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南摇摇头,这个老道士已经无药可救了。
“道长,汝自觉汝对南要紧,还是观中金银女子对南要紧?”
“自是老道要紧?”
李南闻言,摇了摇头。
“莫不是那些钱财女子?”青玄子有些不敢相信,他不信一个能随便灭掉自己经营几十年的匪巢的人,会没有办法取得钱财女子。
李南还是摇了摇头。“汝与观中那钱财女子,对于南而言,皆不要紧。”
“那何事对郎君而言,较为要紧?郎君莫非想求名乎?准备以老道首级,成就小郎君赫赫威名?若如此,此亦是美事尔。”
李南再次摇头。
“老道愚钝,还请郎君开示!”
“没有汝等,对南来说,才是世上第一要紧之事。”李南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哈哈哈!老道不信,这世间哪有如此之人,哈哈哈哈哈,道貌岸然,沽名卖直之徒!”青玄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事实如此,且南亦是活生生站在道长面前。”李南笑着对他拱手。
“今日之事,老道败矣,但观中诸人,尚有无辜,还请小郎君放手。”眼见李南面露冷光,感受到体内翻江倒海地剧痛,还有逐渐渗血的五官,老道士低低哀求道。
“无辜?汝观中哪有无辜之人,便是那些妇孺,享用汝杀人劫掠所得来之财物,亦是帮凶尔。”李南一言既出,所有人都被他狠辣决绝给震到了。
接着,李南话锋一转,“南并非好杀之徒,所有妇孺,有愿归家者,某自然给予川资,其余诸幼子,南自有处置,终究比困于山中,成为吃人肉喝人血之贼寇好!”
这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飞飞在内,这位恶魔般的郎君,飞飞虽然接触不久,但是对于他的手段,也是感到心惊肉跳。
能将这些年他视若不可战胜的恶魔青玄子,轻而易举地战胜,而且谈笑间灭了他以为永远逃不出去的到观的人,自然并非善类。
观中之人落到此人手中,怕是可能还不若死在此地。想起这位小郎君昨夜谈论起杀掉青玄子,如同宰鸡一般,飞飞的心中,不知道为何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既是如此,老道大好头颅在此,南郎君可自取。不过老道死之前,能否为贫道解惑郎君下毒之手段,好叫贫道不做枉死之鬼。”
“固所愿,不敢请尔。”李南对着老道士拱了拱手,随即开口。
“昨日那酒中确是无毒,而这毒嘛,被南涂到了酒坛上,借着皮肤接触进入诸位体内,美酒为引,其毒加速行遍全身,道长果然功力深厚,此时还未毒发身亡,倒叫南佩服。”李南对着青玄子拱了拱手,一脸的叹服。
“原来如此,贫道悟矣,小郎君为何要行击鼓催酒之事,神都手段,鬼神莫测,令人叹服,哈哈哈哈。”
青玄子终于明白了为何那春十三娘的鼓点在自己这里停下的次数最多,不是搞气氛为了让他多喝酒,而是让酒坛多在他手里停留,而且每次他表演拳术,毒药就会随着他的沸腾的血液加速行走全身,让他中毒加深。
听到李南此刻解释,众人也都明白了,各自心惊不已。只是他们不知道,为何同样击鼓传酒的李南并未中毒。
此中缘由只有胡钉铰知道,李南手中那副昆仑手套,无论他怎么接触都不会中毒!
“郎君手段,鬼神难防,不冤,不冤!哈哈哈哈。”老道士如同妖魔一般,哈哈狂笑。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狂笑声中,青玄子的眼耳口鼻渗出紫黑的鲜血,就此不动了。
“啊——”见到老道士死了,飞飞不由得双膝跪地,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长啸,目眦欲裂,以手锤地,貌似疯癫。
“便宜此贼矣。”崔哲看着飞飞的表现,哪里不知他是大仇得报,用此来宣泄内心的痛苦和愤怒。一边说着,崔哲就要上前,将道士的首级割下。
“崔兄且慢!”出声的竟然是李南,听到李南的惊呼,崔哲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十三娘子!以弹弓击其眼!”李南对着身边的春十三娘说道,他总觉得这位基业被夺,心怀愤懑的剧盗大贼,绝对不会甘心走得如此平静。
老子就不信你的硬功练到眼睛上,若是你死了,鞭个尸也不为过,若是你没死,眼睛受此一弹,肯定会射入脑中,也会死透透。
“郎君何其小心也。”崔哲也明白了李南的心思,不由得笑着说。
很快,他就笑不出来。
随着一道金光闪过,方才道士垂下的头颅猛地一闪,金丸擦着他的耳边射入背后的墙壁中。
“郎君果然心细如发,老道服矣。”此刻,青玄子抬起头来,满脸污血,好似来自阿鼻地狱的恶鬼。
“来而不往非礼也,郎君送贫道如此大礼,老道安能不回赠乎?能与贵人以命相换,某亦无憾!”
说话之间,青玄子如巨枭一般跃起,以极快地速度向李南压下,其身法之速,尤胜飞飞。
这——电光火石之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老道士带着一团血腥气,已经快到李南身前了。
“大师还不出手?”李南大声喊道。
“哎——”大殿里传来观云僧的叹息声,紧接着,和尚以更快地速度倒飞了回去。
“罪过,罪过。”挡在李南身前的观云僧,看着殿内如同修罗场的可怖场景,不由得叹息起来。