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书在京城呆了两个多月,以为风头过了便回府,刚在府里把凳子坐热乎,他娘便三句不离成亲之事,他无奈之下只能出府去找薛谦勋,到了薛府,看门的说他没在家,去唐家了。
赵子书不晓得唐青儿家搬到镇上,以为薛谦勋去唐家村,无奈下只能打道回府,他娘听到他回府,又杀过来,苦口婆心道:“子书,娘都是为了你好,你去看看那府衙小姐吧!没准你真能相中呢?”
赵子书被他娘弄得烦不胜烦,最后只能唉声叹气道:“行,我去看看,事先说好,见一面不代表我答应定亲这事,”
“好好,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只要你去看看就好,”赵子书的娘迫不及待道。
竖日早上,赵子书刚刚起来梳洗,想去薛家蹭饭,顺道与薛谦勋说这事,便被她娘拉住胳膊道:“已经同府衙夫人约好见面地点,你赶紧准备准备,”把见面地点告诉赵子书,没办法,赵子书早饭还来不及吃,就被安排与府衙小姐王焉华见面,赵子书坐在侍庙修建的石亭里对四喜道:“这佛寺竟然成男女私会的地方,真是亵渎神灵啊,”
四喜见少爷不高兴,安慰道:“少爷,反正您是不同意,来这就当是出来散心赏景,不是很好,”
“恩,你说的也对,听着寺庙里敲钟的声音,确实让我烦躁的心情平静下来,”赵子书拿着扇子边扇风边说话。
王焉华对这个赵子书没有什么好印象,可也架不住她娘在她耳提面命的要求,想着就当做是出府散心吧!遂同意她娘的安排,由丫鬟碧儿连着随从一起去庙里,走到半路确实有些没有力气,便对碧儿道:“咱们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碧儿见亭子里有两个陌生男子,有些担忧对小姐耳语道:“小姐,咱们还是先上山吧!这不适宜休息啊,”
“这有什么?有谁能在这寺庙中做不举之事,也不怕神灵去他家找他,”这话是专门说给赵子书主仆听的,可却是对着碧儿答的。
赵子书如何聪明,一听便能听出这位小姐的言外之意,慢慢对四喜道:“你知不知道,世人为何都说男子看见小姐爱调戏她们,那是因为人家漂亮,有些人啊,长得不怎么样,还最爱胡思乱想,怕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四喜呐呐的不敢回答。
王焉华被赵子书这话气的火冒三丈,在家里被爹娘管束及严,每天都是中规中矩,笑不露齿,说话声音如蚊子般,还熟读女戒之类的书,让她活的憋屈郁闷,没想到好不容易出府一趟,竟然遇到这么一个痞子,对碧儿道:“唉!有些人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穿的人模狗样,自诩为翩翩少儿郎,其实就是一肚子坏水,”
“……”碧儿扯了扯小姐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
赵子书像是找到乐子般继续道:“男子招风便是人模狗样,女子中规中矩那岂不是四处……,”炫耀。
想当然我们的王小姐想错了,气愤道:“你……你……,”她顾不得什么其他,直接用手指指着赵子书说。
赵子书挤眉弄眼说:“我……我怎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还把扇子打开轻扇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这是在借着诗句嘲讽她,王焉华不甘落后道:“君子以夸夸其谈为耻,孔子说的真是至理名言啊,”
赵子书被噎了一下,翩翩然弓手弯腰道:“小生有冒昧之处,烦请小姐见谅,”
哼,来这一套,王焉华比谁都轻车熟路,温声细语道:“岂敢,岂敢,”
“不知小姐名讳,冒昧之处,待小生下山后去府里谢罪,”赵子书起身,玩味道。
“公子严重了,我也有不对之处,”王焉华说完故意道:“爬山而来,竟在半路累的走不动,遂才在石亭中休息片刻,若有打搅之处,烦请公子见谅。”
这话带着撵人的意思,赵子书眨眨眼睛道:“小姐您请,我这厢已经休息够了,这便要继续上山,在下就不叨扰了,”
“谢公子海涵,”王焉华弯腰谢过,两人就这样从口舌之争到假模假式,最后赵子书带着四喜起身离开,给王焉华腾地方。
碧儿见两人离开,忙拉着小姐的手道:“小姐,你怎可这么说话,若是让太太知道,还不得……。”
王焉华道:“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也不说,谁敢对我娘说,在说我在府里每天都中规中矩,到了外面就不能活的潇洒一点吗?”
碧儿道:“奴婢也想让小姐开心,可谁都道您温柔娴淑、极重规矩,不苟言笑的闺中小姐,若是让其他家夫人看到,还不得影响您闺名啊,”
“怕什么,这些都是谣言,爹娘早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性子,不过是为了板我的性子被爹娘硬变成这样的,”想到那些谣言,竟让她被各家夫人惦记上,纷纷想娶回家当主母,她就气愤不已。
碧儿又道:“小姐,刚才你同那位公子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奴婢都怕他一生气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王焉华拍了拍碧儿的肩膀道:“没事,我自有分寸,要不然也不能同他呛声,我就是看不上他玩世不恭的样子,恨不得一拳削在他脸上。”
碧儿听到小姐有这个想法,有些吓的慌,今儿可是来庙里同赵家公子见上一面,若是出什么意外,如何同老爷夫人交代,休息了一时片刻,对小姐道:“咱们还是先上山吧!万一赵家公子早已在山上等我们,岂不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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