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近亿的名画送就送?
汪福海不大相信,叹道:“宝,这事要是搞砸了……”
“爸,您放心。”魏宝拍着胸脯保证,“牡丹花的藏品里没有赝品。”
汪贝道:“可这么贵的画人家真的会送就送?”
这父女俩是都不相信我跟牡丹花的交情?
魏宝也没办法跟他们解释,只得道:“咱去祝寿,就算不带寿礼,老太爷也会很开心的。”
汪福海还是觉得魏宝不靠谱,等明拿到赔偿款,还是得另备一份寿礼。
这叫有备无患。
第二等到中午,也没有到账提醒。
吃过午饭,汪福海提着一把镰刀,并让魏宝带上锄头,准备去村长家讨债。
周守富那个人,欺软怕硬,向来是喝着酒装好汉,一见棺材就尿尿。
“我跟你们一起去。”汪贝觉得能讲道理,最好是别动粗。
汪福海找来一把斧头,塞到汪贝手里:“手里攥着家伙,话才能硬气。”
汪贝无语,但还是提着斧头跟在后面。
有村民发现这一家三口怪异的举动,立马兴奋地跑去通知大家,赶紧到村长家看大戏。
法院宣判后,周守富可是放出狠话,别两百万,就是两块,他都不会给。
三人赶到时,周守富家附近聚满了吃橙观众。
他们的手腕上都挂着半袋血橙,你尝尝我的,我尝尝你的,遍地都是橙子皮。
“老汪,还带着家伙事儿呢?”
“贝,别学你爸,快把斧头丢掉。”
“瞧瞧人家那女婿,走哪都扛着锄头,哪像咱们的女婿,就知道开着豪车数钱。”
村民们哈哈大笑。
“吃撑了就去茅房蹲着,别跑出来丢人现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怀孕了呢!”魏宝狠狠瞪了贬低他的大婶一眼。
那大婶并不胖,唯独肚子很鼓,宽大的衣服都兜不住,看着就像是正怀胎十月。
“你个穷酸乞丐,要不是老汪好心收留,鬼知道你在哪个垃圾桶找吃……”那大婶的嘴皮子翻得是真的快,骂人也很有水平,不像许多人骂人只会喷脏字。
魏宝很是欣赏,直接一锄头砸了过去:“我一锄头锄死你。”
“妈呀……”那大婶就看到眼前黑影一闪,急风刮到脸上,火辣辣地疼。
她的双腿直哆嗦,没坚持几秒,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失了魂。
“爸,我学您学得怎么样?”魏宝咧嘴直笑。
汪福海一翘拇指:“比我强多了。”
那一锄头快速挥落,距那大婶的脸不到一寸,也难怪那大婶会被吓成那副傻样。
其余人都不敢再乱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是人。
今这场戏肯定很精彩。
周守富家的大门紧锁着,汪福海敲了半晌的门,周守富才慢悠悠地来开门。
大门一开,酒肉飘香。
偌大的院子里,摆着十几桌酒席。
一侧的角落里,从镇上请来的厨师,正挥汗忙碌着。
吃橙村民们都惊呆了。
“各位乡亲,各位父老,今是个好日子。”周守富朝众人抱拳作揖,“我在家里略备薄酒,还请大家赏脸,庆贺我和春来、冬来躲过牢狱之灾。”
村民们蜂拥而入,各自找位子入席,冷清的院子顿时热闹起来。
看这架势,周守富是打算吃定汪家了。
果场破坏的事败露后,周守富不但要赔偿巨额钱财,名声也因此变臭,这村长铁定是当不成了。
既然汪福海不让他好过,那他就将汪福海赶出月亮村。
月亮村千百年来,只有周姓,汪福海买下大荒山后,村子里就有了外姓,现在是时候将这外姓人驱逐出村了。
“爸,我们先入席。”魏宝扶着汪福海来到人少的一桌。
汪福海黑着脸,倒想看看,周守富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大家吃好喝好啊。”周守富端着酒杯,到处给人敬酒。
周春来和周冬来两兄弟跟在后面,不断添酒。
两兄弟满面红光,搞得今像是他们大喜的日子。
若周守富是黑心的地主恶霸,那这俩兄弟就是地主家的狗腿子。
“老汪啊,你放心,钱我会给你的,但我最近手头紧,你再等等啊。”周守富来到汪福海面前,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汪福海问道:“等多久?”
“当然是等我有钱了啊。”周守富哈哈大笑。
汪贝听不出周守富的弦外之音,真地问道:“周叔,那你什么时候才会有钱?”
“贝,只要你跟这废物离婚,嫁给我儿子,别两百万,就连我家的果场都是你的。”周守富这话却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
有不少村民跟着起哄,劝汪贝学聪明点,跟着魏宝那废物将来只能要饭吃,嫁进村长家就是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月亮村人人都知道,周守富家大业大,可能是老爷看得都嫉妒了,就送给周守富一个傻儿子,快三十岁了出门还不知道穿衣服,周守富只能将他锁在家里。
“周叔,你这是拒不执行法院的判决了?”汪贝走出山村,读了大学,比这些村民更懂法。
周守富仰头喝口酒,笑问道:“我就是拒不执行,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此刻周守富感到非常畅快,平时被村长这个头衔压得必须要伪装自己,现在卸掉枷锁,他终于可以活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样了。
汪贝道:“我们可以向法院申请强制执校”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