,虽然才只有十三岁,整个人越发吸引人的眼球,苏烟染乍见苏烟火也大大的惊艳了一把,即使两人处在同一屋檐下,但是碰面的机会着实很少,这一个多月更是难上加难,每次见上一面也不过是见面而已,没有什么言语交流。
苏烟染看着苏烟火的意气风发,看来她这段时间应该在外边混得风生水起,她身上穿着的这一套出自霓裳阁的新冬衣上有着现代衣服的元素,比如盘扣。
看着迎面走来的小人儿,颇是喜庆的模样,看了就是很讨喜,可是苏烟火却对她喜欢不起来,也谈不上厌恶,只是看到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也许是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为相府女儿却有嫡庶之分,而她恰是那个不受宠的那个庶女,她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感觉,可是看到苏烟染却就会很自然的冒出来的。
苏烟火垂在袖子中的手渐渐的握紧,她想要的可以争取得到,她迟早会离开,苏烟染是穿越的吗?这个问题她一直得不到证实,但是想到渡苦大师所言,是不是?她又何必在意,本来就是两条平行线。
苏烟染马上要嫁人,她为古代的女子感到悲哀,一旨圣旨就凑做堆了,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孝,真是荒唐至极。
两人越靠越近,她笼在袖子中的手渐渐松开,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
“四妹妹。”苏烟火唤道。
苏烟染甜甜的一笑,眉眼弯弯,口鼻被遮着,声音闷闷的但是又有些别样的软糯,她唤了一声:“二姐姐。”
两人无言的一起向前院走去,苏烟火特意放慢了脚步配合着苏烟染的小步子。
因为只是家宴,所以只是相府里的人参加,但是看到那个几乎见到苏慕瑾的同时就能见到的楚云澜,苏烟染撇了撇嘴,还真是形影不离,什么事他都要参上一脚。
此时,只见楚云澜斜倚着厅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