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转学到东京吗?”千原浩志突然开口问道。
之前,酒井崇之曾经说过,他可以从中牵线,让进入一个教学质量上乘的学校。
一旦他在东京买房,也就意味着长时间定居,千原浩志自认为有责任就近照顾她。
不过,这个提议显然是超出千原的意料,她先是张了张嘴,过了三秒才发出声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兄长,镰仓高中的环境很好,我不想转学。”
“可是一直都麻烦西小姐的话……”尽管千原浩志每月都会支付给西麻衣十万日圆,但这些照顾又岂是区区十万日圆可以衡量的。
在收入稳定之后,他也曾经提出增加金额,不过都被拒绝了,到头只能往的账户上多打一些钱。
千原则问道:
“这是麻衣姐的想法吗?”
两女住在一起一年多,她当然知道西麻衣是什么样的人,这句疑问,更多的是向千原表明她的态度。
“这倒不是。”千原浩志摇了摇头。
千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微笑:
“这就是了,麻衣姐才不会这么想,而且,我想要在大阪读完高中,然后考取东京的大学。”
“大学啊!”千原浩志明白她的想法,但这个时间还有两年多。
虽然他坚持的话,大概率还是会听他的,不过他并不像强迫。
兄妹俩开始聊起了别的事情。
……
这次回来,正如计划的那样,在大阪待了两天。
这两天正好是周末,千原浩志陪着逛了逛大阪的各个景点,包括大阪城、通天阁、天王寺等。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以来,加上原主之前的经历,都是第一次到这些地方。
此外,他还重操旧业,为西道场的学员们上了一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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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三天,千原浩志才赶往毗邻的京都。
从新干线上下来,来到车站大厅,千原浩志看到了前来接他的白织秘书。
“千原老师,这里!”她挥了挥手,直到确定对方看见,才将手放了下来。
“白织小姐,怎么是你?”
之前,对方曾经说过,会在比赛前一天,来京都做准备工作,而现在距离比赛还有两天。
白织秘书则回答道:
“您既然今天来京都,我自然也不能落下,和棋院说了一声后,他们就批准我过来了。”
她虽然是曰本棋院为他配属的秘书,却不是专职秘书,在千原没有比赛的时候,还是有自身的本职工作。
“是这样啊。”千原浩志婉拒了对方伸来的手,自己拉着行李箱,来到车站外。
拦了一辆计程车,白织秘书说出了目的地:
“北区大德寺。”
汽车开始发动。
千原浩志则问道:
“对局的地点是在大德寺吗?”
之前,他并没有询问比赛场地,只知道是在寺庙里进行。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白织秘书回过头,“嗯”了一声,道: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今明两天我们都可以住在那里,而且大德寺的管长福富法师对您也很有兴趣。”
所谓‘管长’,是曰本佛教中独有的说法,始于明治时期,为一宗一派的首脑。
而大德寺是禅宗的文化中心,现任管长正是福富雪底。
听到和尚,再在前面加上一个前缀‘曰本’,千原浩志的第一反应就是那种可娶妻生子、家族经营式的寺庙。
去年十一月,在参加产经杯职业业余挑战赛的时候,他曾经和、西来过大德寺,但当时的心思都放在游玩上了,并没有注意这一点。
“大德寺是家族经营的寺庙吗?”他向前面的白织询问道。
结果她还没说话,计程车司机却先开口道:
“客人,您可不能胡乱说话,大德寺是禅宗寺庙,都没有您说的那些!”
他的声音有些不悦,颇有些教训的口气。
千原浩志愣了一下,倒没有生气,而是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司机是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看样子不是信徒,也是相关领域的爱好者,“您之前说的‘家族经营的寺庙’,是指那种父子相传的地方吧?”
“是。”
“那些都是净土真宗的和尚,大德寺隶属于禅宗,其他还包括天台宗、真言宗、法相宗……都是从宗派里选出德行高的法师,担任管长……”
千原浩志的确不知道这一点,又问道:
“那他们也不会娶妻生子?”
这句话说的司机大叔不由地一噎,几秒后才说道:
“以前只有净土真宗的和尚这么干,但明治之后,教律都放开了,可也有德行高的法师,依然恪守清规,可不能一概而论……”
接着,他又向千原介绍了一些佛教的基本知识,包括之前所提到的‘管长’,其实并非所有流派都这么叫,天台宗称‘座主’,净土真宗本愿寺派称‘门主’,大谷派称‘法主’……
一直到汽车到达了目的地,司机大叔才意犹未尽地止口:
“客人,您可不要再弄错了,要是在僧侣面前,这可是很失礼的事情。”
千原浩志道了一声谢。
两人下车。
一旁的白织秘书笑着说道:
“刚才的那位司机先生还真是博学,要是让我回答,可说不了这么详细。”
千原浩志摇了摇头,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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