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康把她搂到怀里亲了一口,哄道:“我的性乖,你才是我的小心肝,你的表妹就是我的表妹,怎么着也要给见面礼的。”
飞燕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呀,表妹正有事要求你呢。”
周有康变色道:“原来你早有预谋,不会是什么太难办的事吧?”
飞燕把他推开,假作生气地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靠不住,说话就跟放屁一个样,没个准数,一听见有事相求,你就推三阻四不索利,快走快走,奴家今晚身子乏了,不能陪你尽兴了。”
周有康涎着脸,重新把她搂到怀里,香了一口道:“我的小心肝,我是逗你玩儿的,快将你的表妹叫过来吧,她就是要我帮她摘月亮,我也要答应了。”
飞燕喜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许反悔,妹妹,周老爷已经许了你,快出来谢恩呀。”
隔壁内室的珠帘一翻,现出本相的灵儿,盛妆娉娉袅袅地走出来。
对于灵儿的美色,就算朱炎那样天天和绝世美女在一起的人,也缺乏足够的免疫力。
像周有康这种天天和黄脸婆和无盐女住在一起的老色鬼,则根本没有抵抗力,一见之下,三魂七魄全部飞到了她的身上,整个人呆坐在那里,毫无形像地张大嘴巴,任凭口水瀑布似地把胸前衣裳打得透湿。
灵儿假作生气地皱起眉头,轻咳一声,暗中使一个清心咒,这才勉强将周有康的魂儿唤回去。
她走前两步,给周有康福一福:“民女灵儿叩谢大人大恩。”
周有康狠狠地咽下几口口水,用衣袖擦掉嘴角残涎,站起身抬手搀扶,口不择言地道:“快快请起,快快请起,灵儿妹妹是哪里人氏?芳龄几何?可曾许配人家呢?”
飞燕将周有康的丑态看在眼里,肚子已经笑痛,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道:“我表妹有事要求你,你尽问那些不相干的事做什么?”
“是是是,灵儿快说,有什么事,只要在本省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就算是外省的事有我在也能办妥的。”周有康绕过桌子往灵儿身边凑过去。
飞燕赶紧挡到他前面拉他坐下,向灵儿道:“你有什么冤情,就快说吧,坐在这里的可是天下闻名的青天大老爷,你的冤情,倘若连周大老爷都办不妥,你便只好认命了吧。”
“呜……”灵儿未说话先抽泣,而且抽抽嗒嗒没个完,她本来就媚骨天生,现在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更加惹人怜爱。
周有康色与魂授,实在受不了了,急得连声催道:“灵儿快快说,不管你有什么冤情,本官都替你作主了。”
灵儿见火候差不多了,收起眼泪道:“奴家是秋垣县囚龙山太平里人氏,先父母膝下,只有奴家和一个姐姐。”
“我家原也是书香门第,耕读传家,只是先父不善经营,以致家道中落,前几年大旱的时候,田里颗粒无收。”
“无奈之下,只得将田产抵给了刘员外老爷,约定过两年赎回来,谁料想刘员外在文书上面做假,竟然将我家的田产霸占去了。”
“先父同他理论,反而被他指挥家丁打成重伤,回家以后不久就气病仙逝,母亲伤心之下,亦撒手人寰,只剩下我和姐姐两个孤女,无依无靠地活在世上……呜……”
这个故事虽然很老套,但是经灵儿这个绝世美女之口说出来,一万个男人里,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会失去正常的判断能力,剩下一个,是根本没有判断能力的白痴。
周有康不是白痴,自然被迷得神魂颠倒,浑然失去冷静,他被她的眼泪滴得心儿欲碎,怒骂道:“好个刘员外,人面兽心的狗才,我……我……”
他“我”了几声再说不下去,刘员外是他妻族的亲戚,秋垣县送来刘员外的案卷,正是他在家中河东狮的威逼下,十分强硬地主张发回换人重审。
灵儿见他的话说到一半就泄了气,心里冷笑,哭声更凄切,边哭边道:“可恨刘老贼还不肯放过我们两个孤女,他强说先父母还欠了他的钱,要拿我和姐姐抵债,派人来凶神恶煞地把我和姐姐强抢到他家里,他叫人把我和姐姐捆起来放到他的房里,当天晚上这个qín_shòu就……就……”
周有康急道:“就怎样了?”
“他将我和姐姐……给……给……”
周有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又急又怒地道:“你对你们做什么啦?这个老匹夫,我饶不了他。”
“他要强行污辱姐姐和我,姐姐宁死不从,为了保护我,一头撞死在他家的柱子上面。”
“啊!”周有康惊叫失声,不过听到灵儿没有受污辱,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刘老贼见惹出了人命,并不罢休。”灵儿的话又将周有康的心悬了起来。
“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呜……呜……呜……那个qín_shòu竟然狞笑着对我姐姐的尸身说,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接下来他……他……他……”
周有康腾地一下站起来,怒不可遏地问:“他竟然敢奸尸?”
看见灵儿点头确认,他咆哮道:“qín_shòu不如,qín_shòu不如!他们家里个个都是这种货色。”
他一拳敲在桌子上,整个人反倒冷静了,坐下来道:“你接着说,不要怕,这件事我为你做主做定了。”
灵儿大喜过望,先正儿八经地给他叩头谢恩,再接着说下去:“我当时被吓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人却已经没在刘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