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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鹤如今变得话有点密,眼睛一眨一眨的透着一股子虚弱娇病的可爱,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不知道他在我这发什么疯。
我走到摇椅处坐下,它的下盘是半圆形状,突然一坐整个人立刻向后仰去,吓得我惊呼一声。
玄鹤浅笑着将毛毯搭在了我身上,递给我一杯热水道:“听故事就是要躺着才好。”
他温柔下来的模样让我想到了裴深,不,好像还有点不一样,裴深温柔的深沉,而玄鹤纯净。
“大哥,我是做错啥事了吗?”
“当然没有,怎么这么问?”
“你还是对着我摆冷脸吧!你一这样我有点害怕”
他眉宇间化开了一片暖阳,他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裤腿卷起,我想起身去阻止他的动作,换衣服时我便发现膝盖血淋淋一片,可能跪的藤垫将皮肤硌破了,来之前只知道疼,却没成想会这么惨。
他凝视着伤口几秒,从床旁的柜子上拿出和上次给我的小药瓶很像的珐琅瓶子,不同与上次的是绿色的,而这次的是酒红色。
我心里猜测绿色止血,红色化瘀。
只听他说道:“你跪了三天血都淤积在这,不及时处理以后会留下病根的。”
“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无动于衷的将药膏涂在自己掌心,双手搓热后分别敷在我的两个膝盖处。触感热热的,伴随着一点微痛。
玄鹤淡淡的开口道:“缨禾,对不起,这件事情连累了你。”
“先别说什么连累不连累,你也没好到哪去,下百鬼池了吧?
我觉得你得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如果你有非做不可的原因,我想我可以接受。”
他微微仰头看向我,暖黄的灯光打在他白皙的锁骨处,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这画面也太勾人犯罪了吧?!
她笑着问:“是她让我这么做的,你信吗?”
我垂眸思忖了两秒,随后撩起眼帘认真的回道:“我信。”
他嘴角微微弯起回床上躺好,手中拿着遥控器调低屋内的光源,我心里感到惊叹,没想到他这小木屋,设备还挺先进的
我们之间没在有任何眼神交流,也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他放松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问我了。”
“我想知道曾经的一切,还有花圣司为什么要你烧画像?”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要知道的一切几天几夜也讲不完,我简单给你说说我吧?”
“好,你说。”
“你曾经问过我,为何我会排在九怪的最末,对吧?
其实我的家族历来排在第九,在当年封位的时候,祖先便选择了最末端。
花圣司也觉得甚好,九是数字里最大的数字更是极阳之数,有我祖先在这个位置,她一万个放心,所以排行便是这么而来。”
听他这么解释我瞬间恍然大悟,还是老祖宗们细心,瞬间显得我十分肤浅。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是因为你手中的古籍吗?”
“是,也不是。
有的事情我现在无法和你说的太清楚,从我记事起世人说我命硬,我母亲因为而死,我父亲当年车祸走了。
整个华家逐渐落败,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亲族不敢与我靠近都怕被沾染上晦气,所以我搬来了这里隐居,这二十几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是谁’?”
“你是谁?”
“对,我是谁。我是玄鹤,又不是玄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能理解一点,但又不知道对不对”
“说来听听。”
“你有别人的记忆,对吗?”
屋内静了几秒,随后听到一声很浅的‘嗯’,浅到会让人觉得是在幻听。
他继续说道:“当年祖先是花圣司身边的护法,家里留下了许多他的手迹,我误闯老宅的地下室偶然间发现了那些东西,你认为的火星文字我却出奇的能够看懂。
手迹上书写的东西我曾经都梦到过,而且画面感非常真实,好像是自己亲身经历的一样。
我不知道我是我,还是他”
我听后内心无比震撼,玄鹤的灵魂有可能是他的老祖回来了???
我的天神啊!怎么有种想要立刻给他跪的崇拜感呢?
“缨禾,她曾经在梦里找过我,虽然我没有看清过她的样貌,但她亲口告诉我,不要在世上留下她的容颜,这也是我为何非要这么做的原因,你能理解吗?”
我连连点头,“我能,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她的画像都被烧毁了?”
“那是曾经鬼王的决定,其实花圣司本不该属于谷隐宫,她喜欢游历,在人间疾苦的地方普度众生,正是鬼王的自私才把她拴在了身边。
她本该是遨游在天地间的精灵,却被捆在圣殿里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卷入了派系的勾心斗角之中,每一步都走的如履薄冰。”
不知道为何,听了这段话有点想哭的冲动
如履薄冰,这四个字也适合现在的我。
“他爱她,对吗?”
“他们都爱她。”
可能我俩一起共过事,所以有了一点特殊的默契,我说的话玄鹤听懂了,玄鹤说的话我也听懂了。
鬼王爱圣司。
鬼王和玄鹤的祖先,都爱圣司。
有句话说:上个轮回的爱人也许会化身成万物,即便在你身边你却什么都不记得,因此不要轻易伤害你所遇到的一切有情众生。
“如果爱她,为何要销毁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