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简谱的白色屏风,纸鸢低着脑袋,不敢与梦溪对视:“怎、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看?”
她第一次穿裙子,还是这种布料少得可怜的连衣裙。
总感觉两腿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都木有。
梦溪上下打量着,围着纸鸢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还行,我这边还有一件不错的礼服,你再去试试看。”
对方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只要颜值足够高,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不是,你在玩我呢?这都第几件了?”纸鸢有情绪了。
她感觉就像是后世一款叫什么暖暖的游戏,而眼前的唐梦溪赫然就是一枚玩家,自己主要负责供对方取乐。
梦溪将手中的新裙子塞入她怀中:“快了,快了。你要知道我这边没有你的任何数据,衣服尺码合不合适得试过才清楚。”
“女生真麻烦!”纸鸢小声嘀咕道。
刚要拉起屏风,她突然停下来:“我想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梦溪直接帮纸鸢拉上:“有什么问题,等挑好礼服后在说。”
“唉~”
拿着手中轻薄的长裙,纸鸢总感觉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片刻后,屏风被第n次拉开。
她已经放弃挣扎了:“我好了。”
这次穿在身上的是白色的抹胸雪纺连衣裙,比之前那几套的布料要堆得多,相应的也非常有安全感。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纸鸢真心不想再换了。
似乎是玩累了,亦或者看出她的无奈,梦溪转完一圈后点点头,拍板道:“就这件吧!”
“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纸鸢直接躺在大床上。
要知道刚刚换礼服,她一直是站着,根本没坐下来歇息过。
正常人都不喜欢外来者躺在自己床上,唐梦溪没在意那么多走到纸鸢旁边坐下:“你不是有问题想问吗?趁我现在心情还算可以,快点说出来。”
甩了甩胳膊,纸鸢盯着天花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我那么多?即使咱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你也没必要这样子。”
“我们先说你在医院下跪的事吧!”
梦溪直接趴在她身上:“没有十年脑血栓,你绝对干不出这么傻比的事。”
“”
看到纸鸢没有反驳,梦溪继续挖苦:“脑血栓患者坚持在工作岗位,这是多么励志、感人肺腑的故事啊!”
纸鸢推了推对方躺在自己腹部上的脑袋瓜,试图辩解道:“喂喂,你给我适可为止。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有黑历史的好吗?”
梦溪侧过脸:“可是,我再怎么傻比,也不会干这种事啊!”
纸鸢:
得,没法玩了。
她当时一心想着让钟灵平息心中的怒火,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翻过身搂抱着怀中的少女,梦溪微眯着眼睛,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的香气,:“你不会以为我是白给吧?”
“难道不是?”纸鸢下意识说道。
梦溪长叹一声:“在准备接近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收集到你的基本信息。让我比较感兴趣的就是你的成绩,明明高一年底还是吊车尾的存在,一个暑假的时间变得突飞猛进。关键是你完全没有参加任何补习班,一个人真的能自律到这种恐怖的程度吗?反正我自己是不会相信,总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秘密等待着被人挖掘。”
听到她那么直白,纸鸢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调查过我?”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梦溪很大方地承认了。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低调,终究逃不过繁杂的信息网。
好在除了唐梦溪之外,没什么人会太过在意这些琐事。
他们只当纸鸢是借助外力,才能完成华丽的逆转。
“未经他人允许,贸然调查我的**,你就不怕我生气?”
“然后呢?你能拿我怎样?来咬我啊!”
看到对方这么嚣张,纸鸢陷入沉默中。
貌似真的没法拿她怎样,好气呀!
蹭了蹭纸鸢的脸蛋,随后梦溪松开她躺到一边:“我之所以会接近你,一方面是因为觉得你很有趣,特别像初中时期的我。另一方面,就是麻烦你帮我甩掉那个追求者。”
“先不说前面那些有的没的,到现在我都没见过你口中的追求者一面。我都怀疑是否真有此人,该不会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拜托,我之前不是说过他在一中?”
“然后呢?”
发现纸鸢正盯着自己,梦溪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家里人帮我联系到一中的某个老师帮忙补习功课,谁料我会在老师家碰到他。这货特别爱纠缠,搞得我现在都没敢去补习班。而且,两个学校之间的距离有十多公里,你总不能要求人家天天找上门吧?”
“好吧”纸鸢迟疑几秒,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对方。
对方家里那么有钱,没必要欺骗自己。
“等等!”
“嗯?”
强撑起身子,纸鸢开始发问:“为什么非要是我?男生不行吗?”
与想象中不同,梦溪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不是说男生不行,而是因为我要让他彻底死心,除非对方敢去t国做那啥手术。”
“你可真够损的。”纸鸢嘴角抽了抽。
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梦溪也从床上坐起身,满脸兴奋:“趁现在咱们先好好练习一下,免得被人给当场揭穿。”
“不是,你情绪要不要这么高昂?”纸鸢有点害怕。
“第一次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