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那座别墅中搬离了出来,所有的家具全部都焕然一新,所有的格局都跟之前那个不一样。
他换了家,换了所有,只为等待着她的回来。
那栋别墅中有他们不好的回忆,有他跟冷妃萱的回忆,所以他搬出来了。
现在的他,在别人的眼中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所有的人都会为之而胆战心惊。
明明他什么都有了,可是这些始终不是他想要的。
端着一杯红酒,一口接着一口的喝下肚。
冰凉的刺激感,并没有减少他的伤痛。
因为这些感觉,只会加剧他的思念。
毛笑笑如同一剂毒药,早已深深的埋在他的心中。只要他一动心就会被刺伤,可是他也无法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想念。
思念如决堤的洪水,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跟她见面的情景。
多年过去,其实许多事情早已深埋在至此。缘分这种事情,不是你相不相信的,而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
“叩叩!”
听到敲门声,沧溟锐收起自己的情绪,转过身去开门。
“爸!”
沧溟锐有些惊讶,这么晚沧溟灏不睡觉来找他有事吗?
“锐儿,不要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你有每周去子涵那边检查身体吗?”
沧溟灏的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但是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维娜的死,终究是他内心中最大的一抹伤痛。这辈子,或许都不能愈合。
“爸,我都有按照子涵的交代去做,每周也有去检查身体。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您,您真的要好好照顾自己才好。爸,我不想这个家再出现什么事情!”
沧溟锐认真的看着沧溟灏,唯恐他胡思乱想。
他知道自己父母的感情一向很好,维娜的死,他的心里岂会好受。
“锐儿,我明白,我现在也很好。其实我找你,也有事情想跟你说。”
沧溟锐点点头,跟沧溟灏坐在沙发上。
“爸,您说。”
沧溟灏点点头,缓缓的说道:“锐儿,你跟笑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吗?”
沧溟灏想到了毛球球,毛球球的确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不止是因为孩子,他也很喜欢毛笑笑这个儿媳妇。当初也有他的不好,才会让毛笑笑一直对维娜的死耿耿于怀。
“爸,没事的,我跟笑笑的事情您别操心。”
沧溟锐的心明明疼痛的无法呼吸,却还是要故作坚强的安慰沧溟灏的难过。
“锐儿,你不用硬撑了。你的感受我岂会不懂,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小晰考虑才是。”
说到小晰,沧溟锐的心情更加是有些难受。
小晰是沧溟锐跟毛笑笑的女儿,如今已经从医院接回来,就在这栋别墅内。
沧溟锐尽自己的努力,每次做完事情都会回来陪伴在小晰的身边。
小晰的姓氏并没有跟随沧溟锐,而是跟随毛笑笑。靳晰,靳原本就是毛笑笑真正的姓氏。
他跟靳晰一直在原地,一直都在等着毛笑笑跟毛球球回来。这样,一家才算是圆满。
“爸,我明白。这件事我会好好处理,您放心。”
沧溟锐攥紧拳头,他不知到底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让毛笑笑看开一切,走出自己内心的阴霾,能够真正的接受如今的他。
如今这个,身体内流淌着靳致远血液的沧溟锐。
“锐儿,一切你看着办就好。我也不能勉强你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沧溟灏一直重复着这两句话,他不想给沧溟锐压力,却还是给了他更加沉重的压力。
沧溟锐点点头,看着沧溟灏起身离开。
沧溟锐靠着沙发,空洞的眼神看着天花板。
“毛笑笑,到底要何时我们才能够再一次见面?难道,此生真的无法再见到了吗?”
沧溟锐无力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疼惜,就连呼吸,胸口都会疼痛的难受。
……
沧溟锐起身,来到婴儿房看靳晰。
沧溟锐让佣人先出去,他来照顾靳晰。
看着摇篮内正在眨巴着眼睛的婴儿,沧溟锐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他给了靳晰所有的爱,给她的东西全是最好的。他小心的照顾着他跟毛笑笑的孩子,只为某天见面时,毛笑笑不会觉得他这个爹地不称职。
“晰晰,你想妈咪了吗?”
沧溟锐对着一个根本不会说话的孩子自言自语的问道。
睁着眼睛的靳晰突然微微一笑,她笑的样子真的像极了毛笑笑。
十分的样子,有七分像毛笑笑,只有那三分像他。
紫眸,跟他如出一辙。
“晰晰,你也想妈咪是吗?其实,爹地也很想妈咪。晰晰,你看,这个就是妈咪。”
沧溟锐的手中还拿着毛笑笑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的花枝乱颤。
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可惜物是人非,那种感觉许久都不曾有过。
靳晰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照片上的女人,好像看得懂似得。
看完之后咯咯的直笑。
沧溟锐也被开心的气氛所感染,跟着靳晰一起笑着。
沧溟锐就坐在摇篮边的地上,对着丝毫不懂事的靳晰一直说话一直说话。
窗外,月亮高高挂起,月色虽好,可惜佳人不在身边。
……
萧跟寒若予从外面回来时佣人告诉他们沧溟锐在婴儿房,两个人回到了萧的房间内,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