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院子最让唐青儿满意的四面廊子环绕,即便是雨天雪天,在院中绕上一大圈儿,仍能衣衫不湿。
唐青儿沿着廊子向他走过去,“你在这间房做什么?”
薛谦勋笑了下,“这是间书房,刚才我在这屋里看帐本,三顺刚送来的。”
唐青儿看看日头,问答:“咱们何时回府?”他们两人在外面呆的时间有些长。
薛谦勋笑而不语,将她迎到书房之内去倒茶,一边道,“我以让三顺告诉娘,咱们晚上不回府里了。”
唐青儿‘啊’的惊叫一声,反应过来后,又抑制不住的兴奋,接来了茶杯,不坐椅子,顺势依坐在他怀里,笑道:“真的?”
薛谦勋点点头:“恩,我还让赵子书带着他娘子过来。”赵子书在半个月前终于如愿娶到府衙小姐王焉华,如今两人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啊。
唐青儿呵呵的笑跳起来,虽然她这个新任女主人对能自在家招待客人很是热衷,但她已经很久未下厨,而且还没有带竹儿和绿儿过来给她打下手,便有些打怵她做的饭菜不知能不能合赵子书夫妇的口味。
遂放了茶杯,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猛的亲了一口,笑道,“若是他们笑话我的厨艺,丢人的是你可不是我。”
薛谦勋大掌一伸,将她欲逃离的头,重新兜了回来,双唇重重压了上去,揽在腰间的手臂沾染着隐忍的渴望紧紧收起,最近这些日子,他忙着外面的铺子,青儿忙着管家,这般放松的心境实在是难得,唐青儿喘息间,眼见撇过窗外的光亮,忙用手推了推他。
薛谦勋略带不满的停了下,已攀伏在她胸前的手,微微用力捏了下,嘟哝:“你要折磨死我……”
唐青儿脸色发黑,忙去拨他的手,趁机往外挣身子,逃离他灼热的某处,又很无辜的笑,“谁让你挑的时间不合时宜”
薛谦勋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喝端起杯子将那半杯早已放凉的茶一饮而尽,唐青儿满头黑线,至于么……
傍晚时分,赵子书带着他娘子来到这个有些简陋的院子,他们前脚到,后脚已有自家酒楼里的伙计送来佳酿,四人见了面,男人与男人说些生意场上的事,女人与女人自动绕开,谈论嫁人后与婆家相处的私密话,唐青儿同赵子书相熟,如今他带着他娘子来家,她是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与她打嘴仗。
桌上的菜都是她亲自下厨吵的,王焉华得知后,羡慕不已,直夸她心灵手巧,贤惠能干,唐青儿脸色微红,谦虚的笑笑。
赵子书却开口对他娘子道:“嫣儿,以前我同谦勋去唐家村时,没少吃唐青儿做得饭菜,”又摇摇头叹道:“今儿做得没有以前好吃。”
唐青儿见他娘子在这,也不敢出言反驳她,只能心里骂他两句,嘴上却说:“好长时间没下厨了,手艺有些退步了!”
赵子书闷笑两声,后又喝酒掩饰他嘴角的笑意。
酒过三巡后,薛谦勋与唐青儿亲自送他们两人出去,赵子书喝的有些高,临走时,又粗着嗓子取笑了她一把道:“成了亲后,倒是越来越有一副小主母的派头。”
王焉华赶紧道:“青儿妹妹,你别生气,他喝多了,待他明日清醒了,我让他来给你赔礼道歉。”
唐青儿瞪了赵子书一眼,笑着挥手道:“没关系,”可心里确是火的不行,只能暗暗掐了薛谦勋的胳膊,他真是交友不慎,怎交到如此胡诌八咧的人,算了,同喝醉的人生气,不值当。
这时的薛谦勋已面颊微红,脚步踉跄,酒气微熏,唐青儿不禁嗔他:“赵子书又不是见不到,至于两人喝这么多酒吗?”
薛谦勋微笑不语,只是搂着她腰间的手越发用力,嘟嘟囔囔道:“困……”
唐青儿扶着他进了屋,上了门儿,拧了帕子给他擦脸宽衣,薛谦勋嘴角含笑,看她在昏黄灯影里忙碌着。
唐青儿抬头看见他脸上的笑,不禁也好笑:“我发现你今儿心情特别好,有什么好事吗?”一边替他脱了鞋子,将洗脚盆端到他跟前儿,刚要蹲下替他洗,薛谦勋一把拉住她,略微清醒道:“我自己来吧!”
唐青儿笑着点头看他洗脚,嘴里又絮叨的说:“咱们家还需要添置一些家具,和一些小物件儿,明儿你若没事,就陪我去街上走走,把物件添置齐全了。”
唐青儿絮絮叨叨的说着她的小计划,薛谦勋已洗了脚,顺手抄起她的小脚丫,扒去袜子,按到水盆之中,乍然凉意,让唐青儿住了嘴儿,低头看看已蹲到自己面前的人,踢着小脚微微挣扎:“谁让你替我洗来着,手快拿开,薛谦勋,你……你喝高了吧。”
脚心传来阵阵痒意让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一向是最怕痒的,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儿,伏倒在床上,嫩白的双脚将盆中的水踢洒了一地。
好容易挣脱脚上的大手,唐青儿立刻向立在床边双眸含笑的人扑了过去,要挠他痒痒。
薛谦勋微微抵抗了两下便由着她闹,不时反击一下,便能让她笑得气息不接,清脆欢快畅意的笑声让他双眸也染上一层温暖,而这温暖,随着两人滚作一团时,衣衫裂开的缝隙而悄悄的变作火热。
青儿正玩闹的高兴,突然某人不配合了,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冒火的双眸,那里面有不掩饰的渴望,心头一热,那些强行压制的情绪,突然迸裂开来,迎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