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干事请鲍绍过早纯属偶然事件,本来是碰巧,没有预约,也没有安排,都不是刻意为之,当然,这是他的私人的事,比较私密,和别人没有关系,不过,他的想法很正常,因鲍绍本来对这个事就有成见,本来都是亲戚,何必亲这个,疏那个呢?都是亲戚,都在争夺一个东西,看来,大家都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这是人的本性,无可厚非,也无可指责。要是都有共享的心态,事情就好办得多。人的本性不是共享,是独享,只有自己用不完,才可能会施舍给其他人,还要看心情,看对象,并不是随便施与,这就是感到存在冷空气的最根本的原因。有不少人心里想到了,但是做不出来,干脆憋着,看别人做。别人做好做歹,自己不负责,隔岸观火,只要不影响自己就成。
东干事不好说他什么,就径直说:“这是已经交给治保主任在管了,你不用操心。都是按照程序在走,着急也没用。该干啥就干啥,也不能天天盯着这事不放。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是聪明人,话说开了,就想开了,心就大了,不会有问题。”
“治保主任?那个董旭柱吗?”鲍绍问,仿佛从来没听说有这个职位,有这个人,总觉得平时都用不着,也不必往心里去,只有遇到了事才会想到这个。
“是啊,我们村里的治保主任就是他。他当主任很多年了,你不知道吗?”东干事问,对他的反问感到不屑,这是外村的?就是外村的,也听说过,难怪天天在牌桌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事。
鲍绍见他问,不好意思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因他很清楚,这里的人大概都知道治保主任,一些打架斗殴、邻里纠纷,大概都是在他那里解决了,这次打架,应该说,还是轻车熟路的。处理事情多了就会老练,越来越老练,经过事多了,就不怕解决不了。人心都差不多,事情也大同小异,找到了方法,知道了人性,问题就很容易解决。
“不好意思,姑父,我不太清楚这里的成员,不过,我只认得姑父就行了,其他的我用不着认识。瞎浪费时间和精力,也不能起作用,有时间就抓钱。人多,是非就多,进入这个圈子,都会变的,我还是保持现在的情况才好,不想别的,太累!”鲍绍说。
他说这话,东干事听了觉得很舒服,真是懂事的家伙,这个人经常在牌桌上混,啥人都见过,真不简单!看人看事都看得透,不糊涂,有的活到一百多岁还是不懂,这就是悟性的问题了。
“那好吧,你想怎样处理这件事呢?”东干事问,他一般在作出决定之前,先听听别人的意见,这样才能确定自己所说的是不是可行,能不能服众。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希望让我有台阶下,回去好向老婆和国东有个交代,说起来,还是我的厨师,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吃亏。在这里混,还是需要姑父支持的。如果没有姑父罩着,恐怕也办不成任何事。作人非常难,比做事难得多。会做事,不一定会作人,会作人,就会把事干漂亮,您说对不对?”鲍绍说。
“好,我明白了,你回去吧,我来处理。不是什么大事!”东干事说。
“谢谢姑父,中午到我那里吃饭,我管饭,有酒喝,有牌打,人多的是,随便喊,绝对有人陪着姑父玩。到了我的一亩三分地,就是到了自由的王国,随便玩,吃喝玩乐都由我包了,算我孝敬您的!您就不要推辞了。”鲍绍说。
“算了,吃饭可以,打牌就算了,你们都是职业杀手,我只是打发一下时间,不是以赌博为业的。这个如果上瘾就了赌博,我可输不起。你还年轻,好多事都不知道。这个我很了解。赌徒到最后,后果都是不好的。别看现在,要看将来。不是咒诅,是真事。我见的太多,这个你可能还没遇到,不过,很快,就会遇到,赌博怎样让一个家庭完蛋的。不说别人,就说你自己,是不是有这个体会?赌博到底好还是不好,你比谁都清楚,不用我多说。我说的不一定对,可是,有一点必须提醒你,赌博肯定会让你倒霉,绝对不会让你发财。你记住这句话就行了。到底以后还赌不赌,谁也不知道,不听怎么说,只看怎么做。赌博就像上瘾了,没有,就不过瘾,就会烦躁,一旦坐上了赌桌,就开始精神抖擞、焕然一新,像是有了兴奋剂的作用一样,让人发疯发狂。等到最后,有可能真的变得疯疯癫癫的。你可以不信,只看结果就成。”柯南说。
“这么严重!吓死人了。姑父是不露声色批评我,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想那么远,还是姑父替我想得周到。不过,我们是小打小闹的,姑父才是大赌豪呢,我只是小麻虾,没用,翻不起浪花,没有什么大本事。”鲍绍说。
“你少来,你们玩的,我比谁都清楚,不是我罩着,你们没这么平安无事,要知道,公安已经和我打了招呼,我替你们打掩护,你们不要搞得太过分,搞得太过分,我也保不了你们。这阵子风头紧,他们正在到处抓这事。不是我,你早就进去几次了。不收敛一下是不行的,要避避风头。现在倒好,开店开到路边,人家正到处找,你自己送上门,明显在挑衅他们,你以为他们不会立马出现吗?其实你错了,他们来之前,都要先和我通通气,不是我,你哪里能在这里和我说话?”东干事说。
“这就不错了,姑父是好人,我清楚,你侄儿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