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挑拨离间?哈哈哈……”
梁冀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话,仰头纵声狂笑。
“那个郝絮满京都的嚷嚷,说我马上就要滚蛋了,你居然还有脸说什么误会,当老子是个傻的吧。”
p,刘志恨不得破口大骂,这郝絮才是个傻子吧,影都没有的事情,你就敢到处去说。
猪成这样子的人,他还真是开了眼界。
左一道听了也是一脸绝望,这下子只怕没办法保住袁著了,就连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皇上,你怎么说,嗯?”
他威胁地重重哼了一声,爆凸的金鱼眼白多黑少。
“这个嘛……我看他纯粹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不适合当官,朕马上就免了他的职,让他回家闭门思过去。”
刘志想和稀泥,只要混过眼前这一关就行了。
“小孩子?有他这么大胆子,敢直接插手朝廷公卿任免的吗?这是扰乱朝纲的死罪,必须严惩。”
此言一出,刘志便知道自己救不了他了,算啦,他已经尽力了,现在的他,还没有跟梁冀拍桌子的底气。
咱忍不就完了,只是心里头闷闷的,总觉得憋得慌。
“我已经派人去捉拿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了,到时候倒要好好问一问,到底是何人指使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阴毒地瞟了眼左一道,令得他浑身凉透,如坠冰窟。
看来,梁冀是不打算放过他了。
见他们都耷拉着头不吭声,梁冀心中无比得意,他奶奶的,老子暂时动不了杜乔那个老儿,难道还动不了你们这些个小角色吗?
真当我老虎不发威,就成了病猫啦。
梁冀大闹了德阳殿,然后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刘志半晌做不了声,看着左一道叹了口气。
“朕……无能,也帮不了你,还是赶快去找太后商量对策吧。”
左一道面如死灰,匆匆行了个礼便出去了,刘志呆呆的坐在案前出神。
这都是些什么事呀,要说起来,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少年人一时热血上头罢了,对梁冀来说,根本半点影响都没有。
可坏就坏在,袁著完全不考虑梁冀的性格,像他这样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闲气。
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他在杜太尉那里受了些气,早就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这下倒好,袁著自己给撞到枪口上去了,他肯定会大张旗鼓闹得天下皆知,以此来立威,也趁机警告那些骑墙的人。
唉
刘志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这宫廷里闷得慌,于是逃避似的准备出宫去透透气。
眼不见心不烦,反正他留在这里也没用,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出了宫,刘志便直奔铺子里,谁知董班正在给几个少年讲课,看见他来也只是点点头,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陆奉向来高冷,平日里沉默寡言,对他也是爱搭不理的。
刘志在店子里站了一会儿,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只好转身又朝樊家跑,想着去喝一顿,解解愁,偏巧今天樊超并不在家。
妈蛋,今天都是什么运气呀?
百无聊赖的刘志,又不想回宫,只能自己在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
今日跟他出宫的是左悺和张让
,唐衡有事去了长乐宫,而且最近几个月左悺的表现也很不错,渐渐地便重新得到了他的信任。
知道他心情不好,两人也不敢劝,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几条明面上的大街,都逛过很多次了,没什么新鲜感,刘志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进了条巷子。
开始还没注意,可绕了两圈,便发现自己迷路了,左右看看巷子里静悄悄的,家家都关门闭户,连个问路的都找不到。
正无计可施之时,只听得“吱呀”一声,旁边的一扇木门打开了,一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低头走了出来。
那姑娘脚步匆匆,手里提着个藤篮,似乎有什么急事。眼看就要走过去了,刘志心里一着急,伸手便拦住了她。
还不等他开口,那小姑娘便横眉立目的瞪向他。
“哪里来的登徒子?快给我滚开。”
看来是被误会了,刘志也没生气,立刻笑着解释:“小娘,我是问路的,请问往南大街去怎么走?”
那小丫头长得十分可爱,浓眉大眼,肤色微黑,一身打着补丁的灰色布衣,看起来家境贫寒。
她睁大眼睛像看傻子一样打量了他两眼,撇嘴冷冷一笑。
“哼,迷路?说的像真的一样。我警告你,再不让开,我可就要喊人了。”
见这小姑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辱骂刘志,张让在旁边气得不行,立刻冲上前来护着自家主子。
“喂,你怎么说话的?我家郎君会调戏你?你也不拿个镜子照一照,就你那寒酸样子,谁看得上啊?”
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性格火爆的,张让话才出口,刘志便知道要糟。
果然,那小丫头立刻把篮子往地上一放,两只袖子一撸,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让的鼻子就骂。
“你个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小娘我可是南巷一枝花,别打量着你们人多我就会怕。”
说到这里,忽然扬声唤道,“大哥,快出来,有人欺负我。”
一名与刘志年龄相仿的壮实少年,提着根扁担就应声冲了出来。
“妹子别怕,有大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刘志只觉得头皮发麻,这误会可真是闹大了,平时身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