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亭按下轮椅暂停,无视许美合与胡美玲,只冷冷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四个男人。
王恩往那几人身上泼了一桶开水,他们顿时惊醒,“沈总,沈少爷!求您放过我们,这件事我们真是糊涂了,求您原谅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先前那个做代表的男人最先开始磕头求饶,“砰砰”几下,他额头已经出现刺眼的血洞,血顺着脸流下来,看上去倒是可怜。
沈余亭望着男人,双眸表面波澜不惊,眸底却暗潮涌动。
他冷冷笑了,笑意却只停留在表面:“放过你们?”
一股怒意袭来,沈余亭脸色阴霾,想到林夏被折磨到全身是伤,抬起一拳就狠狠砸在那为首男人的太阳穴上。
“噗”——
他的脑袋几乎是瞬间就被打出闷响,口里吐出一大口热血,鼻子也血流不止。
然后,男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几乎同时,身旁一直沉默站着的许美合嘴里发出刺耳尖叫:“啊——”
她惊恐的后退,眼里尽是畏惧。
谁能想到,哪怕沈余亭只是一个残废,也能一拳要人命!
沈余亭只斜睨了许美合一眼便收回视线,许美合几斤几两,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然后吩咐王恩去处理那个已经人事不省的男人:“挑断手筋、脚筋,丢出去喂狗。”
看到自己的“老大”竟是这般下场,剩下的三个男人已经吓到发不出声音。
“沈、沈总,我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只要您饶我一命,我绝对好好做人!”
沈余亭冷笑:“你怕是没有做人的资格了。”
那胖男人怕极了,裤子被尿湿了大一片,哆哆嗦嗦道:“沈少爷,求您、求您饶我一命,我全都交代啊!”
沈余亭轻笑:“想交代?晚了。”
下一秒,他已经彻底将男人往地上重重一摔,男人几乎被摔到四分五裂,痛到昏迷。
沈余亭弯腰下去,一把拧住那男人的手臂往反方向一扭,那条布满纹身的花臂便彻底断裂,如泄气的气球一般垂在地上。
沈余亭轻轻拍了拍手掌,仿佛在拍去脏东西,然后他继续吩咐王恩:“同样丢去喂狗。”
接连两个兄弟都被收拾的这么惨,剩下两个男人几乎吓到崩溃,此时都一边磕头一边号啕大哭,求沈余亭放过他们。
沈余亭面沉如海,问:“谁刚才拿手机拍的照?”
这是林夏昏迷时说出来的。
有个瘦猴立马哭着指认另外一个人:“是他拍的,是他!”
沈余亭冷冷扫过这人的腿,眼底浮现几分冷意,旋即径直上前,抡起一根桃木棍就对着他的膝盖直直打下去。
那人尖叫:“我的膝盖!”
到了最后一人。
沈余亭看着他,“你拍的照?”
那男人已经吓傻了:“是老大指使我的,而且我没有拍!你可以看我手机!”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林夏,也没打算真的留下证据。
沈余亭心里火气更甚,再次抡起棍子往那男人脸上一打,打到那男人脑袋发晕,痛苦倒在地上。
他弯腰,用木棍拍了拍男人脑袋,声音布满杀意:“给你个活命机会,谁指使的。”
那男人嘴里早已血肉模糊,咕噜咕噜冒着血,根本没法说话。
沈余亭勾唇,声音比先前更狠了几分:“不敢说,还是不想说?”
眼看那棍子朝男人下、身而去,男人尖叫:“我说,求你不要再打我!”
沈余亭放下木棍,准备听男人交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碎响。
沈余亭皱眉望去,看到许美合脸色苍白的后退,不小心打翻花瓶,对上沈余亭视线后,她尴尬的笑着:“我不小心……不小心……”
这时,那个男人怔怔望着许美合:“是她,是她……”
尽管不是许美合亲自来安排的他们,可这几个男人不是蠢货,想尽各种办法打听到背后指使的人其实是许美合。
许美合被那男人指控,身子猛地一颤,更加刺耳的尖叫出声:“你胡说什么!”
沈余亭转头冷冷看着许美合,表情讳莫如深。
见此,一直沉默不语的胡美玲终于沉不住气了,她眸光深邃的看了许美合一眼,然后才徐徐走到沈余亭面前,冲他温婉的笑了笑。
“沈少,关于林小姐的事我很抱歉,身为今晚慈善晚会的主办人,这些都是我的疏忽,我改日一定登门向林小姐表达歉意。只是,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些误会。
美合她虽然性子急了些,但也不是有心机的人,沈少,这件事能不能再给许家一个机会?”
见沈余亭眸色不悦,胡美玲又道:“沈少,许家确实疏忽才让林小姐因此受到惊吓,请你放心,我们许家会给沈家一个交代,更不会轻易放过那几个坏人。”
男人皱着眉,望着胡美玲诚恳的脸,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许夫人准备给沈家什么交代?”
胡美玲以前从未与沈余亭打过正面交道,只隐隐听说过他为人刻薄,性子狠厉,没想到果真抓住她的说辞不放。
此时已到这种局面,早就没了退路。
胡美玲看着沈余亭,真挚的说:“许家在西城有几家卖场,生意还不错,只要沈少不嫌弃,我愿意送出当做给林小姐的赔罪礼。还请沈少不要再计较今晚的事。”
不等沈余亭回应,她便侧眸看向侍从沉声吩咐:“那四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