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听说了吗,县尉那个狗东西死了!”
“啊?怎么死的?”
“听说是有眼无珠冲撞了陛下,直接就被斩了。”
“呸,死得好,狗东西迫害咱们这么久,终于遭天谴了。”
“我听小道消息说,咱们县又要新来一位县尉,从京城调来的,也不知道怎么样。”
“京城来的?那没准能好点,唉,咱都是没权没势的老百姓,来的要是好官还好,要是比上一个还畜生,那还待个什么劲……”
…
“干嘛干嘛?抢劫了!”安禄山抱着那一箱子金子喊道。
而试图拿走他怀里那一箱金子的两个禁卫此刻都有些尴尬,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毕竟是皇上的口谕,这一箱金子给不得……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魏忠突然出来,笑道:“安将军,松手吧,陛下临时改主意了,改赏万金。”
安禄山顿时眼冒精光,“陛下好人啊,既然如此,这点破钱我就不要了。”
魏忠嘴角上扬,“运送赏钱的马车将和安将军一同驶往安宁县,安将军,您准备什么时候启程啊?”
“现在!刻不容缓啊!走走走,备车去安宁县!”安禄山见钱眼开道。
魏忠微微有些错愕,“您难道很闲吗?不去嘱咐一下事情吗?”
“我不在京城好几年老宋都管的好好的,再说安宁县离这里也不远,担心个锤子。”安禄山此刻满脑子都是“万金”,好家伙,金灿灿的金子从箱子里打开,万两黄金直接晃瞎他的狗眼。
“安将军切莫着急,你有空我们还需要准备一段时间呢,关于随行的人员,安将军心目中可有人选?”魏忠问道。
安禄山一愣,“随行?一起去和我当官?”
“当然不是,朝廷可不养闲人,陛下圣明,担心安将军你一个人去安宁县人生地不熟会水土不服,就允许您带一个人过去一起任职,府邸已经找好了,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安将军进去就能住下。”
安禄山不禁有些咋舌,这就是关系户吗?原来关系户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带谁?谁也不带啊,自己一个人多逍遥快活!
“谁也不带,我先回府了,等能走的时候劳烦通知一声。”安禄山直接扔掉了手里的一箱金子,拍拍手转身离去。
“安将军客气了,这是奴才应该做的。”魏忠笑的很真诚。
军营内,史思明和陈叔阳等人一大早就出了府来军营操练甲士,他们这是在为造反时刻做准备。
“安将军都多久没来军营了?”史思明问道。
“好久了。”
“唉,安将军怎么自从晕倒了一次,就跟换了个人一样,野心似乎逐渐消失了。”史思明叹息道。
陈叔阳摇头说道:“你一介粗人懂什么,将军这是胸有丘壑,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不谋大势者,不足以谋一时,将军这是在韬光养晦啊。”
史思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是我错怪将军了,看来我还是当个冲锋陷阵的亡命之徒好,起码不用动脑子。”
陈叔阳无奈的笑了笑,“你啊…”
“圣旨到!史思明、陈叔阳、秦温,上前接旨!”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道阴柔的嗓音,众人面面相觑,此刻将军不在,陈叔阳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陈叔阳低声说道:“忍着吧!”
几人跪下听旨,那位太监缓缓开嗓说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封史思明为长思县千户侯,陈叔阳为兵部郎中,秦温御史,三万蛇鳞军随安禄山入安宁县,接旨后即刻启程!”
史思明咬紧牙关,正准备一下子站起来把这个阉人给抽个原地转圈,但是自己的肩膀却被陈叔阳死死按住。
“忍!”
一个字从陈叔阳的牙缝中挤了出来。
等到那些太监走了,史思明直接把普通人都要供起来上香的圣旨一下子摔在地上,怒骂道:“什么狗屁皇上,分明就是把咱们全都调开!皇帝老儿怕咱们了。”
陈叔阳也脸色阴沉,“事到如今只能隐忍了,此刻最难受的应该是将军,毕竟还要继续忍耐更长一段时间……”
“西湖美景,三月天馁~”
安禄山坐在轿子里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哼着小曲,他掀开帘子问道:“怎么还不走啊?”
驾车的车夫说道:“还要等一个人,将军莫急,她要和您一起去安宁县。”
“我都说了我不要随行了……唉算了算了,来就来吧,反正万金我花不完。”安禄山大方的摆手说道。
片刻后,一位安禄山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的人极不情愿的上了马车里。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安禄山一脸怒气,“要你有什么用,上次让你帮我在陛下面前说话,你就跟傻似的在那里一坐,这下好了,我还要带着足足三万人去安宁县,三万人你知道什么概念吗?比一个安宁县的人还要多啊!”
“我当然知道…哎哎哎上次算我对不起你,没办法,忘了啊。这次父皇是直接把我赶出来的,一辆银子都没给我拿……你应该有钱吧?”永宁公主可怜兮兮的说道。
安禄山的鼻孔此刻都快朝天了,你不是当朝公主吗?不是唐玄宗最喜爱的宝贝女儿吗?不是有钱吗?这个时候不还得靠我?
安禄山笑道:“当然有钱,足足万金呢,够你花多久了?”
永宁公主鄙视的说道:“一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