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背上负着长剑,手中把玩着玉佩,来到一家老字号当铺,将刚“拿”过来的玉佩典当出去,又赚了约百两银子。
“对了,老板,这长剑你们当不当啊。”吴羡看着那个头顶光秃秃的老头,笑嘻嘻问。
“什么东西都可以来我店铺当,只是看价值几何。”老头躺坐在椅子上,一张老脸上满是红光,颇为自傲说道。
“倚天剑。”
“你小子快滚,想害得我家破人亡啊,今天不开业了,晦气。”急匆匆推搡吴羡出门,老头黑着脸推出吴羡,竟真的打烊歇业。
走在街上,吴羡微眯着眼,瞧着一群不怀好意盯着自己的路人,心中有些好笑,这群人为自己身上一把假的倚天剑,不知道会疯狂成什么样。
吴羡本想随意就丢在路上,可细细琢磨,胖子李二两人昨晚盗剑,已被众门派打听到风声,那么这口黑锅,要么自己背上,或者自己逃掉,那些所谓的江湖侠士又找上李二两人,既然已答应了李二,索性再想个办法将自己摘出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众人。
现在下细想来,赵敏好像有对自己态度有些许不一样,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吴羡有一种奇怪的感受,赵敏好像认识自己似的。
甩出脑子中纷繁的想法,吴羡步伐不由更快一些,先左拐走在街道上,那些人也低着头,假装路人跟在身后,街道越走越偏僻,前方行人越少,但身后的人不仅未少,反而似汹汹的潮水一般,聚集得越来越多,最后吴羡引着众人进入死胡同中。
左右望一眼巷子两侧有两三丈高的废墟破房,吴羡转身而视,身后越有几十号的人群,“小子,将倚天剑交出来吧。”一个披头散发,尖鼻薄唇,矮小精瘦的中年汉子,那深凹的眼球死死盯着吴羡,就像一只秃鹫死盯着猎物似的。
吴羡将背上长剑取下,蹭一声把出长剑,通体纯白的剑身闪烁着寒光,巷口众人眼中更加贪婪,一个个摩拳擦掌,正欲动手。
在巷子中,路有一丈宽,故而灵活的身法也不合用,别说眼前这一群人,就是再有几百号人,在巷子中没有人多的优势,反而会束手束脚,吴羡并不会畏惧。
吴羡镇定如松,脸上含笑看着前方众人,缓缓说道:“倚天剑只有一把,你们想好归谁了吗?或者现在对我动手,谁抢了我手中的剑,又去面对汹涌的人海,谁有信心能面对一众群雄。”
“小子,你管的忒多了,双手把剑奉给爷爷,爷爷饶你不死。”前排一个阴沉的、满脸胡须的汉子,语气嚣张的道。
“哦,这么厉害?”吴羡脸若清风拂面,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意,将这个络腮胡大汉,模样深深记在了心中。
巷子入口人群越来越聚集,那些人越来越靠近吴羡,将吴羡逼至了角落里,忽闻一声“天鹰教来此,无关人等现在让路,否则杀无赦。”
“怎么,天鹰教也要横插一手吗?”有人说道。
“倚天宝剑本就是我天鹰教囊中之物,何来横插一手一说,倘不如说是诸位截了我天鹰教的胡。”天鹰教副坛主常贵说道。
“哈哈,今天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凡事有个先来后道,天鹰教是不讲理了。”一个秃头男子抢前一步,语气尖锐说道。
吴羡没功夫再啰嗦,再等一会儿人更多了,若是将巷子围墙两边都包围起来,那脱身更难了,手中长剑挽出剑花,森寒的剑光晃人双眼,脸色冰寒道:“你们怎么说个没完,现在剑还在我手中,有胆子就来拿。”
忽的,胡同口有两人先后出动,前人一掌有开山之势,奔袭而来,后人正是先前自称爷爷的络腮胡中年男子,吴羡将长剑掷出,巷子狭窄,长剑如电,前人躲闪不及,长剑似飞来闪电般插在其胸口之处,便命丧黄泉。
口气比本事大。吴羡冷冷看着尸体,任由长剑插在其心口处,又看向那中年男子,其一语“爷爷饶你不死”,吴羡可是记得分外清楚。
而插在尸体上的长剑,彻底引燃了众人内心的yù_wàng,“倚天剑。”“都给老子让开。”“滚开。”
狭窄的胡同口,人潮拥挤,争先恐后,都想挤来一条路,率先过来抢到倚天剑,有人给前面人捅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故而局势乱了起来,前人又要小心身后的人,而左右之人也都是目中贪婪之色。
于是每个人都杀红了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将这周围的人杀光了,那倚天剑就是自己的囊中物。
那中年男子被身后的阵仗吓到,脑海之中霎时想到,他手上已经没有倚天剑了,想要掷出长剑已是不能,那么自己毋须害怕。于是,犹有心惊咽口唾沫,速度又快上三分,一双干瘦利爪攻向吴羡咽喉,一出手便是阴险毒辣的招式。
吴羡食指一出,一道劲气喷薄而出,一指劲力急出,两人距离很近,中年男子躲闪不及,只来得及大叫一声,心口一股血泉翻涌,眼中带着害怕和后悔之色,倒在了路上。
众人乱斗之时,吴羡一纵一跃,两三步便跳上墙头,幸好此时时间尚早,少有人反应过来,若是让人抢占了高处,那吴羡逃离又多了些麻烦。
吴羡兀自逃离战场,心思急转:这假的倚天剑本就是赵敏抛出的饵,若是有人发现剑是假的,众目睽睽之下,我却独自跑到了巷子,还借着假的倚天剑坑害了一群人,汝阳王家大势大,众人自不敢找他出气,那么不管是丢了倚天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