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胤站在病房门口。
药王为余娜娜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摘下听诊器走了出来。
药王,她怎么样。
韩胤关切的问道。
余娜娜是江南余家掌门最宠爱的孙女。
这次能从高主任口中得知事情的全部真相,真要多谢余娜娜。
毕竟是因为自己的事情受伤,一个还未出阁的姑娘家,竟然想到了美人计。
韩胤言语间,多少有些歉疚。
药王见韩胤申请关切,故意沉下脸皱着眉头不说话。
说话啊,你皱什么眉头啊。
难道她的寒症复发了,你说话啊。
药王沉着脸摇摇头,一副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药王,你倒是说话啊,摇头有什么用啊。
我前段时间刚治好她的寒症,她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
这姑娘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药王故做忧伤的看着余娜娜。
师傅,她
她到底怎么了。
韩胤抓着药王的手臂,焦急的询问。
药王扶着韩胤的手。
师傅,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着你了。
她
药王眼泪汪汪。
韩胤内心慌乱不堪。
姑娘,你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晕血。
药王脱口而出三个字。
韩胤眼泪差点掉下来。
什么,晕血。
韩胤皱着眉头。
药王收起眼泪,双手插兜。
她能有什么大事,体格比我们都好,就是晕血。
瞧你担心的,跟什么似得。
药王撇着嘴。
韩胤望着余娜娜的神情,药王以前见过一次。
那是在北疆,四月阳春,农忙,无战事。
牧羊姑娘胧月的歌声回荡在茫茫草原。
那姑娘时常拖着一只羔羊到韩胤的帐中,给韩胤改善伙食。
她总叫韩胤:哥哥。
当时的八名少将都知道胧月。
也都喜爱胧月。
直到有一天,边疆战事突起,胧月不知。
牵着一只羔羊,刚走到韩胤帐前,一颗子弹贯穿胸膛。
胧月为韩胤挡了一颗子弹。
药王清晰的记得,那场战争,韩胤没放过一个俘虏。
那一夜的草原,月亮都是血红色的。
胧月躺在手术台上,韩胤就那么痴痴的望着胧月。
胧月终究是没回来。
韩胤再也听不到有人喊他哥哥。
韩胤刚才望着余娜娜的眼神,跟当年他望着胧月的眼神,一模一样。
晕血,你,你真是胆子大了,师傅都敢诓啊。
韩胤眯着眼睛,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药王调皮的笑了笑。
师傅,余娜娜长的,很像胧月。
韩胤听见这话,扬起来要打药王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胧月。
韩胤缓缓放下了在余娜娜身上。
这世上,真的有轮回吗。
余娜娜睁开眼睛,韩胤就坐在病床边。
你醒了。
韩胤声音有些沙哑。
余娜娜摸摸自己的头发,开始回想自己刚才的经历。
我刚才怎么了。
韩胤笑着说:医生说了,你晕血。
余娜娜眨眨眼睛,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晕血,这要让人听见,可真是要笑掉大牙了。
一个练武术的,晕血,真是
余娜娜对自己晕倒的原因匪夷所思。
一只温暖的大手抚在她的肩膀上。
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你了。
韩胤起身。
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韩胤转身往门口走。
余娜娜看着韩胤的背影,想挽留,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啊,那个,韩胤,我想吃糖糕。
话刚一说出口,余娜娜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两巴掌。
就知道吃,余娜娜你是猪吗。
韩胤转过身笑着说。
知道了,在这等我。
余娜娜看着韩胤,眼神里流淌着暖意。
这种感觉,最是让余娜娜眷恋。
恩,我等你。
余娜娜乖巧的点点头。
仿佛这句话就是一个承诺。
韩胤离开医院,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胡怀玲身为税务局局长,不为民族企业着想,反倒同奸商勾结,从中牟取暴利。
冯浦和更是心狠手辣。
冯氏集团每前进一步,代价便是无数人家破人亡。
冯浦和走向至尊的没一步台阶,都是那些惨死在他的算计之下的人的尸体。
韩胤神色凝重。
行政中心州长办公室,泰和站立在门前等候。
泰和,审问高杰的资料到了吗。
泰和跟在韩胤身后。
税务局主任高杰的审问资料已经到了。
高杰列举了一份名单,上面都是曾经被税务局封账的公司。
泰和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
韩胤皱着眉头看着名单。
说下去。
泰和咽了口水。
这些名单上的公司,在经历过年底封账之后,不久就被冯氏集团收购了。
一共有一百五十家公司,其中不乏当年显赫一时的兆氏集团。
韩胤看着这份名单,心中腾起火焰。
泰和,吩咐下去,盯紧税务局。
他们不是喜欢查账吗,我就送些账目给他们查查。
泰和上前问道。
师傅,您的意思是。
韩胤将那张名单按在桌面上。
冯浦和那么喜欢在年跟前给别人家添不痛快。
我就让他也尝尝,被人找麻烦的滋味。
告诉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