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要败……”
现在,不单单是杨林,包括双方士兵在内,所有观看这场战斗的人都可以看出秦琼此时的困境。
他们毫不否认秦琼比起他们各自都强得太多,可怎奈对手太过强大,毕竟,宇文成都可是以战胜关张打下了莫大的名声,即便他们不知道战斗的细节,也多多少少听过对方的名头。
相比秦琼,宇文成都获胜更不会令他人意外。
虽然在传说之中,往往有名不见经传之人战胜声名在外的名将,从而扬名立万,但现实往往相反。
因为挑战名将被斩杀的无名之辈更多。
“义父,有什么办法能够助其一臂之力?”
胡程在一旁焦急道。
就算是他,也可以看出当下的情势,秦琼若是被斩,鲜卑军士气必定高涨,此消彼长之下,杨林方才布置的撤退战术必定会大打折扣。
“当下我军之中根本没有能够匹敌宇文成都的将军,甚至帮忙都做不到。因此,只有看他的造化了……”
杨林眉头紧锁,轻声叹道。
并非是他不想帮忙,实在是无从插手。
两人的战力太高,就连他年轻的时候都不敢轻易插手他们之间的战斗,更不要说重伤后的现在。
他只有望着战场叹息,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遗憾的是,他只能看到秦琼一点一点陷入困境,身上也逐渐挂彩,虽不是大伤,却也足矣证明他此刻遭遇的危机。
“义父!”
胡程叫道,按照现在的情势,战斗再进行十个回合,秦琼便会落败被斩。
“再等等!”
杨林内心正在天人交战,虽然他深知当下只能任凭事态发展,但他也并非铁石心肠,秦琼之前救他一次,他的良知也不允许他对秦琼的战死袖手旁观。
可是,他身为一军主将,已经安排好了撤退的计划,倘若救下秦琼,必定会平添不少损失,甚至有逃脱不掉的风险。
他必须要估量利弊,至少,需要一个下定决心的缘由。
就在杨林犹豫不决之时,战场上又是瞬息万变,秦琼和宇文成都已经战斗了数十个回合,几乎手段尽出,快要到了一种黔驴技穷的程度。
这一点,宇文成都也有所察觉。
此战虽然畅快,却也耗费了太长的时间,是时候结束战斗了。
尽管敌将确实满足了自己的战斗yù_wàng,但敌人就是敌人,他不会有任何手下留情,斩杀敌将,在他看来便是给对方最大的尊重。
于是,他凤翅鎏金镗招数再度变化,用出压箱底的绝技,试图以最快速度解决对手。
本来,秦琼便在交战之中占据着下风,现在宇文成都同样毫无保留,他便有些力有不逮的意思,虬龙棍疲于招架,每次都会在身上留下伤痕。
他的动作已经变得相当迟缓,抵挡不住宇文成都那如同暴雨梨花的进攻。
突然,宇文成都抓住了秦琼大口喘息,无法发力的机会,一双凤翅突然卡住了秦琼左手的虬龙棍。只是轻轻一绞,秦琼便觉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自棍上传来,手心疼痛之下,松开了左手的兵器。
那根虬龙棍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似乎便是秦琼战败的征兆。
双手器尚且不敌,更不要说少了一根虬龙棍,三下两下,便让宇文成都一镗砸掉。
现在秦琼只剩下腰间挂着的制式长剑,可这件兵器在寻常时战斗尚可,若是对战宇文成都,便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全军听我号令,冲杀!”
在秦琼左手虬龙棍被宇文成都绞掉的同时,杨林张开了双眼,下达了一个赌博式的命令。
他权衡半天,还是决定救下秦琼,因为对方的年轻与战力可不是简简单单能够用兵卒能够弥补的。
仅仅相处片刻的功夫,他便看出此人性格沉稳,战力惊人,若多加培养,假以时日又是一名大将之才。
杨林动了惜才之念。
所以,他不惜让大军一拥而上,用更大的损伤与风险来为大汉换一员大将,至少在杨林的权衡之中,这是值得的。
就在大军冲锋的时候,秦琼陷入了生死之间的危机。
他那腰间的配剑根本不能再当下这个情况使用,宇文成都的攻击太过凌厉,若用剑抵挡,恐怕会适得其反。
试想,当凤翅鎏金镗攻来的时候,用剑阻挡,便等同于放弃了躲避的机会,结果无非就是剑断人死。
但他还是拔出了这柄制式长剑,虽然不能指望用其防御,却能当作最后的进攻手段,假如宇文成都稍有大意,完全有被他以死换伤甚至同归于尽的可能。
所以,当宇文成都再度持凤翅鎏金镗劈来的时候,秦琼找到对方攻势之中的空隙,直接将长剑掷了出去。
同时,为了避开凤翅鎏金镗,秦琼双腿用力,直接从马尾处滑下了马背。
宇文成都猜到对方可能要进行躲闪,正准备酝酿随后的进攻,可一股直奔面门而来的寒光让他不得不进行躲闪,也就放弃了一举斩杀秦琼的最佳时机。
被秦琼掷出的那柄长剑贴着宇文成都的面颊飞过,并未伤到他分毫,却几乎让他感觉到了长剑之上的冰冷。
虽然没有后续动作,但凤翅鎏金镗那一击还是落在了秦琼战马之上,瞬间就将其打得背骨尽碎,趴在地上哀鸣不已。
这匹原本属于杨林的宝马良驹,已经结束了其征战生涯,眼看便要面临死亡。
秦琼却无暇顾及战马的生死,知道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