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杨陷入了昏迷,从天空中掉落了下来,奥托则是轻而易举的接住了他,真是蠢死了,不过这股透支出来的力量真是强大。
不知道为何,奥托的声音变成了一种非常清脆悦耳的女声。
虽然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想,基本是指医生已经彻底失去战力了吧?一个少女的声音忽然从奥托的身后响起,妮娜这时已经恢复了原样,仿佛刚刚被揍的满脸是血的人不是她。
奥托并没有露出多惊讶的表情,悠然自得地转身:我就知道会这样枫杨爆发产生的崩坏能,现在全都到你身上了吧?那我们来试试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这片区域里面的崩坏能竟然都开始躁动起来,甚至已经给妮娜带来了一种粘稠的感觉。
妮娜看着奥托,冷哼了一声:哼虚张声势你刚才明明还不是我的对手,你还看着那个白发小姑娘被我杀掉
谁告诉你我是那个废物的?奥托打断道,首先,月下的死是必然的,她没有选择,没有今天月下的死亡,枫杨的旅途很有可能在这里就结束了,这个罪孽深重的小男人可不能在这里结束啊!
其次,我还不想在枫杨面前展示自己的力量。不过现在,该死的也死了,该昏倒的也昏倒了,我的顾忌,也就毫无意义了。
随着他的话语,奥托那魂钢构成的身体也是渐渐的开始转变形态。
她就这样降临了。
你究竟是?!妮娜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些恐惧了。
灭世,终焉!形态的转换趋于完美,虽然魂钢制造的身体不能完全承载终焉律者的力量,但用来杀掉眼前这个拟似律者,绰绰有余。
妮娜又举起了武器:不管你是谁!我是不会输的!
哼终焉的脸上露出了狞笑,那一刻,妮娜的灵魂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他的眼中好像看见了地狱。
输?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我和枫杨的目的是一样的,我可不要你输,我要你的命!
空气被她带来的崩坏能撕扯得浑浊起来,其周身瞬间扩散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成了对比鲜明的黑白两色,只有天空是灰的。源自量子之海的恐怖力量悄然降临。
如无垠的黑暗,又如灼目的白光,触碰时似是永不熄灭的烈焰,嗅起来可以感受到堕落**的极致。
灵魂溃于混沌之中,堕了九个晨昏,终落,当其睁开双眼,便看到了周围那所有真真切切的景象地狱。
这一切仿若过了万年之久,其实都发生在须臾之间。
妮娜这次好像没有受伤,她还是站着,几秒后,慢慢转过了身:这不该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不该
拟似律者而已,也敢与神争辉?
三天后,月下诊所。
在诊所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在他身边已经堆满了酒瓶。而他手里,还依旧拿着一瓶最烈的伏特加正在往嘴里灌着。
这个人看上去衣衫褴褛,从背影看,极为颓废的样子,身材虽然高大,但坐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风烛残年般的感觉。
乱蓬蓬的头发是白色的,毫无光泽的白色,给人一种死寂般的感觉。唯有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老人才应该有这样的头发,可是,又有几个老人会像他这样豪饮呢?
如果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脸,那么,一定会大为吃惊。那一头乱蓬蓬的白发遮挡住的,竟然是一副极为年轻,帅气的面容,尽管脸上胡子拉碴,可是,他的脸怎么看上去也到不了三十岁。可是,却有一双令人无法想象的眼睛。
空洞的没有半分生机,这种死人才能拥有的眼神竟然出现在这个年纪并不大却有着一头白发的年轻人身上,可以说是蔚为奇观。
任何人只要接近到他十米范围内,立刻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死寂的气息。那是足以令任何人都感到极为难受的气息。
火辣的伏特加顺喉而下,炽热的感觉再次传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砰!
空酒瓶扔到一旁,他又打开另一瓶早已准备好在身边的高度沃特加。唯有酒精带来的麻痹效果,才能令他暂时忘记痛苦。
他是枫杨,这衣衫褴褛,一头白发的,就是时间律者枫杨。
三天了,已经整整三天的时间过去了,他就在这样的浑浑噩噩中度过。
那天,当他再次醒来时,整个人的心就已经空了。月下的死,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太大,带走了他心中的一切,一颗空洞的心,还能有什么呢?
痛苦不断啃噬着他的心,当他卖出第一步的时候,满头黑发就已经失去了光泽,跨出第二步,黑发已经变成了灰色,当第三步跨出,仿佛所有生命力在那一刻都已经离他而去,体内生机全部沉寂,带来的,就是眼前这一头毫无光泽的白发。
他不是没有尝试过穿越时空,但他不知道为何,竟然无法回到月下死亡前的一分一秒,心中的绝望不断增加,内心的空洞也在不断变大。
最后一瓶伏特加也终于喝完了,枫杨麻木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喝了太多的酒,他此时的头脑有些昏沉沉的。
但这种晕眩的感觉也正是他想要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天以来究竟喝了多少酒。
就这么摇摇晃晃的向不远的商店走去,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商店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在那里就能买到酒。
枫杨步履蹒跚的向前走着,街道上面聚集了很多人,至少有数十名警察聚集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些对于枫杨来说,都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