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亭垂下眼尾,看着林夏,声音低沉压抑:“你做的?”
林夏脑袋有些发懵,抬眸怔怔望着沈余亭,下意识摇头。
男人近在咫尺的躯体还在不断散发着令人兴奋的雄性荷尔蒙,就像昨晚一样,疯狂掠夺着她……
林夏吞了吞口水,可下面的疼痛如浪潮一bō_bō清洗传来,她的表情渐渐痛苦不堪,一动不动的看着沈余亭,不敢说话。
沈余亭眼神发狠,往林夏面前靠了一靠。
林夏却有些后怕,手指死死攥着被子,眼泪在眼眶打转儿,想要往后退,如被车轮碾过般的疼痛却让她身体纹丝不动。
她张了张嘴,察觉自己声音有些沙哑:“我……”
“林夏!”
沈余亭早已不耐,一声低吼将林夏剩下的话堵在喉咙。
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惊恐睁大,望着沈余亭。
昨晚她只是来送了杯茶,还想为他做康复按摩,可沈余亭却突然性情大变,非常狂躁的拖出她,不顾她的挣扎反抗,强行夺走了她的清白……
她被沈余亭狠狠折磨一夜,下、身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合不了眼,现在他一醒,竟来兴师问罪……
一股委屈袭来,林夏感觉鼻头一酸,呼吸都变得滞涩。
她摇摇头,说:“我什么都没做……”
林夏知道,沈余亭厌恶她,这几年她无数次想将自己献给他都没成功,沈余亭几乎不会多看她一眼,可昨晚两人竟然稀里糊涂睡了,也难怪他会大怒。
但,林夏真的什么都没做。
沈余亭看着林夏一脸无辜的模样,禁不住冷笑:“昨晚你不择手段给我下了药,不就是为了爬上我的床?”
男人毫不留情的怒骂指责,几乎往林夏心里直直戳去。
她顺着沈余亭视线垂眸,才反应自己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上还有无数红痕,那都是沈余亭留下的……
林夏大脑一片空白,慌乱扯过衣衫套在身上,遮住那些刺目的痕迹。
然后,她红眼望着沈余亭,试图解释:“余亭,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这三年,我知道你厌恶我,所以我从不敢奢求能真正被你承认,我更不敢使那些下三滥手段来算计你。”
说着,眼泪夺眶而出,林夏慌乱的摇头。
可沈余亭根本不听她的辩解。
男人自顾起身,动作利落的穿好衬衫黑裤,转而坐在轮椅上,审视犯人一般盯着林夏:“你费尽心思给我下药,目的是什么——周佳霖给你的好处?还是为了怀孕坐稳少夫人的位置?!”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这些都是误会!”
林夏同样翻身下床,赤脚站在地上,怔怔望着沈余亭。
明明她也被夺走了清白,明明她也是受害者——为什么,反倒成了她占尽所有利益?反倒她成了下作的心机女?
看到沈余亭那双沉沉黑眸里的质疑、鄙夷,林夏像是被利刃将心脏生生掏了一个洞。
三年啊——她以为,沈余亭就算再反感她、厌恶她,至少信得过她的人品。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突然觉得前日清晨那个亲吻如此可笑。
原来,她在沈余亭心头的天平如此脆弱,只要风轻轻一吹,就会倾倒。
原来,她再怎么努力,也不过是沈余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她甚至连辩解的资格都没有。
“怎么——意识到自己的解释很多余?说吧,到底是谁在背后教你的。”
沈余亭下巴微抬,极为讽刺的看着林夏。
凭她的心思,若真给他下了药,也绝对是听别人的命令办事。
沈余亭赤裸裸的鄙夷眼神彻底击碎林夏。
她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的温度似乎都降至冰点,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那张布满泪痕的漂亮脸蛋上,此时浮起一个极为讽刺的笑。
林夏冷冷望着沈余亭。
“就算我给你下了药又如何?我在你身边三年,就是为了爬你的床,给你沈余亭生孩子,这样我才好拿钱一走了之,。”
“对我温柔是你,冷漠是你,吻我的是你,睡我的是你,你夺走我清白,为了抵债你占了我三年青春,到头来你却高贵的可怕,我成了最低贱的人!”
林夏用手背狠狠擦了把脸,试图将那些泪水赶走,可滚烫的眼泪依旧源源不断的落下来。
她扯开嘴自嘲的冷笑:“我当然低贱,我配不上、你——那就求求你大发慈悲放我走吧,我在这里也待到要疯了!我根本就不是人,我连狗都不如!”
林夏失控的喊完,颤抖的声音带着明显哭腔,最后她将脸埋在手心,小声的呜咽。
身前,沈余亭两手紧紧扣在轮椅上,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安静的房间也在林夏发泄后,陷入新的沉寂。
看着女人不停抖动的肩膀,沈余亭眼底闪过波澜,刚想开口说话,却见林夏突然往门外跑去。
“砰”——
她狠狠甩上了门,仿佛用尽全身力气。
想到刚才女人失望透顶的眼神,沈余亭胸口一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腿就要追上去。
“嘶”——
大腿传来尖锐的刺痛,沈余亭失去重心,重新瘫坐在轮椅上……
沈余亭沉脸坐在轮椅上,坐了良久,双腿疼痛才渐渐消失。
耳边响起医生的叮嘱,他的双腿恢复必须按部就班的进行,若心急贪图成效,最终只会适得其反,原先的成果都可能被全部推翻。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