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亭看了欧阳墨一眼,冷笑:“看不出来,欧阳总裁还挺有爱心的。”
欧阳墨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也懒得计较沈余亭的讥讽,说:“随便你怎么想我,今天她帮了夏夏这件事是真,后来我们都要好好感谢她才对。”
“如果不是因为见你,夏夏会遇到危险?欧阳墨,你听清楚,如果夏夏有一点事,我会亲手灭了你欧阳家。”
沈余亭视线朝欧阳墨冷冷看去,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杀意。
欧阳墨勾唇,轻轻一笑,走上前去,大手一把揪住沈余亭衣领,尽管嘴带笑意,眼神却是冰冷窒息:“沈余亭,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发制人了?夏夏是你的妻子,你就是这么保护她的?!那男人一看就是盯准了夏夏这个目标,你连这点警觉性都没有,你还好意思留在夏夏身边么?”
说到最后,欧阳墨嘴里发出不屑的嗤笑,然后一把松开沈余亭,鄙夷的擦了擦自己手掌:“如果对方是因为你才去伤害夏夏,那我只为夏夏感到不值,因为为了你,她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
沈余亭脸色垮下来,看向欧阳墨:“你是说,你怀疑对方不是报复社会,而是有意为之?”
欧阳墨眼神冰冷:“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你根本不配做夏夏的丈夫!”
“扑通”一声响,欧阳墨话音才落,只听王恩直接双膝一软,猛跪在地。
沈余亭眼神冷冷看向王恩:“你又是做什么?”
王恩哭丧着脸:“总裁,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少夫人!如果我坚持陪少夫人去商场,或许……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啪啪啪”几声巴掌声响起,王恩痛心疾首的打自己脸,悔恨不已的说:“是我,我根本就不配保护少夫人!都是我的错啊总裁!”
看到自己助理这般模样,沈余亭心中再气,也不想发火了,只微微眯起那双杀气冲天的眼眸,面无表情的说:“别跪着,起来。”
王恩不明白沈余亭的意思,震惊的看着沈余亭:总裁这、这是没有生他的气么?
见王恩发愣,沈余亭大怒,语气加重:“跪着有用么?我让你起来!”
男人一声低吼,吓得王恩心尖都在打颤,立马从地上窜起,战战兢兢的站在沈余亭身边,不敢再说一个字。
沈余亭暂时不想计较王恩的失职,只问他:“关于夏夏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我不想看到一则关于夏夏身份的新闻。”
王恩咽了口口水,想到车祸现场很多人都拿出手机在拍照,加上这场意外影响很大,连刑警都出动调查了,所以不用想,那些照片多半已经在网上流传开了……
额上低下几滴冷汗,王恩结巴着说:“总、总裁,控制媒体倒是容易,就是怕、怕那些群众私下乱传啊!”
“嘶”——
沈余亭嘴里发出一声轻嗤,旋即不屑的看了眼王恩,尽管他眼角眉梢没有太多表情,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阴冷慑人,“我不管谁传,我只要我说的结果。如果你处理不好,那你可以直接滚蛋了。”
王恩听完立马震惊的瞪大眼,他直勾勾的看着沈余亭,本想说些什么,却见沈余亭继续冷笑,薄唇吐出的字眼如匕首般割人:“还有,那个逃跑的肇事者,我不管用什么手段,现在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这是沈余亭第二次重复这个命令,薄唇里吐出的冰冷字句代表着他对肇事者的仇恨,也代表着他对林夏受伤的心痛、恼怒。
想到少夫人经历的磨难,自己的失职,王恩也觉一股热血正在往大脑狂涌,体内那股狠劲儿被激发出来,他眼神赤红的向沈余亭保证:“总裁,我现在就去调查!如果调查不出来,我就是去死也要弥补少夫人受的罪!”
说完王恩已经大步离开,去联系沈余亭背后的黑势力了。
沈余亭看着王恩愤然离开的背影,眼底的阴狠如浪潮般汹涌翻腾,渐渐溢出眼眶。
这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了,否则他不会轻易去动用沈氏背后的黑势力,现在对方已经开始对林夏下杀手,若他再不以牙还牙,只怕有一天林夏真的会因此丧命。
接下来几小时,沈余亭、欧阳墨一起守在手术室外,只不过两人都保持沉默,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欧阳墨在其中接了几个电话,沈余亭从欧阳墨断断续续的说话中猜到,欧阳墨也在调查林夏这起事故,还有就是联络救林夏那个女孩的家人。
不过很显然,联系那女孩的家人无果,因为都过去五六个小时了,也没有一个女孩的家人赶到。
现在天已经全黑,空气也变得稀薄冰冷,沈余亭、欧阳墨依旧在长椅上萧索而坐,两人面色俱冷,浑身上下也散发着寒意。
欧阳墨的保镖为两人送来晚餐,但两人也都没胃口吃,只喝了杯热咖啡填腹。
而且现在林夏情况不稳定,沈余亭也没有将林夏出事的事告诉沈家人,但他等在手术室外心跳却越来越快,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终于,“叮咚”一声。
“医生,我夫人怎么样?!”
见手术室门打开,沈余亭赶紧走上前去询问医生。
这名医生满头大汗,身上的无菌服、手套都来不及脱,眼镜上也全是汗水,看着沈余亭,医生露出欣慰而又严肃的笑:“唉,忙了这几小时,总算把病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了!但她除了头上的伤,大腿、背后也都有伤口,流了不少血,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