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艘重型巡洋舰入列仪式庄严,气氛热烈,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乐情绪,在仪式的最后,垂挂在舰艏的硕大彩球忽然绽放,垂挂下万千条彩色丝绦,燃爆了典礼的欢庆气氛。
军乐队奏起了民间喜闻乐见的轻快乐曲《采槟榔》,参与典礼的民众们合着节拍跳起了舞,参与典礼的一众将军们和各国高官纷纷举起手中的香槟,祝贺这一盛大典礼圆满完成。
肩膀上挂着英国陆军准将军衔的李建洋爵士与英国驻弗吉利亚共和国大使卡尔森,弗吉尼亚共和国总统麦克唐纳-凯恩斯站在一起,彬彬有礼的端起香槟酒杯互相致意。
“恭喜您,年轻的准将先生!作为一名祖籍来自大洋王国的英国军人,想必会非常自豪的看到这一时刻,相比那些戴着瓜皮小帽留着辫子的清国人,大洋王国的表现堪称惊艳。”麦克唐纳-凯恩斯总统是标准的英格兰后裔,说话中带着高傲和特有的阴阳怪气。
李建洋爵士举起香槟酒杯遥敬一下,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后才回答道;“多谢您提醒我来自哪里,总统先生,相比较那些在饥寒交迫中背负着巨债的北方白人,弗吉尼亚农夫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你们及时跳上来抱住了大洋王国的大腿,我想这是明智的决策,恭喜您总统先生。”
他地道的伦敦腔,充满了英国人的高傲口吻,学的活灵活现。。
他的话等于原封不动的回击了麦克唐纳-凯恩斯总统;一个仰人鼻息的三流小国,真的把自己当盘菜了,爷会拿你蘸酱吃吗?
果然,李建洋也学坏了,独属于英国佬的属性发作;
与天斗与地斗了无生趣,与人斗其乐无穷。
“政治是您不擅长的领域,准将先生。对弗吉尼亚而言,在英国的统治下谋求独立是一次选择,南北战争中维护自身的利益是一次选择,这次在羊毛战争中又是一次选择。您看……人生就处处充满惊喜。”
“我尊重和敬佩您和弗吉尼亚人的选择,但并不代表能认同总统先生对大洋王国的评价,瞧,他丢了一块狗骨头给我,上面一点肉都没有”。
“这确实是相当尖刻的评论,准将阁下,我提醒您不要忘了,在盟军士兵的皮靴踏上这片土地之前,弗吉尼亚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裕的地区之一,我们不需要怜悯。”
“瞧,这就是我们分歧的根源所在。”李建洋无奈的耸了下肩,这很英国,也很伦敦,但真的非常气人。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有两个糟钱便忘乎所以,西奥多-罗斯福先生犯的错误不应该由弗吉尼亚人承受,英国和其他盟国正是怀着同情来帮助你们,而非怜悯。”
我特么要个鬼的同情?
麦克唐纳-凯恩斯总统脸色滞了下,正待反唇相讥的时候,卡尔森大使轻笑了一声打岔,道;“两位令人尊敬的绅士们,我想今天不是聊这个话题的好时机,别忘了主角是远征军的将军们,还有令人尊敬的李元帅,我们可以放下小小的分歧先去表达祝福,似乎更为妥当”。
麦克唐纳-凯恩斯心中憋着气,但考虑到大局便忍了下来,附和道;“说的对卡尔森先生,您的意见呢……准将阁下?”
“随时听候吩咐。”李建洋很没有诚意的敷衍了一句。
于是三位彬彬有礼的绅士端着手中的香槟酒杯向着将军们聚集的地方走去,隔的距离稍远一点,以为他们三个人刚刚进行过一次密切而愉快的交谈,关系相当融洽。
其实,这就是伦敦上流社会的坏习惯。
见面先聊半个小时天气,然后夹枪带棒地互致问候,彬彬有礼的外表下充满了疏远和高傲,这种坏习惯也被带到了温暖的弗吉利亚,在本地的上层社会流行开来。
究其原因
是无论在米国联邦,加利福尼亚共和国还是弗吉尼亚共和国,移民总人数只占据11的英国后裔(特指英格兰和苏格兰,爱尔兰)牢牢掌控上流社会话语权,拥有政治上的核心权力,对政治和经济领域拥有毋庸置疑的掌控权。
这是一个近乎封闭的小圈子,仅能够容纳与英国关系密切的少数西北欧移民后裔,例如比利时与荷兰,而对意大利,法国和德国后裔完全关闭,对华人更是绝缘。
千万别以为同是白人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在北美大陆的移民生态中,人口占据主流的德国裔,还有法国,意大利,墨西哥和西班牙移民很难跻身上流社会,更不可能掌控最高权力,这种局面一直到二战后才得以缓解。
德裔作为北美人口最广泛也是最大的单一移民族群,在米国建国之后至今的27任总统中,没有一位总统拥有德裔血统,更不可能有意大利,墨西哥和西班牙移民血统的总统,这就非常能够说明问题了。
迄为止的米国27任总统中
属于英国裔总统共计19人,爱尔兰裔总统共计6人,荷兰裔总统共计两人。
西奥多-罗斯福也是属于荷兰裔美国人,不过他的父母是从世代居住的爱尔兰移民美国,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说荷兰语的爱尔兰人。
扒开米国崇尚自由民主公正的外衣,能发现很多不一样的有趣东西。
如果说占据北美人口24的德裔移民性格严谨内敛,以五大湖地区的工人和白人中小牧场主为主,那么占据人口总量7.3,向来性格跳脱爱闹事儿,爱争取自由,争取权利的法国裔移民怎么回事儿?
还有意大利人呢?
这种情况在弗吉尼亚共和国同样如此,以大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