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卿面露笑容,傅冲却感到四肢冰冷,忍不住地浑身颤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请问您、您是找清璇姐和、和傅云吗?我也在等、等他们。”
云卿眉毛一扬。
在这里等他们?
这小子看着倒是挺老实的……不对,刚才那傅清璇和傅云看上去也是如此,但背地里却坑的我好惨,他不会是又想忽悠我吧?
想到这里,云卿感觉自己已经找到了破绽。
这小子是想骗自己和他一起在这儿等吧?好为他们争取时间逃跑……
如此看来,那两个家伙应该就在前面。
“呵呵,蝼蚁一样的东西,还敢唬我!”
云卿冷笑着,猛然一掌朝着傅冲额头拍去。
傅冲和他的修为差距太大,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掌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傅冲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眸。
有几滴液体落到了脸颊上,黏糊糊的,夹带着刺鼻的血腥气。
是我脑袋爆开流出来的血吗?
但是,怎么感觉不到疼痛?
“啊——”
一记凄厉的惨叫声,惊得傅冲打了个哆嗦,睁开了眼眸。
随即他便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原本想要掌毙自己的那人,此时却倒在地上,不住地惨叫着。
而他的双臂竟然齐腕折断,两只断手散落在地上,一片鲜血淋漓。
傅冲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安然无恙。
脸上的几滴血,显然不是自己的,而是来自于躺在地上的这个人。
是谁救了自己?
傅冲目光一扫,便看到一团熟悉的白色身影。
“白鹿?!”
白鹿若无其事地伸出舌头将嘴边残留的血渍舔舐干净,看向傅冲:“傅云人呢?”
“他啊,不知道去哪儿了。”
“那这个家伙又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
“啥都不知道,叫你小糊涂蛋得了。”白鹿颇为不满,上前抬起前蹄踢了踢倒在地上的白卿,“你知不知道傅云在哪儿?”
白卿强忍着断腕之痛,狠狠瞪着白鹿,咬牙道:“你个畜生竟然伤我,流云阁绝不会放过你的!”
嘭!
一蹄下去,直接踩爆了他的脑袋,顿时血溅三尺。
白鹿刚现身时,附近不少人还上来围观,对着他们几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此时,却是一片风声鹤唳。
“灵兽杀人啦!”
“快跑啊!”
几息之间,周围的人们便如退潮的潮水般跑了个干干净净,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杀、杀人了?
杀的还是流云阁的?
傅冲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白鹿来到他身旁。
“走吧,找个池塘洗一下,一身血腥味,难闻死了。”
与此同时,流云阁一向安宁的战魂宫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
“天哪!三、三少爷竟然死了?“
四位守护长老看着眼前碎裂一地的魂玉,俱是面面相觑,惊慌失措。
“必须将此事尽快报与阁主!”
战魂宫主身影一闪,直冲着阁中央云雾缭绕的最高峰急掠而去。
傅清璇领着傅云在沿着千兽林边缘的小路行进,一路披荆斩棘,最后靠着傅云沟通灵植的能力,在悬崖藤蔓的帮助下飞渡过一处宽约十余丈的断崖,终于有惊无险地到了玄武镇。
比起走大路,足足多花了三个时辰。
玄武镇是距离玄武宗最近的一个集镇,几乎所有前往玄武宗的队伍都会在这里歇脚、补给。
一进入集镇,傅清璇便找了个偏僻的旅店,报了两个假名字,安顿了下来。
房间环境一般,不过还算干净,还备好了一大桶热水。
傅云看都不看,直接四仰八叉躺倒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刚才那一番野外行进,简直比修炼还累,自己的仙力早已被压榨一空了。
隔壁房间传来水声,看来是女主在洗浴了。
女人就是爱干净啊。
傅云想了想,还是起来先洗个澡先。不然把房间弄得臭烘烘的,晚上就没法睡了。
洗浴完毕,吃过小二送上来的饭菜,傅云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不过他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傅清璇推门进来,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我刚才出去打探了下,流云阁的人在玄武镇四处张贴悬赏令,寻找我们两个的下落。”
“……为了一头灵兽,至于嘛?”
傅清璇蹙眉道:“我也不明白,听说他们还在玄武镇南边入口设了关卡,通过者必须接受检查。”
傅云心下一沉:“那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动身比较好,晚了就怕他们把北门也堵上了。”
“我正有此意,现在就出发吧。”
“好。”
两人一拍即合,立即退了房间,趁着昏黑的天色偷偷离开了玄武镇。
就在他们离开旅店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流云阁的搜查队便冲进了旅店。
一出集镇的大门,他们立即加速狂奔,但没过多久,便听到镇内突然响起了爆炸声。
火光冲天,随即传来此起彼伏的狗吠声、喧闹声、惨叫声。
傅云回头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迎风猎猎,独立一人就这么凭空站在玄武镇的上空。
虽然距离很远,但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人正朝着他们这个方向望过来,甚至有很大可能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傅云猜想的不错,此时悬在集镇上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