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亭瞥了茶几一眼,上面确实摆着一个小药盒,里面有几颗白色药丸。
他生出警惕,盯着林夏背影:“站住。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夏转过脸,露出好看秀气的侧脸,“因为我以前经常为自己处理伤口。这个理由,可以么?”
女人漂亮圆润的眸子里,露出点点忧伤。
沈余亭看的心头一怔,竟有一种心疼的感觉。
“你以前经常受伤?”
他刚刚近距离看林夏时,确实在林夏身上发现了许多细小的伤痕。
林夏扯出嘴角的一抹笑:“以前的事了,你不用多想,与你和沈家都无关。”
“有关又怎样?沈家的狗而已,主人不能打么?”
沈余亭故意话里带刺羞辱林夏,好像这样就可以让心里的烦躁消减一些。
可话一说完,沈余亭却看到林夏身子怔了一下。
很明显,林夏被这句话伤到了。
接下来,她没有回答沈余亭,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
走出套房,林夏整个人才得以有喘气的机会。
望着套房紧闭的房门,眼前再次浮现出沈余亭与欧阳墨厮打在一起的场景,林夏心情变得低落又浮躁。
走到卫生间,林夏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然后准备直接回沈家。
今晚来这个宴会对她来说,除了糟心,还是糟心。
不仅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两巴掌,沈余亭也和欧阳墨打了一架……
对,欧阳墨!
林夏心情顿时紧张起来。
刚刚为了沈余亭,她将欧阳墨赶走,也不知道欧阳会不会生气了?
林夏想给欧阳墨打电话或者发个信息解释一下,却发现自己包落在刚刚套房里了。
算了,她还是去找王恩或者管家,让他们把她送回沈家再说吧,她实在不想再去和沈余亭单独相处了。
光是沈余亭身上散发的寒冷气息就已经够让人窒息了。
“小夏?!”
林夏刚走出电梯到达二楼,却听到一个很熟悉亲切的声音在喊她。
转身一对上胡美玲热情的视线,林夏才反应过来:“许夫人,没想到你也来了!”
听到林夏客气礼貌的寒暄,胡美玲脸色一僵,明显有些失落,但马上她就更加热情的朝林夏靠拢,端庄大气的脸上露出优雅得体,却又过分热忱的笑:“小夏,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叫我伯母就好。”
林夏愣了一下,勾起唇角:“是,伯母。”
或许因为胡美玲一直对林夏非常温柔,林夏在见到胡美玲后,心情放松了很多,刚才一直紧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小夏,你脸上这是……”
胡美玲看到林夏头发下的红印,眼眸里迅速闪过愠怒。
但马上,就被她堆起来的温和笑意掩盖。
林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其实已经不疼了,但还是能看出来红肿,所以她才拿头发挡着,没想到一眼就被胡美玲看出来了。
“伯母,没什么,刚刚不小心撞到了。伯母,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家了,下次有机会我再拜访你。”
林夏尴尬的找借口解释。
胡美玲却突然变得非常激动,她皱眉认真看着林夏脸上的伤,声音陡然拔高:“小夏,你是不是被人打了?你放心,伯母会把人找出来,帮你收拾她!”
刚才来时,胡美玲就已经听助理汇报了林夏被几个泼妇纠缠的事。
只是,胡美玲没想到林夏脸上的指印居然这么明显!
林夏挤出笑:“伯母,真的不用。那都是误会而已。”
胡美玲握着林夏的手越收越紧,“小夏,伯母其实一直很喜欢你,你要是受了委屈,尽管告诉伯母!”
林夏望着胡美玲,不知为什么,她隐隐觉得现在的胡美玲和她第一次在许家见到胡美玲时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了。
那时胡美玲作为许夫人,孤傲高冷,端庄大气,优雅大方。
现在虽然胡美玲依旧漂亮大方,可在面对林夏时,胡美玲整个人气质就完全变了,就像……母亲看孩子的眼神,情感表达的特别明显。
因此,林夏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因为在二楼宴会厅外,还是有不少宾客进进出出。
人来人往的情况下,已经有不少人看到林夏与胡美玲的“纠缠”。
有几个与胡美玲相熟的友人端着酒过来,开胡美玲玩笑:“老胡,你这见到小沈夫人这么激动做什么?”
“小沈夫人和老胡长得好像啊,老胡,你和这位沈夫人不会是亲戚吧?”
听到这里,林夏明显感到胡美玲手指抽、搐了一下,然后看到胡美玲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你们胡说什么,喝你们的酒去!”
那几个友人本来也只是随意寒暄一下,见胡美玲真不高兴了,便笑着走开了。
而刚才的玩笑,已经让林夏感到非常尴尬。
“伯母,我真的先走了……”
林夏很不自在的说。
就在这时,欧阳墨突然出现在林夏身后。
欧阳墨将林夏的手从胡美玲手里抽出,淡淡的说:“胡姨,林夏她今晚受了惊吓,该回去休息了。”
“对不起,小夏,刚才是我失态了。”
直到欧阳墨出现,胡美玲终于反应过来她自己刚才过分狂热了。
林夏看了眼自己被捏红的手背,笑了笑:“没事,伯母。”
她正准备和欧阳墨说话,却看到欧阳墨面色清冷,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直接拉着胡美玲:“胡姨,我有事找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