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替酒井崇之的人,是一位职业四段,年纪不过才二十多岁。
当然,除了他自身的才能足够优秀以外,和他的祖父、父亲都是曰本曾经的有名棋手也有关系。
“师父、师父……”
千原浩志回过神来,看向正在说话的女孩,问道:
“怎么了?”
森野梨乃有些生气地叉着腰,说道:
“师父,不会我刚才说的话,你一个都没听见吧?”
“呃,”千原浩志回忆了几秒,说道,“我记得你是在说比赛的事情,是什么比赛来着?”
森野梨乃不禁用手捂着脸,哀嚎一声,道:
“原来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见?”
“抱歉……”
“好吧,我再说一遍……”
原来,最近东京电视台联合曰本棋院,要举办一场面向业余棋手的赛事。
森野梨乃也很想要参加,但等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报名刚刚结束。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通过棋院的内部通道,帮你报名?”千原浩志询问道。
森野梨乃忙不迭地点着小脑袋。
“这种事情——”
“很轻松对吧?”
面对她期待的小眼神,千原浩志毫无感情波动,继续说道:
“我帮不了。”
“为什么?”森野梨乃着急起来,凑到他身边,道,“师父,报名的截止日期是在昨天,不是什么太为难的事,您就帮帮弟子吧……”
千原浩志却问了一句:
“我记得你今天还有研究会的目标,能拿第一吗?居然还有时间参加比赛?”
听到这个,森野梨乃似有千言万语,反正都是诉苦的话:
“师父,您的那个目标根本就是异想天开!他们每天上午都会举办一次实战训练,积分最多的人已经突破了两百,而我是在两个月前刚刚加入,怎么可能在年底拿到第一嘛!”
“是这样吗?”若真的是这样的情况,的确是他考虑欠妥,于是千原浩志说道,“我待会儿问问安井宏明。”
“那比赛的事?”森野梨乃依旧没有放弃希望。
千原浩志沉吟片刻,回答道:
“等我确认了情况,如果是真的话,我会询问一下白织小姐。”
没等对方欢呼,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保证一定成功,只能说尽力。”
森野梨乃则笑吟吟地说道:
“师父,这几个月以来,你可是给曰本棋院贡献了不少收入,他们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卡你的!”
“希望如此。”
……
二十分钟后,千原浩志看着萎靡在沙发上的弟子,道:
“我刚才说过了吧,东京电视台的那场比赛,你还是放弃吧。”
“可是、可是……”森野梨乃忍不住叫嚷起来,“才过一天,怎么就不能再加进去一人?”
千原浩志摊开双手道:
“比赛报名是东京电视台的工作,棋院只拿到了一份名单而已。”
森野梨乃叹了口气:
“师父,你在东电就没有熟人吗?”
千原浩志撇了撇嘴角,道:
“你们森野家好歹还是大家族,难道就不认识东电什么人吗?你父亲不是在外务省工作吗?说不定认识呢。”
森野梨乃耷拉着脑袋,语气很沮丧:
“我父亲就算了,他最恨这种利用职务之便的事了……”
话音未落,玄关边上的电话再次响起。
千原浩志接起话筒,是白织秘书的声音。
一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回到客厅,道:
“恭喜你了,白织小姐联系了东京电视台,对方说可以为你破一回例。”
顿时,森野梨乃叫了起来:
“太好了,师父!”
千原浩志没理她,只提醒了一句:
“明天你去他们的报名处填报名表。”
……
10月6日,天元战的预选赛同样打响。
这次预赛将会选出28名棋手,和上届的四强一起,进行32强单败淘汰赛。
而已经通过初步筛选的棋手依旧有一百多位。
千原浩志轻松地赢下了第一场……
下午,他按照之前的预约,前往酒井道场。
许久未见的酒井温树站在道场门口迎接。
“温树先生,你没有去奖励会吗?”千原浩志跟着他走进道场。
对方叹了口气,道:
“父亲刚刚卸任,我有些担心他的状况,就请假了两天。”
目前,距离他进入奖励会已经过了近半年,他的确很有将棋的天赋,现在已经是2级棋士。
千原浩志追问一句酒井温树的状况,得到“无碍”的回答才放下心来,接着问起了对方的事情:
“既然已经晋升到2级,大概什么时候能入段?”
将棋中的‘入段’,和围棋不同,依旧还是奖励会棋士。
只有达到四段,才是职业棋士。
酒井温树思考片刻,然后说道: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年初应该可以吧。”
“到时若是要庆祝的话,可别忘了叫我一声!”千原浩志打趣道。
对方的确很有将棋的天赋,可惜在围棋上蹉跎了这么多年,重新踏入将棋之道,恐怕要付出超越常人数倍的努力。
酒井温树也露出了笑容:
“当然,如果不是你,我恐怕依旧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千原君,多谢你了!”
两人的声音逐渐变小,来到了老人专用的棋室。
日式的大门是敞开的,从廊道里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