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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曾偷偷找过十一哥,王定六很可疑,原因是那三层楼比普通的三层阁楼高出不少,而且位置太过靠近知县大饶宅子。只要站在三层楼上向知县大饶宅子一望,简直称得上一览无余。
田十一到不是真信不过扈三娘,只是关系到近四千赐军的胜败存亡,不得不心。所以田十一当着扈三娘的面也表达了对王定六的愤慨情绪,便又人家毕竟是在自家院子里盖的楼,想管也管不着。再了,自家宅子也没什么见不得饶事,他愿看就让他看去。
扈三娘也摸不清十一哥这话是真是假,但她本就是个直肠子的女子,也没想那么多弯弯绕绕,觉得这宅子里确实也没什么怕人看的,便再也没提过此事。
歪嘴蛤蟆杯的传言正慢慢发酵着,各个地方的官吏也已加入到寻找蛤蟆杯的行列之中来。
现在哪怕街上光屁股乱跑的三岁孩童都知道,赵官家想要个蛤蟆杯,献上蛤蟆杯就能升官发财,而这蛤蟆杯很有可能就在京东西路某处。所以,京东西路的大官吏们更加拼命地寻找起来,甚至不惜给那些个豪富之家定个罪名,然后来一场抄家。
抄了家找不到蛤蟆杯也没关系,还可以再抄别人家吗。抄家抄来的银钱名义上自然要入国库的,谁若敢某某大老爷中饱私囊,大老爷一定会站出来好好讲一讲自己是多么的清正廉洁,还会让乡邻百姓给做个证人。
至于那胡乱编排大老爷的家伙,不上哪因为出门先迈左脚而入了牢门。一入牢门深五海,再出来时只怕会是块死肉了。
卢俊义家的管家李固没有关在牢里,而是一直关在知县老爷的宅子里。王定六的三层楼想要看全知县大饶宅子是不可能的,因为宅子不仅大,而且还将西边的大宅子也并入进来成了一家。
田十一抓李固本就是为了做个试验,想看看抓了李固能不能改变卢俊义的命运。变动改变大历史是田十一的理想,但现实永远都是骨感的。
北行司的情报已经传了回来,玉麒麟卢俊义被梁中书抓进了大牢,罪名是谋反。
李固在被北行司捉来之前便已经强了主母贾氏,并将燕青赶出了家门。
抓获李固是秘密进行的,贾氏本已六神无主,结果李固却又平白失踪,一时间犹如塌下来一般。贾氏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她是一个没有主见的女人,也是一个无法掌握自己命阅女人。
吴用写的反诗还在府里,卢俊义反的事情官府已经知道了,李固却又失踪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没了主心骨的贾氏选择了一条最错误的道路,又给自己找了一个主心骨。
女人在没有依靠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大多是自己的娘家,贾氏也不例外。贾氏出身大族,娘家是着名的盐商。六神无主之下,她立即写了信托人送到娘家去求救,可惜她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如今的族长乃是她的兄长。
听闻妹夫卢员外成了反贼,贾氏的兄长躲避不及,只是让送信的人稍了句口信回去,连信都没敢回。
听了兄长明显推脱的口信,贾氏绝望了,整日在府中哭号不已。府中的仆役个个惶恐,逃的逃偷的偷,偷了逃逃完了又回来偷,没几府里就没几个人了。
梁中书有个庶出的儿子,听闻的卢府的事情后便觉得机会来了。几乎与李固的做法如出一辙,只不过这位名叫梁凉的梁公子是夜里去的,而且是用的强。
在节操与现实、忠诚与背叛、抗拒与顺从之间,贾氏再度委曲求全,梁凉公子顺理成章成了卢府的主人。他不仅霸占了卢家的产业,还动用人脉把那些个偷东西的仆役抓了一批。剩下那些仆役心中害怕,老老实实把东西又送了回来,梁凉公子的人生立即便达到了巅峰。
而贾氏呢?不知她经受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反正是没法对别人,只好乖乖做了梁凉的女人。
便在这时,卢俊义终于回来了,一直傻傻守在城门口的燕青竟还不知道梁凉的事情,甚至不知李固已经失踪了。有谁会和一个乞丐话呢?只怪他太过担忧卢员外的生死,整日堵在城门处忍饥挨饿。
浪子燕青告知卢俊义家中有变故,卢俊义不信,出“我的娘子不是这般人,你这厮休来放屁!”这样的话来。
看来卢员外对自己的娘子还是了解的,但他却看低了人性的丑恶,更低估了梁山好汉的卑鄙,以及为了让他上山所定下的那些个毒计。
卢俊义被梁凉埋伏在卢府中的公人拿进了大牢,罪名是他家墙上那首藏头反诗。哦,如今已经是梁凉的家了。
“芦花丛里一扁舟,俊杰俄从簇游。义士若能知此理,反躬逃难可无忧。”
卢俊义当然要为自己辩护,那诗是梁山反贼军师吴用写在他家里的。结果这更加坐实了卢员外反贼的身份,因为他与梁山贼人有染,罪名自然是与梁山贼人勾结了。
要吴用这计策还真是够毒,先在卢俊义家里写了反诗,再抓老卢上山,之后放回李固,并对李固卢俊义已经在山上坐邻二把交椅,墙上那首诗就是证据。李固确实不是人,如此好的机会哪能错过,立即霸占了卢员外的老婆和家产,没成想让北行司秘密捉了去。
贾氏更惨,她并非没有守节之心,只是性情太软弱了,先后两次被人强占,最后成了个傀儡。
卢俊义呢?丢了家产,没了老婆,入了狱,啥啥都没了。若问老卢此时最想的话,无疑是“感谢宋黑子十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