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看了书,洗了脸脚,然后上床睡觉,一直到天明,一晚上睡得十分踏实。
早晨,蒋门神来访,他问多哥怎样安排,多哥说:和季弟兄去一组、五组、六组、七组,我去二三四组。”
“谁带路?”蒋门神问。
“还有项目主任吧?”多哥问。
“对,有一个像项目主任,他年轻,可以骑摩托车带你跑,我只能靠两条腿了。”蒋门神说。
村项目主任是一个年轻人,姓覃烽,覃烽住在三组。蒋门神拿起了电话,要求他过来,覃烽放下电话,很快就出现在村项目办公室,看来,多哥的方案得到了肯定,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在这个地方,还是需要一些统一的意见,一开始,大家都抱着不是我的项目,何必要殚精竭虑呢?这要是放在尹贤仁身上,他一定是这个思想。
在宣统的时候,尹贤仁很有信心和松岗的同事决一雌雄,但是,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发现了很多问题,于是热心肠渐渐冷却下来,当起了撞钟的和尚,加上在宣统县的时候,负责人的决策有误,将齐思娜调到宣统,本来想分一杯羹,当一当负责人,管辖三位弟兄,谁知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不仅没有当好负责人,反而差一点被村民殴打,项目做得很烂,却一分不减,日久见人心,负责人的护短还有不公平对待,让很多前线的同事已经心灰意冷,没有把机构的项目当成自己的项目,有了分管的同事,更不愿意再去插手了。与自己无关,不管不问,和自己有关的出了事,也要推卸责任,推个干干净净,不给负责人留下把柄,不留辫子给负责人。这样可以让负责人对前线更是不清楚,对人心更是捉摸不透,越是这样,越不敢放权,越不敢放权,越是被动,项目越做越死,没有生机活力,没有可能再次起死回生。这个项目的路越走越窄,直至走进死胡同。
柯南更不愿意多说,他已经在归州县虎坡村受到了打击,根本就没有信心再往下干,他也抱着混的态度,只不过有时候看到村民的确艰难,心有不忍,还是克服一下自身的问题,放下一切,然后继续做好本职的工作。对事不对人,看看被服务的对象,的确有需要,但是,需要归需要,还是要有米下锅才行。负责人对柯南不信任,对尹贤仁也是,对多哥信任,因为多哥和尹贤仁走的太近,也让负责人起疑心,再这样下去,九峰的项目可能就是最后一个项目了。因为负责人不信任,会造成很多问题出现。
覃烽的到来,让柯南看到了希望,看这阵势,覃烽有取而代之的样子了。
因为省总公司总经理的老家就在白鹳村三组,和覃烽在一个组,而蒋门神不在,他又有病,老婆的病,是个无底坑,花再多的钱,也没用。有人就放弃了他,决定启用覃烽。这个是残酷的现实世界,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理由很简单,就是能行就上,不行就下,不能影响项目的进展,完不成作业,会影响到很多人。
覃烽很清楚,也有野心将白鹳村给管起来,名利双收。他现在表现积极,目的是想顺利接班,加上他能说会道,在开茶厂的时候,练就了一张好嘴,又喜欢看书,除了具备年轻化、革命化,还满足知识化的要求。他是党员,怎样入党的,不知道,总之,有了这个职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掌白鹳村的权杖。
覃烽现在很听话,他说:“干事这样安排很好,我这就去,是多先生跟我去吗?”
“对,多先生坐你的车去,我带领季先生和尹先生去左边的山,你俩去右边的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做不完,以后再说。随时保持联系,随时沟通情况。”蒋门神说。
“好嘞,您就瞧好吧,坚决完成任务。”覃烽说,打着了摩托车的引擎,多哥背着斜挎包,坐上后座,摩托车突突突地跑了,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门神笑着说:“好吧,我们走吧,我们辛苦,跟我走,到了上面,可以看看下面的风景。很漂亮的。”
蒋门神的说法,调动了大家的兴趣,尤其是带了相机,想留下几张,将来要对后人说,前半生没有白活,是为了村民,为了贫穷人,牺牲了自己,这种工作是很有意义的。如果协调处工作人员个个都认真廉洁,也就没有必要保留这个机构,不必要招聘这些人了,柯南也就不必要来上班。
他们三人过了简易的铁桥,然后穿过密林,眼前一片开阔,是茶园。花儿街上的几家茶厂,生意特别好,那里每到开年春天,就特别需要新鲜的茶树叶子,这些田间地头的茶树,是能给村民带来经济利益的,因此,他们喜欢吃米饭,开辟出了良田,也没有舍得砍掉茶园。
这里还是属于武陵山区,自古就是出茶的地方,乔家大院的乔致庸,曾到这里买茶,然后经过清江,到长江,再到江城,再沿着汉江北上,在六朝军事重镇换成马车,运到北方俄罗斯等地,赚了很多钱。
经过很多次的运动,还有改革,茶树的生命一直没有被剥夺,一直顽强地生存,砍了,还长,砍了还长,仿佛这里就适合长茶树,帮助茶农增加收入,让茶农感到生活有盼望,将来一定过上幸福的生活。
经过了几家农舍,柯南感到有些疲倦,腿脚感到麻木,但他回头看山下时,发现风景非常漂亮。
很多人花钱,就是要这个感觉,柯南是在工作,却在美丽如画的地方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