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残酷战争折磨到发疯的官兵多不胜数,博格坎普中校是来自黑森大公国的容克军事贵族,曾经参加过规模宏大的普法战争,应对这种事情经验丰富。
“啪啪”两声
博格坎普上尉苍白的脸庞上出现了明显的两个手印,被舒梅切尔中校狠狠的抽了两记耳光,然后咆哮道;“立刻喝下你手中这杯该死的热咖啡,它会让你清醒些,快点!”
“是,长官。”
出于服从命令的本能,博格坎普上尉大口吞咽滚烫的热咖啡,苍白的脸庞上出现一抹异样的红色,终于有些回过神来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上尉先生,但是在此之前,你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是,请原谅我的失态,长官,我们遭遇到敌人的增援大部队……”
在详细了解到具体情况后,舒梅切尔中校意识到登陆部队遭遇到大麻烦了,来自莫尔兹比的援军行动比想象的要更快,反击更为凌厉。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登陆部队有足够信心解决对方。
最大的问题是曾经让皇家海军吃大苦头的澳洲小姐火炮,赫然出现在敌方陆军的装备中,形成了绝对的重火力优势,这几乎是个无解的难题。
该来的总要来的,这些问题必须迅速上报。
忽如其来的瓢泼大雨从下午五时左右一直下到深夜时分,云收雨歇之后,深邃的夜空就像澄净宝石一般散发着迷人的点点星光。
荷兰工兵在丛林中挑灯夜战起来,熊熊燃烧的火把照亮了周边百余米范围,士兵们赤膊拉动锋利的长锯,汗流浃背的奋战着,一棵又一棵的大树轰隆隆的被伐倒,道路向前延伸。
约莫夜里三点左右的时候
正在奋力苦干的工兵遭遇到敌方袭击,枪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孑弹将几名正在苦干的工兵击倒,营地里顿时大乱起来。
闻声赶过来的警卫部队立刻向密林深处开枪,可是他们不敢追出去太远,仅仅深入百余米之后便立刻退了回来,只是一味的向丛林深处开火,打的好不热闹。
半晌之后
等到一切平静后,工兵营才敢心惊胆战的继续开工,可是很快袭击又从侧面发生了,进行中的工程再次被迫中断。
如此反复几次,天色已经大亮了,施工进度被大大的拖慢。
原计划一天半的道路工程,在敌方的有意阻挠之下整整进行了三天半,荷兰工兵营付出了21人伤亡的重大代价,终于修通了从幸运海湾抵达三道梁村的紧急军用便道。
这只是一切灾难的开始
参与防御的卫戍三团八营偕同民兵千余人,已经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将三道梁村彻底改造了一番,用木料场堆积的原木修建了40余座低矮胸墙,全都位于吊脚屋下方。
此外在距离村口南方300多米远的地方,修建了一字排开的六座“u”字形土石混合营垒,互相间隔百余米,总长约摸有700余米的前沿防御线,呈现出清晰的“二”字型结构。
下面一道长的就是三道梁村防御胸墙,由40多座吊脚屋组成,属于二线防御阵地。
其他的吊脚屋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部分木材竹墙用于修建前沿营垒,部分木材竹墙运到了溪流北方,那里正在热火朝天的建设第三道防御线,竭力利用地形加大防御纵深。
上面一道短的就是距离300米左右的一线阵地,每个“u”字形混合营垒可供20余名官兵作战。
营垒上面是木料场简陋的三角形茅草凉棚遮盖,可用于遮风挡雨,前方则是土木混合的胸墙,这种加厚胸墙是用两层原木中间垫上二英尺厚的湿泥制成,每个胸墙堡垒里面架设了一门手摇式加特林重机枪,配备了12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看来这两天来自莫尔兹比的增援部队也没闲着,上千名精壮士兵同样挑灯夜战,一个平原防御堡垒初现雏形。
密林中
一群荷属东印度群岛皇家陆军高级军官举着望远镜,正在细致观察对方的防御设施,脸上轻松的神色早已不翼而飞,变得凝重而严肃。
“见鬼,我从这种防御胸墙嗅到了德国人的味道,记得在12年前普法战争的沃尔特会战中,法国重骑兵猛攻巴伐利亚人据守的营垒,就是这种半高胸墙,令人奇怪的是它怎么远隔万里传到了伊比利亚岛(维多利亚岛)上?”
“这很简单,对面有该死的德国人,这些战争动物在哪里都能看得见。”
“哦……对不起先生,准确的说对面应该是某个巴伐利亚容克军事贵族,他代表不了德国人,巴伐利亚大公也代表不了威廉一世皇帝陛下。”
负责指挥荷兰皇家上艾瑟尔义勇兵营的海因里希上校表现得很有绅士风度,然后很快露出了日耳曼人特有的直率;“相反我很好奇,你他妈这个浑身发出腐臭鱼腥味的荷兰佬,穷的马上快要卖屁股了,是谁给你的自信敢于对伟大的德意志帝国不尊,我记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还差雇佣兵团队27.6万金马克,我需要你们立刻支付这笔款项,在此之前,我的团队将不会参与任何军事行动,另外我想说一句,你的嘴真的很臭。”
战斗还未开始,丛林中几位高级军官这自己先吵起来了,荷兰皇家陆军上校斯密特-冯-克劳恩斯勋爵作为登陆部队军事主官,不得不出面打圆场;
“好吧,先生们,丛林里的潮湿闷热气候确实让人虚火上升,让我们暂时先不讨论这个令人不愉快的话题,海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