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员还是聪明能干的,会技术的,可能就不会作人,作人就是要作假,不会作假,不会得到升迁,当不了官,只能为民,为民想要过上好生活,必须要有本事,有技术。这是良性循环,如果总是抱怨,技术也没有,人缘也没的,那么想要过上好生活,恐怕就很难。有技术不会挨饿,从古到今,都是这样。手艺人饿不死,靠手艺吃饭,而且伙食还不错。
做事的时候没什么人,吃饭的时候总能多出来两三个人,谁都有一些人脉关系,谁都有一些朋友。有的人能掐会算,知道什么时候有吃有喝。也好像是千里眼顺风耳,对饭局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用多费力就能了解。也可能是鼻子特别敏锐,能嗅到千里之外的香味。
项目要在柯南的家乡进行,他也能找到一些人,总有一些人在等着吃饭,很容易请到的。在开饭前一天请的,是贵客;在开饭前一小时请的,是普通的客;在上桌后发现还有位置空着临时起意请的客就是贱客了,虽名义上是客,实际上是来填空和充数的。根本没有诚意,只不过是为了凑个人数,要不然不热闹,没意思。当然,也有不少人喜欢当这样的角色,起码能混个肚儿圆,吃香喝辣,乃是人生快事。
柯南对吃饭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他在律师事务所的时候,经常在外面吃饭,那些虚情假意的饭,没有爱心的饭,吃了对身体无益,反而有害,例如喝酒,酒过量伤身,这是常识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贪杯,不注意养生,当然太过于养生,也不合适,就像喝酒,不喝酒,也不合适,喝多了,更不合适,凡事都有个度,就好办,没度,就等于自掘坟墓,谁都没办法。
吃了饭,算是果腹,不感到饥饿就行了。再说,吃饭是饭局,从鸿门宴就开始了,吃饭就是一场斗争,看谁智勇双全谁就会胜出。
吃了饭,这里的工作就告一段落,剩下来的时间就是看书,学习,然后偶尔出去转转,走走,跟村民聊天,然后就写入工作日志,准备以后写工作报告再用。工作不累,人却憔悴。没事找事,倒是一种艺术手段。一般人没有手腕的,是没有这个水平,能够做到。平静的水面,实际暗潮汹涌。机构负责人从来不放心他们这几个,特别对尹贤仁不放心,但是,季柯南也不是省油的灯。尹贤仁是贪心,季柯南是占小便宜,都是习惯。二人都有点刺,不好对付。多哥是值得信赖的,表面上看,多哥听话,积极完成负责人安排的事。实际上,多哥也会打自己的小算盘。这个暂时迷惑了负责人的心,时间长了,才能看出来。多哥就像怀孕的妇人,才开始不知道,一直隐瞒,到后肚子出卖他的时候,就遮掩不了事实了只好承认。自己被迫承认和主动先承认,效果不同,处理结果也不会一样。在关键时刻,负责人还是信赖多哥,对季柯南和尹贤仁,始终不放心。不放心,又不能不用,因为还没有更合适的人出现。
多哥去盆中地区的消息还没到,工作还是要继续做,白鹳村已经步入正轨,慢慢地就会完成了前期的工作,多哥信心满满地以为马上就要去盆中地区救灾,谁知迟迟不来。
他就请示刘小姐,刘小姐也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就这样耗着,大家都在忍耐,看什么时候才能成行。柯南估计,最有可能的就是大姨妈冯菲菲那肥妞没有时间去。
她不去,或者经不起刘小姐的软磨硬泡,还是去了。她去,必然要和当地教会取得联系。所谓教会,就是教堂里的工作人员,当然,有的是为了公事,有的是为了私事,能到一起的,基本上都有着各自的目的,要不然,也不会聚集。既然聚集,都各怀鬼胎,各有所图,没有那么纯粹的动机,没有人愿意浪费时间做无用功。假如有了联系,就好办,没联系,就不好办。在哪里都要建立人脉关系,没有人脉关系,什么都不顺利,这就是现状,无法改变,只能适应。
在白鹳村呆了一个星期,那边没有动静,所说的那边,就是柏松村,东干事没有打来电话,其他人也没有电话。这事陷入了僵局。看是谁主动来走破冰之旅。
多哥不操心,他这边白鹳村没问题,现在看笑话也是看尹贤仁和柯南的,关键是看柯南的,因为尹贤仁还不一定会去柏松村,会呆在白鹳村和多哥一起工作,每个项目点必须要有两名工作人员,好相互监督,尽量不要弄出错事来。更重要的,就是负责人的猜疑。两个人一起管钱,就没办法做假,就不容易从项目中搞钱,这是关键。负责人冯菲菲从不信任任何一个员工,不会彻底放权给该员工,总有关键的东西不在这里,能拿捏住的工具就是钱。其他都不能保证不变。谁敢保证谁就死得快。这个很正常,觉得异常?时间一长,就会麻木,也就不觉得有问题,慢慢习惯,当然正常了。就像干坏事一样,例如随地丢垃圾,就不容易改变,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就让清洁工人非常头疼。还有吸烟,都知道吸烟有害健康,还是不少人喜欢吸烟,戒烟永远是目标,实际总是吸烟,自己安慰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根烟,吸了就不再吸。某宝的活动,自己安慰自己,不要心动,心动不要行动,这是最后一个订单,这个不需要,放在家里多占地方,可是,到最后,还是下了订单。后悔完了,恨不得剁手,这就是剁手的由来。人的自控能力实际上很差,不可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行为。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