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转身走向了隔间。
李云海单薄的身形坐在轮椅上,被韩胤的身份震惊了。
走吧,出去看看。
泰和走过来,亲自推动李云海的轮椅。
里云海的母亲站起来,脸上的表情,是中年人历经磨难之后的隐忍和坚强。
云海,韩先生,是李家的恩人。
李云海点点头。
和顺康疯狗一样乱咬。
杜宇父亲的责罚,他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而是以为的怪罪父亲打疼了他。
一个意识不到自身问题的人,真可悲。
和元正打在儿子脸上的巴掌,比打在自己身上,要疼一百倍。
和顺康的脸上,身上,都是鲜血。
和元正打的整个人虚脱。
这堆父子瘫在地上,一边伤心,一边害怕。
除了这样的事情,和元正局长的位置是保不住了。
而和顺康,这次再也不能平安无事了。
李云坐在轮椅上,冷冷的看着和顺康。
这一刻,和顺康再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他像一滩烂泥,窝在地板上。
和顺康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看见李云海的那一刻,嗤笑了一声。
连你这种货色也要来羞辱我了,杂碎。
和顺康一说话,嘴里的鲜血跟着流出来,红色的血,白色的牙齿,看起来,就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李云海冷冷的说:和顺康,你罪有应得。
和顺康瘫在地上,阴冷的笑着。
李云海,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攀上了高枝你就是凤凰了。
告诉你,臭鱼,永远上不了台面。
李云海咬着牙,挣扎着站起身。
和顺康,你闭嘴。
和顺康呵呵的笑着:闭嘴,你最会闭嘴了,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
你能怎么样呢,你还不是乖乖的闭嘴了,你才是杀人凶手。
就是你,你杀了你爸!
李云海气息涌动,腹部的伤口被鲜血湿了一大片。
他喘着粗气:和顺康,你会遭报应的。
和顺康猖狂的笑着:报应,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个错误,要报复吗,来啊。
泰和负责李云海坐下。
李云海的母亲眼角噙着泪花。
韩胤看着瘫在地上的和元正:和元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的儿子,你自己办。
和元正呆呆的看着儿子。
回想起和顺康小时候的样子。
老来得子,母亲生产的时候抢救无效,和元正站在产房门口,迎接了新生,也送走了死亡。
灵堂上婴儿的啼哭,和元正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这个孩子。
之后,只要和顺康想要的东西,和元正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搞到手。
他以为满足了儿子所有的需求就是爱。
但是他忘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和顺康的悲剧,是和元正一手铸成的。
和元正双目无神,眼泪顺着苍老的面颊滑下。
他颤抖着举起了电话: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我的儿子,和顺康,故意伤人。
和顺康听见了,眼神惊恐起来。
他疯狂的吼叫着。
和元正面无表情,合上那份写满了儿子罪状的资料。
州长,养不教,父之过,请您念在他还未成年,不要让他过得太辛苦。
我愿意辞去城管局局长一职,自请流放,为我的儿子赎罪,也为我自己赎罪。
和元正接下胸前的徽章,恭敬的递给了韩胤。
韩胤看着苍老的和元正。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空的丝绒盒子。
放在这吧。
和元正老泪纵横。
他三十岁踏入仕途,花了十五年爬上局长的位置,如今,也终究是到头了。
卸下着星章,好好做一回父母。
警卫很快带着逮捕令过来。
和顺康细弱的手腕,带上了沉重的手铐。
和元正亲眼看着儿子被警卫带走,浑身上下僵住。
和顺康走到门口,停下了,没回头。
爸,我知道错了,你保重。
和顺康拼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喊。
和元正听见儿子说的话,终于还是没忍住。
站在原地抽泣起来。
韩胤看了泰和一眼。
泰和扶着和元正,离开了办公室。
李云海母子看着韩胤,心中满是感激之情。
韩胤看着李云海。
云海,和顺康为什么总是提到你的父亲。
你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李云海默默的看了母亲一样,隐忍的中年女人,沉默的点了点头。
李云海咽了口水。
州长,请您为我的父亲做主。
李云海跪在韩胤面前,看着韩胤。
韩胤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双手扶起李云海。
起来说话,来。
韩胤扶着李云海坐在沙发上。
父亲的死,是李云海噩梦的开始。
李云海抬头看看四周,除了韩胤,还有刚才推他过来的泰和。
韩胤深吸一口气,看了泰和一眼。
没关系,泰和是我的亲信,你放心说就是。
泰和眨眨眼,李云海也就十六七岁,为什么一提到他父亲的死,变得这么警惕。
李云海深吸一口气。
我爸是做工程的,两年前承接了娄氏集团的一个小工程,工程按时交付之后,却被娄氏集团找各种理由拖欠工资。
工人的工资有几十万,我爸没办法,只能先抵押了家里的房子,先给工人开工资。
当时申请了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