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亭故意欲言又止,眼神在林夏脸上打转儿,就等着看她的反应。
林夏紧紧咬着唇,一时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他在故意羞辱她……
沈余亭饶有趣味的低头,去看她的眼:“你不是一向很爱穿制服么——怎么,关键时候,你倒不乐意了?”
“我可以!”
林夏干叫出声,发烫的嗓子冒着烟,声音也酸涩难听。
她想要抓住任何一个可以打动沈余亭的机会,哪怕他只是为了羞辱她。
沈余亭厌恶的皱了皱眉,英俊的脸上荡着鄙夷的笑,“你倒是什么都可以。那就去换吧,再晚——我恐怕没兴致了。”
没关系,只要能借到钱去救母亲,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夏在沈余亭的视线下,艰难起身。
可刚走两步,就感觉头越来越重,她努力的抬起右腿,却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起来。”
沈余亭看到地上的林夏,厌恶的皱起眉。
可林夏毫无反应,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冰冷的倒在地上。
心,似乎有了波动。
沈余亭靠近,才看到林夏竟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干了血痂,红肿不堪!
大手覆上女人额头,该死,居然这么烫!
沈余亭收回手,急促的拨通内线,“管家,到房间来!”
他的声音急促,有着一闪而过的慌乱。
几秒后,管家冲进卧室,“少爷,出什么事了?!”
话音一落,管家看到地上面色惨白的林夏,立马反应过来,他弯腰去摸林夏额头,眉头紧锁,“少爷,少夫人发烧了,我马上叫医生过来!”
沈余亭低低的“嗯”了一声,垂眸看着林夏,她表情痛苦,脸颊绯红。
沉吟片刻,沈余亭制止管家,黑眸里闪动着努力克制的情绪:“不用叫医生了,把她抱上去。”
管家一怔,随后反应过来,沈余亭平日从不让林夏碰他,现在——他肯接受林夏了?
将林夏放好,管家退到一旁,听沈余亭新下的吩咐:“去拿药箱来,让佣人准备热姜汤、毛巾,弄好了马上送过来。”
管家应下,立马去做。
等他和佣人抱着药箱,端着姜汤回来时,却看到沈余亭正沉默的坐在一旁,眼眸深邃的望着林夏,那眼神分明藏着担忧。
一时,管家与佣人都不敢出声,两人只默默对视一眼——少爷这是心疼夫人了?
“进来。”
沈余亭到底还是发现二人站在门口,出声打破安静。
管家放下药箱,拧起热毛巾,说:“少爷,我先给夫人敷额头。”
佣人跟着说:“少爷,我来给夫人喂姜汤。”
两人刚准备工作,却听到沈余亭淡淡的说:“不用了,你们出去。”
管家与佣人面面相觑。
难道,少爷要亲自照顾少夫人?
待管家与佣人离开房间,卧室重回平静。
沈余亭面无表情的从林夏腋下取出体温计——三十九度二!
这个女人竟然烧得这么厉害!
他抬眼望去,看到林夏颤抖的嘴唇干裂泛白,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很不安。
深邃的眼眸再次一闪而过担忧,沈余亭将被子掖紧,确保林夏被包得密不透风,才又拧干热毛巾,轻柔的为她擦拭皮肤。
额头、脸颊、嘴唇,沈余亭轻轻擦过,可林夏却下意识的摇头,似乎在抗拒他的照顾。
沈余亭眼神暗下去,无视林夏意识不清的行为,直接捏起她的胳膊,开始擦拭手臂。
眼角余光,看到那个小小的拳头紧紧攥着,似乎很用力。
沈余亭皱起眉来,准备掰开她的手指,林夏却很抗拒:“唔……”
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沈余亭动作温柔了些,才一根一根打开她的手指,眼角低垂,看到她的掌心早就一片潮湿,白嫩的肌肤上陷着深深的指甲印,有的还破了皮,干了血痂。
她在做什么?和谁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